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我的心意,你何必明知故问,既然爹爹要与我断绝父女关系,我答应…便是。”哭罢良久,黄舞蝶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挺身站了起来,两眼深情而坚定的看向徐峰和天赐,一个是自己选择的男人,一个是自己的亲身骨肉,她无法抛舍,不然,当初也不会忍受万般苦楚生下天赐了。
“徐将军,就没有别的选择吗?”黄叙急了,大声的冲徐峰道。
“问问你爹爹吧,看看他杀了我几员虎将?那都是我的生死兄弟,周仓更是对我有救命之恩,不然,紫竹林死的必是我,蝶儿,我不勉强你,其实,我不算什么好人,对你也不好,可你,哎…偏偏选了我。”
无奈的叹了口气,徐峰再次闭口无言。
“天赐,你要记住,你的爹爹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为了天下百姓,他不惜与天为敌,我以你爹爹为荣。”黄舞蝶柔情的走到徐峰身旁自豪的冲小天赐道。
“嗯…孩儿记下了。”天赐重重的点了点头。
“主公,厨房东西实在太少,勉强只弄了这么几样,你就将就一下吧。”过了一会,赵云端着几碟饭菜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不必了,我们该走了。”刚刚将赵云支出去,也只是为了更好的处理此事,黄舞蝶如此伤心,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吃饭啊。
“啊?不吃了?”赵云一愣。
“黄忠,多…保…重!”起身看了一眼略显落寞的黄忠,徐峰冷冷的说道,黄忠身子一晃,险些栽倒,这,徐峰此话何意,他是要让自己留着性命等他亲手了结自己吗?
“徐将军,多谢先前对我多番照顾,又替我治好了急症。黄叙这厢有礼了。”见徐峰要走,黄叙忙紧走几步,冲徐峰说着深深的鞠了一躬。
“不必谢我,要谢就谢你妹妹吧。告辞。”看了黄叙一眼,徐峰转身带着黄舞蝶赵云出了黄家。
前脚刚刚迈出大门的门槛,黄舞蝶禁不住又一阵抽泣,回过身子,不舍的看了一眼从小长大的庭院。最终还是咬牙坚定的走了出去。
“爹爹,你…你太绝情了,竟然要跟妹妹断绝关系,妹妹何错之有?”院中传来黄叙暴怒般的吼声。
不过,徐峰几人并没有停留,先是一同赶往紫竹林拜祭了一下周仓等人,来到淯水畔,眼前的景象让徐峰一惊,周仓等人的土坟早已焕然一新,被用瓦石修葺一新。就连边上的地面,也是青石铺面,平整光滑,一块醒目的墓碑,高有一仗,上写“黄巾英雄碑。”墓碑的周围,载满了各种花草树木,一片生机勃勃,郁郁葱葱的景象。
“这…是怎么回事?”见张飞等人正在一旁席地而作,手里拎着不少酒坛子。显然正在等候自己。
“主公,这…应该是当地百姓深感主公仁义慈悲,自发的将墓地重新修缮了一番。”贾诩起身回道。
“民心可依啊!”徐峰深以为然的点头赞道。
“走吧,正好顺江南下。乘船过江回益州。”过淯水走汉江顺河道可直达荆州南郡,然后由南郡顺长江逆流而上,则可一路到达巴郡。
众人乘上一艘客船顺淯水一路南下,岸边鸟语花香,景色丽人,水面碧波荡漾。微风送爽,众人悠闲的坐在船头,喝着美酒,品着鱼蟹,难得的悠哉了一回。
“哈哈,好久没有这么痛快了。”张飞提着酒坛,咕嘟嘟一口气将一坛水酒喝了个精光,开怀的大笑道。
“你啊…就是一个酒鬼。”沙摩柯不满的讥讽道。
“对了,小野人,回头路过武陵,你得多送点猴儿酒,这次咱们可是一家人了,你可不能太小家子气了,我看,怎么滴也得百八十坛吧。”张飞数着手指笑道。
“百八十坛?干脆你杀了我得了,那可是猴儿酒,你当是这河里的淯江水呢?想要多少有多少,亏你说的出口。”沙摩柯脸庞一阵抽搐,不满的反驳道。
“哈哈…”两人一番话,引得众人哈哈大笑。
“主公,回到益州,你有何打算。”贾诩吃了几只肥美的蟹子擦了擦嘴角开口询问道。
“虽然虎牢一战,没歼灭,但是,各路诸侯也是元气大伤,短日内,难有所作为,益州附近的各方势力,更是严重受挫,奉孝日前已经联合孟获攻取了越隽,眼下我们已经有了越隽、朱提、牂牁、巴郡四郡之地,刘焉张鲁刚遭重创,不足为虑,荆州,孙坚虽死,孙氏残余仍不可小觑,襄阳又有张虎陈生一伙乱贼蠢蠢欲动,蔡氏更与刘表有了间隙,刘表自顾不暇,也不足为惧,南蛮孟获,暂时归心依附于我,也不必放在心上,本帅打算厉兵秣马,先整顿一番四郡,然后一举荡平刘焉残余,不知文和意下如何?”
“益州远离中原,地势险要,又有长江纵横,粮产丰厚,乃有名的天府之国,中原几路诸侯,远隔千山万水,的确不足为虑,主公说的不错,先扫平刘焉为上策,日后主公雄霸西川,北可进汉中,退西凉,西可平羌异,南可攻交州占南蛮,东可扫荆襄席卷中原,当日主公选了这西川为立足之本,的确深谋远虑。”贾诩赞道。
“还不是多亏文和奉孝妙策相助?”徐峰笑道。
“这位可是徐峰徐三光?”就在几人说话的空当,突然身后船舱帘笼一挑,走出一个手拿酒壶身形怪异的男子。
“你是何人?”徐峰微微一愣,一旁的赵云典韦皆是手按腰间兵刃,冷冷的盯着此人。
此人三旬上下,一身酒气,穿着极为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