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拓无奈又无声的笑了笑,略有些头疼,母后真的生气了!
“母后,儿臣错了,这事是儿臣做的不对,儿臣定会妥善处理。”
“出宫之事,本宫可以不理会。但那婢女是怎么一回事?拓儿,你究竟想做什么?”
“母后,彩衣之事,确实是儿臣考虑不周,未处理妥当。只是,有些事在未有确凿证据之前,儿臣不方便明说。不过,请母后放心,儿臣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请母后相信儿臣,儿臣做事有自己的考量。”
白婉放软了声音,“母后不是不相信你,母后是怕你太累太辛苦,身边又没个知心知意之人。华儿是个温柔体贴又善解人意的好女孩,偏偏你又……”
“母后,儿臣懂得!”宇文拓打断了白婉的话,后面的话铁定又是老生常谈之言。
“行,不想聊华儿,那聊点别的。本宫听说,你今日从外头带回来一女子,宫里宫外都传得沸沸扬扬的,道那是东宫新宠。”
“儿臣只是想圆个念想,望母后成全。”
白婉叹了口气,“罢了,你也长大了,有些事本宫也不好插手,自己处理去吧。只是,别到头来,令自己懊悔便是!”
“谢母后!若无其他事,儿臣先行告退,母后好生歇息。”
宇文拓出了凤栖宫,便往御书房走去。
他此次出宫,并非只为寻找墨儿,途中还调查了些事情,虽无多少头绪,但总归聊胜于无。
御书房厚重的大门紧闭,隔绝里外的世界,外边听不到里面任何的交谈声,耳中只有呼啸而过的冷冽的寒风声。
时间似过了好久,大门再次被打开,宇文拓从里迈步出来,再次走进寒风中,往东宫而去。
他去凤栖宫之时,并未让小允子等人跟着。是以,此时,他一人走在宫墙之间,前无宫人提灯照亮,后无宫人遮挡寒风,夜幕中隐隐约约的光亮拉长了他的身影,萧索寂寥。
好在他因从小练武,身子骨强健,且耳目皆比常人灵敏,暗中视物不成问题。
一路上,宇文拓在想西陵示好之事,此事在他出宫之前就听闻了些许风声。于公,这是件可以考虑的事情,但于私,他恨不得与东启联手一举端了西陵。
一直以来,北冰的情况,令其只敢保持中立的态度,守好眼下的江山。每一代帝王皆有一统天下之心,皆想创造一个条件,奈何有时有心却无力,不得不退让一二,护好故土。
身为北冰太子,他的一切决定皆不允许任性,他有他应承担的使命,要为他的百姓负责,护庇他们安居乐业。
走着,走着,越接近东宫,越能闻到寒风带来的丝丝缕缕梅花香,令人心神一震。
不知不觉中,他的脚步加快了许多,不知不觉中,他经过了景宸殿,跨过了石桥,寻梅花香而去。
等到他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时,他已站在了景宁殿宫门前,制止了宫人的请安声与禀报声。
他本欲转身离去,却眼尖地瞧见了一抹弱不禁风的身影,独自一人提着一盏灯笼,往游廊走去。
他顿了顿,脚步迈进了景宁殿,也往游廊的方向去,隔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跟在那人后面。
见那人左拐右拐,出了游廊,经过了小湖,似是往景宁殿的后花园去。
宇文拓蹙了蹙眉,想不明白,此时夜已深,寒风又冷冽,她往廖无人烟的后花园去为何?有何事不能等到白日再去?
往日里,此时的许芳华早已入睡,只是今夜辗转反侧,想找个人说说话,却又无人在旁,又不想打扰到彩云休息,想及今日还未去瞧瞧花田,于是便索性起身,往后花园去,即便走走也好,缓解下烦躁的心绪。
深夜的景宁殿里,寂静安宁,只有寒风吹过带动枝叶的沙沙声。
凉意袭来,许芳华不由拉了拉披着的貂皮披风裹住自己,以免受凉。去年的经历告诉她,受凉了,吃苦的是自己,难受的是自己,照顾好自己才是最明智之举。
风儿吹过,灯笼忽明忽暗,发出微弱的光芒。许芳华一步一步向前走去,忽然,不小心踩到了不规则的石块,脚扭了下,人没站稳,往一边倒去,幸亏一旁正好有一棵树,她及时的稳住了自己。
那一瞬间,宇文拓不及思索,欲冲上前,正伸出手,迈出了两三步,发觉自己的举动似乎带了丝怪异的情绪,蹙了蹙眉,又若无其事的轻松了自己,隐藏在假山后。
见许芳华没转身往回走,仍旧向前走去,他也继续跟上,瞧瞧她要去做什么。
这回,许芳华速度放慢了些,走得仔细了些,稳稳当当到了花田边。
可刚到花田边,她就苦恼了!
周围黑漆漆的,唯一的光亮就是她手中这盏不怎么亮的灯笼,她完全看不清花田,更别说她心心念念的葵花籽开出的芽儿了。
原本就烦闷,此时更是不由得有些心酸,好似全世界都在为难她,欺负她,连她唯一的亮光都要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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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华儿是去干嘛的呢,殿下看到的又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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