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李清清怒目而视,这个丑寡妇是在拐着弯诋毁她。
“这……”管事嬷嬷与此同时为难的出声。
“嬷嬷可是有为难之处?若有,说与李小姐听便是,相信李小姐这般宽宏大度的人是不会与我们多做计较的,肯定会理解我们的难处的!”许芳华迅速接话,赌注别人的嘴。
许芳华为对方戴高帽,戴得十分顺溜,简直令人哑口无言。
如果李清清要还嘴,在明知道她们有难处的情况下,还要与她们多做计较,那么,她贤惠端庄,宽宏大度的人设就会崩塌,会在北阳百姓眼里失去美好的形象。
果真,李清清心有怒气,面容上却迅速收敛,扯着假得不能再假的笑意。
“是,老身明白了。”管事嬷嬷恭敬的应下,心里乐不可支。
转头看向李清清主仆二人,解释道:“李小姐,正如方才老身与您说的,您定制的屏风,楼内绣娘本来能在今日完工,但李小姐昨日临时改了要求,楼内为保障绣品质量,也为了能让您满意,实在不能在今日之内赶出绣品,还请李小姐谅解。绣娘们会尽快保质保量的绣好,一旦绣好,即刻送到贵府,您意下如何?”
“如此甚好!”李清清咬牙切齿道。
“嗯,既然李小姐同意了,那咱们便如此愉快的决定了。李小姐,可还需要定制其他的绣品?”管事嬷嬷委婉的想赶人。
“不用……”李清清不悦,不知那人为何非要让她在这里定制绣品?她一来这里,就觉得满身抑制不住的火气,如果可以,她实在不想见到这丑妇一眼,还定制绣品,定什么定?!
她转身就要走,却猛然瞧见有人走进云裳楼,那人身姿挺拔,器宇轩昂,正是她许久未见的太子殿下,她念念不忘的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怎么会出现在云裳楼?
又是来定制衣裳的?
李清清脚步一顿,拦在宇文拓面前,“太子殿下?清清见过太子殿下,给殿下请安。殿下近日可安好?您不在太守府上这些日子,清清时常听家父念起您……”
许芳华冷哼一声,出门就知道惹桃花,乱七八糟的桃花!
上回如此,此刻又是如此!
“爹爹,她是谁?你认识吗?”小白纯真的仰头,奶声奶气的问道。
听到小白的声音,许芳华疑惑的看向宇文拓身旁,以她此刻所站的角度,视线恰恰好被李清清的身影,瞧不见小白。
她侧身瞧了瞧,只见小白乖乖的牵着宇文拓的手,一脸懵懂求解答的模样。
“不认识。”
宇文拓干脆利落的回答,丝毫不顾忌人家姑娘的颜面。人家姑娘语气惊喜的上来,与你寒暄,你若不愿理对方,好歹也给对方一个台阶下,如此回答,令人尴尬无比。
果真,李清清脸色难看,齿贝紧紧咬住嘴唇,眼眶微红,令人怜惜。
李清清冲着那道奶声奶气的声源瞧去,方才瞧见站在宇文拓身旁的小奶包,定睛一瞧,猛地一惊,这不是那丑寡妇的儿子吗?他方才唤殿下什么?爹爹?
她顿时笑了起来,手指着小奶包,又回身指了指许芳华,“你们……也太不要脸了吧?人人皆知你是个丑寡妇,带着一个儿子靠摆摊生存。此时,你倒好竟将儿子塞给了太子殿下,让儿子唤殿下爹爹?本小姐看你想飞上枝头变凤凰想多了吧?白日做梦呢?”
“太子殿下,清清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对您说的,可您千万不要被他们骗了。清清派人调查过,这孩子就是个来路不明的货,许是丑寡妇遭了什么事才有的也未可知!”
李清清的话已有所指,稍微明白点的人都能听出话中的意思。
许芳华眸光冷峻,双手握成拳,给脸不要脸的东西!竟敢诋毁小白!
宇文拓脸色一沉,眼眸眯起,第一次将目光正视李清清,冷声道:“你很好!敢咒本太子死?”
闻言,许芳华一怔,仿佛有人在前冲锋陷阵,为她挡去箭羽,她敛了神色,不解的眨了眨眼,还有这样的逻辑?
李清清浑身一僵,对方身上的气场实在太强,冰冷的气息四处蔓延,几欲冰冻住她的全身。
那一句话表明听着实在夸她,可语气分明不对,她脸上的笑容连扯一扯的动作都不敢有,顿时僵硬。
同时,她心中有很茫然,自己何处诅咒太子殿下了?她分明一直在说那丑寡妇母子俩。
在场众人亦是一脸不解,完全不懂太子殿下何出此言?
“太……太子殿下,清清没有诅咒您……”李清清打颤着牙齿,想努力说出心中的疑惑。
小奶包宛如看智障的眼神,瞥向李清清,好心解释道:“智障一个!你诅咒我娘亲是寡妇,寡妇是丈夫去世的妇人,我爹爹明明安然在世,你不是诅咒我爹爹是什么?”
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智障!
经小奶包的一番解释,许芳华一脸惊悚,好像真是这样的逻辑噢!我生的儿子就是这么厉害!
众人则皆恍然大悟,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悟过之后便是一脸震惊!
什么?这小不点是“丑寡妇”的儿子,这儿子叫太子殿下爹爹,这太子殿下又说李小姐在诅咒他,那那那这“丑寡妇”岂不是太子殿下的……应该是姘头吧?在北阳城内的姘头?
就算没见过太子妃,可他们好歹是北冰人,知道六年多前北冰与东启联姻,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