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场已经接到了通知,午阳他们一到,出示工作证后,就被带进了vip室。从京城过来的航班要10点钟到,还要在中南停留半个小时,时间还是很充裕的。
vip室里只坐着几个人,午阳扫了一眼,有一个在看报纸的人见过,是10年前在渌江买烂尾楼建市场时,旁边一个市场的老板。午阳当时请了周围市场的老板们吃饭,这个人在饭桌上牛皮哄哄的,说当时的市委王书记是他干爹,开口闭口说我干爹怎么样怎么样。午阳听说,他的一个不大的市场,竟然养了100多名保安,对欠交管理费的经营户,动辄打骂封门。市场的摊位本来是经营户买断了60年经营权的,可他借市场改造之名,重新出售经营权。经营户不同意,头天晚上锁门收摊,第二天来开门,货物和摊位都不见了。午阳不喜欢这种用黑社会手段的人,当然也就不喜欢他,从那以后,就没有再见过他。
既然有熟人,跟彭妍就不能太亲近,两人坐的椅子中间还隔了一把椅子,将行李放在中间的椅子上。
彭妍笑笑说:“午阳,我这次一定要怀上了。”
午阳说:“那么急干什么?宝儿、贝儿孩子还小,购买毛料的事情还靠你呢。”
彭妍说:“我怀孕了还是能跑的,等我临盆时,两位姐姐的孩子都满三岁了,她们又可以顶上来了。生孩子不能太晚,你注意没有,利凝姐、如萍姐她们,身材就明显变形了。前面看还不觉得,看背影,就是不折不扣的大嫂了,而其他姐妹,特别是宝儿、贝儿两位姐姐。怎么看都是女孩似的。”
午阳笑道:“利凝和白如萍都40出头了,哪能不变形呢。小妍,你说,咱们家的女人,跟外面的女人比,是不是都显得年轻了很多?”
彭妍笑道:“还不是你滋润得好呀。午阳。在咱们国家,你的女人是不是最多的?”
午阳说:“前一段时间被抓的一个贪官,情人有110多个呢。小妍,这次带了多少资金?”
“没带钱,我就是来给你帮忙的。”彭妍说着狡黠一笑。
“我不够钱的话。你给我先垫上啊。好了,你休息一会,我看看书。”
从行李包中拿出书就看起来。彭妍也找了报纸看。一会,彭妍拧开矿泉水瓶盖喝水,午阳怕她跟平时一样,喝完就递给他,于是马上也拿出来自己的矿泉水瓶。
看了一阵,vip室突然进来两个警察。午阳没有反应,那个市场经理就压低了声音说:“让何树林救我。”
午阳的听力极好,字字都听得真切。猜想这家伙肯定跟何树林有牵连。马上联想到自己曾经给何树林送过礼,叔叔黎秋华跟何树林的关系更是渊源很深,这种人肯定是不会讲义道,给何树林扛住的。万一何树林有事,可能就牵扯到自己了。
那人被戴上手铐带走后,午阳给何树林打电话:“何省长。在忙什么呢?”
何树林说:“我在渌江处理四个公司的事情。”
“进行得怎么样了?”
“已经处理好了。四个公司都进行了整体拍卖,收回的资金除了还本付息外。还节余了5个多亿。”
午阳说:“四个公司的员工呢?”
何树林说:“聘任人员和农民工,听说是黎明集团接收。都很高兴。事业编的人员,都安排到市里其他单位和各县、市、区了,近两天就会去报到。有80多人自愿去黎明集团工作,市政府发放了5万元的安置费。”
“整体拍卖都是走的正规程序吗?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何树林说:“这个您放心,绝对不会留下擦屁股的事情,经得起任何检查的。”
“好,我这就放心了。”
何树林说:“午阳书记,你不是出国访问吗?还没走?”
“我在机场。刚才看见渌江的一个市场老板被公安带走了,让您去救他。”
何树林立刻来了火气,“鬼才去救他呢。那小子根本就不是什么好鸟,以前是王书记的干儿子,后来又要给我当干儿子,我没有答应,这样的人是不能惹的。给我送过两次钱,8年前送了两百万,去年又送了500万,我都上交给纪委了。我一再交待他,多行不义必自毙,他不听,就让他关着吧。”
午阳说:“何省长,如果他没有命案,该救还是要救的,万一他乱咬一气,您不也得去纪委说清楚啊。”
何树林说:“我也不知道他究竟犯罪有多深,不敢贸然去救的,到时候黄泥巴掉在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让他蹲着去吧,没大事,能扛住,出来还有口饭吃,要不然就没有机会出来了。你放心,我跟他没有什么关系,大不了就是违纪吃过他的请,最多挨个处分,不当这个副省长罢了。午阳,你允许我叫你一声午阳,俗话说,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万一我遭受了无妄之灾,老母亲和儿子就托付给你了呀。”
午阳说:“我相信您是清白的,会替您找人说情的。奶奶和老弟就是我的亲人,您放心吧。”
“好。这我就放心了。”
果然,午阳从缅甸回国后,就没有见到何树林了,省政府又选举了新的副省长,半年后,何树林恢复了自由,一年后,被任命为国家某工程的副指挥长,还是副省部级。那个市场老板,则将全部资产赔偿出去了,自己还被判处有期徒刑7年。这是后话。
打完电话,彭妍拍拍胸口,“午阳,吓死我了。”
午阳笑笑说:“为人不做亏心事,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