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老爷子看着少女嫌弃的表情,直接朝钟卿瞪了过去。

“有事说事,你都多大的人了?看欺负你小珩。”

钟卿唇角咧出一道苦笑的弧度,低声说:“爷爷,是有一对龙凤手镯要拍卖,而且这对手镯是金镶玉的,龙凤的雕工很是细致,特别是那双手镯是顶级的羊脂玉石打造的,清透纯粹,难道的精品。”

“是义拍?”

“是,而且这镯子的寄拍人,您也许都想不到。”

钟老爷子微微皱眉问道:“是谁?”

钟卿的眼神玩味的划过易珩的侧脸,看得她总觉得这人对她意图不轨。

“越泽的奶奶,越家的那位老太太。”

“越家的老太天?”

易珩差点惊呼出声,还好她及时的捂住了嘴巴,可还是惊到了坐在圆桌旁边的这些老者们。

见他们转头看了过来,她赶紧满含歉意的笑了笑,略微的低下了头。

麦克风的说话声也是一顿,显然八面玲珑对会场气氛十分敏感的金牌拍卖师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小小插曲。

不过职业素养过硬的拍卖师很快的就调整了状态,重新投入到自己的工作中。

钟卿若有所思的看着她低声问道:“你反应这么大干什么?难不成你以为这是越家的传家宝,是给孙媳妇的那种?”说完还不忘冷笑两声,可这两声明显是升级版的嘲笑。只看那阴阳怪气的表情,眉梢一吊,眼角一斜,甚至不必出声,隔着三丈远都能感知到他浓郁的嘲讽气息。

都说由爱生恨,他这是爱她有多深啊,这么恨不得把她嘲笑至死?

易珩白了他一眼,“你能说人话吗?滚。”

钟卿的手指不客气的捏住了她的脸颊,“小丫头,我可比你大,说话客气点。”

他那咬牙切齿的模样,掺杂着几分阴森的恶毒,完美地契合了童话中,给人送毒苹果的老巫婆的形象。

可他这老巫婆倒是个会保命的,知道惹了她小名休矣,所以掐完就跑。

钟老爷子看着这种不争气的行为,眉头更是皱的高出三尺。

他越来越觉得,易珩的话不是危言耸听了,他这一帮孙子都是个什么品种?

“丫头,这事有什么不对吗?”

易珩当然不能跟钟老爷子计较这些晚辈们的争吵,慢慢的摇了摇头,“也没什么,只是我奶奶说过,这对镯子是她的东西,当年遗失了,所以爷爷才会让我拍回去。只是我没有想到,这东西会在越家。”

钟老爷子想了一下,真还缕出一些头绪。

当年越家和易家的婚约,易成才曾拿着一对手镯说是信物到了越家,可最后婚约没有履行,那对手镯也就消失了。

现在想来,也许就是那个时候放在了越家。

所以这对龙凤手镯,就是当年的信物吗?

可如果是这样?越家老太太为什么会将它拍卖?

易家还指明要买?

这两家到底是闹的那样啊?

总有一种大尾巴狼的感觉?

钟老爷子最后只说了一句:“也许只是巧合吧。”

巧合?

易珩撇了撇嘴巴,从小到大,在易家老爷子的口中有无数种巧合发生,只是每次巧合之后,她总会发现:原来这完全是坑。

看着少女那不屑表情,钟老爷子尴尬的笑了两声,其实就连他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能扯着一张老脸说谎?节操尽碎。

这时,台上被推出来的拍品是一对精致的酒壶。

这两只酒壶都是以凤凰切入主题,以凤为型体牡丹饰身的陶瓷器具。

形态别致,看着相当特别。

也许这两只酒壶的主题是一致的,而且整体呈现出的美感都是凤舞鸣啼的腾越,又是一样的陶瓷器具,所以才会放在一起拍卖。

显然这样做也是明智的决定,因为很多人好像都会这对酒壶感兴趣,拍卖开始就以十万的单位叫价,而且频率密集程度,让人都怀疑这其中是不是有托?

“二百六十万。”

听见叫价声,易珩直接朝高岳乐看了过去,虽然两桌有一定的距离,但也不算远。

两三米的间距说话声大一点,彼此就能听到。

易珩随口问了一句:“你看上那东西了?”

高岳乐笑了笑,“只是觉得挺好看的,刚刚我看了画册的简介,这是唐代的凤鸣壶,样子奇特华丽,据说还和武则天有关系呢。”

“凤鸣壶确实跟一代女皇有关。凤鸣壶取义“壶中天地、凤鸣乾坤”,据说是根据女皇梦中所见的吉兆所打造出来的。女皇视这梦境为天下太平的寓意,所以命能工巧匠制作“凤嬉牡丹壶”,并且要求壶中盛酒倒出时要“发声似凤鸣”。至此便有了凤鸣壶,无论造型、寓意,自成格调。算是一种古代人独具创新的设计了。”

高岳乐没想到她能说出这壶的来历,表现的多少有些意外,“那我还真要拍下来了,讨个好彩头,说不定还能拿个标王呢。”

标王?

易珩疑惑的目光,对上越泽的眼中的沉静,两人心照不宣。

只听他说:“几年前出现的彩头而已,所有的拍卖品最后竞价最高的会有一个标王称号,讨个吉利。”

“那这两个酒壶可以分开拍吗?”

“不行,这东西已经开始竞拍了,分不开。”

易珩点了点头,他们两人之间的默契,也许他们没有察觉到,可旁边人却看的别有深意。

“那我建议你还是不要拍了。”

高岳乐闻言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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