许芳华一惊,慌忙将小白抓下来,放在自己身旁的另一侧,倾身去看宇文拓肩膀上被咬的地方。
小白被抓下来时,双脚还不停蹦跶了两下,准确无误的踹到宇文拓的胸膛上,坐到一边恶狠狠的瞪向对方。
好难咬,还硬邦邦的!
牙好疼!
宇文拓挑眉,这浑小子,咬了人,踢了人,还理直气壮的瞪人,还想不想要那双眼珠子了?
但一闻到,许芳华靠过来,传到他鼻尖的清香,他就决定暂时放这小子一马,不和他计较,难得佳人主动凑上来。
许芳华顾不得许多,果决的掀开宇文拓肩上的里衣,见那里只有个较深的牙印,并无流血之相,这才松了口气。
转头又不悦的看向小白,“娘亲平时怎么教你的?怎么还动口咬人了……”
宇文拓悠哉悠哉的盘坐在许芳华身旁,隔着她面对小白,他挑衅的微笑着,看向对面愤愤不平的小白。
这点咬痕,对于他而言,真的是小菜一碟。上过战场后,身上不知添了多少的大小伤疤,有些甚至不会好全,永远都会是伤疤,所以,他一点都不介意这个过些日子就会好的咬痕。
只是,倒想问问小白:牙咬得疼不疼?
他眼带笑意,非常享受这种华儿为了他训斥他人的画面,心里美滋滋的。
这么想着,见许芳华的素手还放在他肩上未收回,他伸手握住,放在手中轻轻摩挲,依旧嘴角挂着微笑,眸中亦含笑。
许芳华正“训”子,感受到手被人握住把玩,而这个人还是这件事的恶意挑事者,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转头瞪向后者,麻利的抽回手,“还有你!大清早逗一个孩子玩做什么?”
与此同时,出其不意的伸腿踹了宇文拓一脚。
宇文拓哪料到会有这招,人又恰好坐在床榻的边沿位置,一时防备不及,果断被踹下了床榻。
小白一双黑溜溜的双眸,顿时亮了亮,等着瞧好戏,然后好好的嘲笑一番。
可宇文拓岂是这般容易“失足”的人,只见他在空中一个及时又漂亮的翻身,稳稳地落在地上,站住脚跟。
他不知自己是该气,还是该笑,双手环抱在胸前,眼眸幽幽的看向床榻上的母子俩。
小白坐直了身子,瞪大了双眸,惊奇的看向他,哇!好厉害啊!好想学,怎么办?
此刻,许芳华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大胆,她竟然将殿下踹下了床?当着小白的面,踹下了床?殿下会不会很没面子?会找她算账吗?她要不要先跑?
她咽了咽口水,歉意而又讨好的傻笑着,看向宇文拓,调皮的眨了眨眼。
瞧见母子俩的反应,宇文拓不由摇头,哑然失笑。
他走近前,俯下身子,凑近许芳华的耳朵,低声道:“既然觉得抱歉,就该有补偿才是。华儿觉得如何补偿才好?”
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不断的撞击她的耳膜,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脸蛋渐渐染了红云,这叫她该如何回答?
哪知宇文拓好心的没有为难她,非要等她的回答,而是越过她,看向后侧的小白,只听他问了句,“想不想学?”
小白像个“有奶就是娘”的小破娃,闻言,即刻兴奋的从床上跳起,大声回应道:“想!”
可这情绪还没持续一眨眼的功夫,小白就萎了,他猛然想起昨日坏爹爹要教他飞时提的要求,于是恋恋不舍的摇头,瘪了瘪嘴,“不想!”
耳朵灵敏的人皆能分辨出来,这声“不想”分明比方才那声“想”,在气势上要弱许多。
这个臭小子,分明就是想学,还嘴硬!
“真不想学?”宇文拓挑眉,诱哄道:“先说好,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姑且再给你一次机会,想学吗?”
小白一脸纠结,黑溜溜的眼眸,瞧瞧许芳华,又瞧瞧宇文拓,来回不停的转换,就是不给个准话!
见他这犹豫不决的小模样,宇文拓福至心灵,忽然乐了,好似知道了小白为何这般不干脆。
他眸光深深,幽幽开口,“只要你认真学,并且能学得好,昨日的一切条件就都作废!”
隐卫传给他的消息上,曾道明,小白体弱,自出生就接二连三的生病。
能不生病吗?
分明生的就是娇气的身子,却偏偏住在这种只能遮遮小风,挡挡小雨的茅草屋里,还一直被宠着,没经历过半点风雨。
瞧这小胳膊小腿的,一点力气都没有,再不好好锻炼身子,以后还不知会是怎样的情况?
小白闻言,眼眸顿时又亮了起来,兴奋道:“真的吗?小白一定认真学,一定能学好的!”
这个简单!
宇文拓脸上挂着迷之微笑,颔首,似是赞同小白的话。
一定?
是么?
宇文拓伸手抱住小白,将他抱下床榻,放到床踏板上,取下木杆上小白的衣裳,“咱们现在就开始。要想学会,首要就是学着自己穿衣裳,不能让别人帮忙。”
小白点头,听话的接过他手中的衣裳,就要自己穿上。
然而,一向是娘亲帮着穿衣裳的小白,呆萌的表示,一团布,这要怎么穿?
小白不解的转身,迷茫的看向许芳华,扬了扬手中的衣裳。
许芳华好笑的摇了摇头,能意会到宇文拓做事的最终目的,恰与她之前的想法不谋而合,想帮助小白渐渐学会独立,自己动手做事。
她接过小白手中的衣裳,在他身上做了个演示,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