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娘见冯天策来家吃饭,赶忙又去现炒了两个菜,刘玉柱拿出一瓶沂州醇,笑道:“天策,你也是越来越忙活,咱哥俩难得坐在一起喝次酒......”
冯天策笑着接过酒瓶,给两人每人倒了一大杯,心说:果然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中午我还婉拒了方露露说要在沂州庆祝的提议,结果晚上回来还得喝酒......
中午,方露露一直提议晚上在沂州好好聚一下,冯天策觉着大家这两天都太累,尤其是心累,便推脱说村子上有事,回头再另找时间。
“天策,你知道我为啥硬要拉你下山?我在鸡舍附近下了好几处的陷阱绳套,黑灯瞎火的看不清,怕你踩上......这几天,咱的鸡舍老丢鸡,我细细观察了一下,你猜咋的?林子里来了一窝黄鼠狼......”
刘玉柱一杯酒下肚,说出了他硬拉冯天策下山的真正用意。
“黄鼠狼?现在也不多见了。柱子哥,那你刚才在山上咋不说清楚,非要等到这会儿才开口?”
冯天策就说嘛,刘玉柱从来都不是那种勉强人的性格,难怪他刚才非要拉自己到家来吃饭。
“嘿嘿,不能在山上说。黄鼠狼可贼了,咱们要是在山上说陷阱的事,它们铁定不会钻套。”
刘玉柱说的有鼻子有眼,连冯天策都差点信了。
“得,明天清早我上山去看看,真要是套住了黄鼠狼,还得给它放了。这年月,连黄鼠狼都快绝种喽,好像也进了保护名单。回头鸡舍外围的一圈再找找漏洞,给堵上就没事。”
黄鼠狼也不是只偷鸡,它还是抓耗子的能手,总的来说,算不上是有大害的生物。
“行啊,这事你说了算。反正这几天苦了你那两条猎狗,被这一窝子黄鼠狼给折腾惨了,哈哈。”
刘玉柱想起狼九和十三就想笑,这一窝黄鼠狼真的很鸡贼,“兵法”用得溜溜的,什么“调虎离山”,“声东击西”,硬是从两条猎狗看护的鸡舍中,偷走几只鸡。
“柱子哥,按照现在的进度,那五千亩林子里该砍伐的树还需要多久才能砍完?”
冯天策觉得应该加快进度,乘着秋天到来之际,抓紧时间把要补种的树苗都种上。植树呢,春秋两季最好,夏天也凑活,冬天就免了吧。
“还得要十天左右。要是急着赶进度的话,就得多找些人手。”
目前林场里就只有刘玉柱一个“正式员工”,其他人都是有活需要干时,才临时雇佣的。
“行,明天你去多找些人,争取三天结束伐木的工作,然后咱们赶紧补种树苗。”
冯天策打算在新承包的五千亩林地里,主力树种安排以银杏树和红松树为主,再辅以其他各色树种,原则上还是改造成针阔叶混交林。
.........
回到家中,冯天策躺在床上,好久也没睡着。他细细盘点这一次省城之行的收获,最大的收获当属见识了不少各产地的沉香。
房清玄的藏品十分丰富,这次斗香除了第三场的藏品,其他的沉香料、线香,都是清玄香道馆提供的。他在斗香结束后,又挨个品鉴了一番,这也是他授意江哲将“鹰形虫漏”卖给房清玄的重要原因。他希望有机会,再去见识一下清玄馆的更多珍藏。
其次的收获,就是他初步摸清了文玩木材的一些行情,如有需要,他随时可以把自己培育出来的一些珍贵树木卖掉。
当然,他在省城购买的林木种子也是一大收获,这一次可以往空间里增添上百个新树种。
“珍稀树种啊,就比较难找喽,等有时间,还是要出去多转转,坐在家里肯定是没指望的。”
冯天策想着这些零零碎碎的事儿,好久才进入梦乡......
第二天一大早,冯天策就爬起来上山,在鸡舍外面他还真看见了一只被套住的黄鼠狼。
这个位置离鸡舍其实还有一段距离,刘玉柱设下的陷阱很巧妙,刚好就在这窝黄鼠狼经常活动的路径上。
套住的这只黄鼠狼,个头不大,冯天策估计应该还算是幼体。不远的草丛边上还有两只更大的黄鼠狼在朝这边张望,呲牙裂嘴很愤怒,又不敢上前攻击他。
“得嘞,我给你放出来,你们都不要乱动!还有啊,不许放屁!”
黄鼠狼的尾部有一个臭腺,喷发出来的臭气也是它攻击的一种手段,那味道,他可不敢尝试......
冯天策小心翼翼的接近被套住的黄鼠狼,草丛边上的几只瞬间露出非常警惕的神色。而被套住的这一只,可能是挣扎的久了没啥力气,反而比较安静。
“呼呼,还好没有放屁!你们走吧,以后别来偷我的鸡了,再让我抓住,可不会再轻易放过你们的。”
解开绳套,冯天策慢慢的退后几步。小黄鼠狼挣扎了几次,站了起来,然后一瘸一拐的走向它的同伴。几只黄鼠狼很快就消失在草丛中。
黄鼠狼对于专门养鸡的来说,损害还是比较大的,这些家伙不光是偷吃鸡,还偷鸡蛋。不过,有猎狗看着,倒不会有大的损失,最多偶尔丢一两只鸡。
冯天策继续上山,刚走进鸡舍外围的木栅栏门,狼九和十三就飞快的跑了过来。这两只猎狗也有几天没见了,你别说,他还真有点想。
“来,给你们带的吃食......”
他放下吃食,挨个拍拍两条猎狗,让它们先吃东西。自己去四处看看,尽量把荆棘丛之间的漏洞给堵上。
修整了一圈,冯天策才下山,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