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据实以告!你说人偶是在本宫后花园花田一角发现的,可有证据证明?本宫也可怀疑这是你从其他地方拿来,或是有人指使你拿这个来景宁殿,为的就是栽赃陷害于本宫。”
“小人没有……”声音带了丝着急。
这里的确是个漏洞!
“你不用急着解释,本宫的话还未问完。”
“半个月前,本宫在后花园开辟了一处花田,也是从那时起,本宫亲自照料花田乃至整个花园,并未假借他人之手,也是从那时起,后花园再未进过任何花匠。”许芳华顿了顿,冷声道,“所以,你到底是谁?”
听了许芳华的前半句话,花匠猛地抬头,他的确是景宁殿的花匠,但因半个月前,家中老母生病,他请了假回家照料,并不知此事。
若此事是真的,那……
想起,来这儿之前有人送给他一笔银两,并许诺事成之后还有更丰厚的一笔。
他一定要完成此事,他不能慌,家中母亲还在等着他,等他拿钱回去救命。他要冷静,对,冷静,若太子妃是骗他如入圈套的……
“小人以项上人头担保,小人的确是景宁殿的花匠,人偶也的确是在花田发现的。太子妃要是不信,大可派人去查看花田,就在花田的东南角。”
闻言,云嬷嬷向殿外使了个眼色,立马有一队侍卫往后花园去,查看现场。
看向侍卫离去的方向,许芳华愣了愣,她知道这是母后授意的,也就是说母后也不相信她了,她也觉得是她害彩衣流产了,是吗?
感受到许芳华的心绪变化,彩云站在一边,担忧道:“小姐。”
“没事。是本宫做的,本宫自会承认。不是本宫做的,本宫宁死不认。此事,本宫问心无愧。”许芳华轻声吐出一句又一句。
她终是不敢相信,一个布袋人偶,便令皇后的态度大变。
一炷香后,侍卫回来禀报,此人确是景宁殿的花匠,而花田的一切也确如花匠所言,花田的东南角土质疏松,有挖掘的痕迹。
闻言,许芳华方才明白原来那日花田一角的痕迹并不是她的错觉,也并不是田老伯的手笔。
田老伯?
不可能。
虽与田老伯相处不久,但他并不像会做此等卑鄙之事的人。
唯一的可能便是她们趁她每日去给母后请安的时候,派人做的手脚。也就是说,景宁殿有她们的人,比如眼前这个花匠。
许芳华冷漠地扫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王雨柔,低头跪在地上的彩衣与花匠。
人强欺人,人弱被欺。
她们以为她许芳华就是软柿子,任她们随意拿捏,栽赃陷害的吗?!
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本宫方才说了,即使这东西真的埋在本宫的花田里,但本宫也有理由怀疑,这是你从其他地方拿来,或是有人指使你拿这个来景宁殿,为的就是栽赃陷害于本宫。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此物出自本宫之手?”
“这个……”
那人没告诉他如何证明这是太子妃之物,他怎么知道要怎么答。不对呀,他不就是来送个东西,然后证明这个东西是在花田里发现的吗?这么成了要证明这个是太子妃的所有物了?
花匠一头雾水。
“证明?还需什么证明?这个人偶就是证明!皇后娘娘,侧妃,你们瞧瞧这上面的绣工,不是出自太子妃之手,那是谁?还有谁有如此独特的绣工!”彩衣激动地抓起布袋人偶呈给大家看,证明自己的话属实。
此话一出,所有的视线都看向布袋人偶。
彩云更是惊讶出声,“这真的好像小姐的绣法!”
“太子妃你……”王雨柔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看向许芳华。
白婉起身上前,夺过彩衣手中的布袋人偶,又拿出了随身携带的上回许芳华送的香囊,仔细观察它们的绣法,眉头深深的蹙起。
“母后,臣妾没做过。”许芳华将“没做过”三个字说的特别慢。
白婉的视线从人偶上移开,看向许芳华,动了动唇,并未出声。
殿外,小允子公公走进来,但身后并未有众人期待的太子殿下。
“奴才参见皇后娘娘,参见太子妃、侧妃。”
“太子呢?”白婉语气不善。
小允子刚走进殿内,便感觉到殿内的古怪,加上久居深宫,只要联系一下之前过来传唤的那个太监的只言片语,也就大致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此时,小允子并未立马回答皇后的问话,他欲语又止了片刻,走到云嬷嬷身旁,对云嬷嬷耳语了几句。
小允子边说,云嬷嬷边蹙眉,犀利地眼神像把利剑射向了彩衣。
彩衣不知小允子公公说了什么,令云嬷嬷有此眼神,让她后怕不已,像是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即将发生。
同样,云嬷嬷通过耳语的方式,将小允子的话一字不落地说与白婉听。
语罢,白婉将手中的布袋人偶狠狠地砸向了彩衣,双手微微有些颤抖,仍旧厉声道:“来人,将这个胆大欺主的奴婢给本宫拉下去,就地杖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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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衣:什么?杖毙?等等,之前说好的戏不是这样的?!你们有没有按剧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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