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文聘围攻武陵蛮?”得知此事之后,沙摩柯大吃一惊,顾不得多说什么,骑上战马,就要领兵前往武陵,赵云急忙一把将他拦住。
“子龙,我爹爹如今有难,身为人子,岂能见死不救,你不要拦我。”沙摩柯发疯的狮子一般,一把推开赵云,怒喝道。
“不许去,刚刚得到探报,严将军已经领兵前去支援了,如今城外还有四万多蛮兵围城,你…切莫意气用事,何况文聘此举,并非为了对付你爹爹,至少目前不会。”
“你这是何意?”沙摩柯楞了。
“严将军这次恐怕中了蒯越的奸计了,你爹爹暂时还没有性命之忧,倒是老将军严颜,怕是…哎。”重重的叹了口气,赵云并没有往下说下去。
“严将军…”沙摩柯喃喃自语道,脸色忽然一变,猛然大吼一声“子龙,咱们马上发兵吧,不然老将军可就危险了。”
“我何尝不想发兵,城外兀突骨大军围城,此时一旦离去,城池可就难保了,兀突骨的确是个人物,此人不但武艺绝伦,更精通战阵之法,我们若是匆匆出兵,失了城池,主公根基难保啊,放心,军师已经传令张辽将军驰援严将军了,你再忍耐一时。”
几日前,虽然赵云阵前击败兀突骨,可是,对方突然大军攻城,双方一场戮战,兀突骨伤亡上万人,这才堪堪退下,赵云麾下的白马义从,适合长途奔袭,守城战,根本派不上用场,只能利用沙摩柯的蛮兵和原来守城的兵卒坚守。
暂时双方处于相持阶段。
张辽收到郭嘉送来的传令,不敢怠慢,急忙将城防一事交给贾龙,自己统兵五千出城开赴巴郡。
“报,张辽大军出城了。”探马得到消息。第一时间飞报张任得知。
“很好,终于肯出城了,他带来多少人马?”张任豁然起身,从草丛闪出身形。整个人两眼一亮,嘴角挂了一丝兴奋的笑意,手中点刚枪用力一攥,眼中爆射出久违的战意。
“五千人马?”
“好,听我命令。全军原地待命,一旦张辽来到此处,全给我往死里杀,谁都不能装怂,否则别怪我张任军法无情。”
“我等明白。”此时张任身后,足足有两万人,之前虽然损兵折将,但是刘焉再次派来援兵,这次,张任决定一雪前耻。
……严颜被困枫林谷。魏延精兵两万,左右夹击,老将严颜虽然浴血死战,帐下兵卒中了对方埋伏,早已心中慌乱,斗志大失,何况山路狭窄,根本不适合冲锋作战,人马拥挤在一处,形势极为不利。
荆州兵以逸待劳。士气高昂,一个个喊杀冲天,杀气抖擞,魏延更是一马当先。大刀舞的飞快,随着寒光闪烁,卷起漫天血雨,黄巾兵被魏延杀的人仰马翻,无人是他一合之敌。
眼看大势已去,严颜追悔莫及。退路已断,根本冲杀不出,严颜只好边战边退,带兵往武陵方向撤离。
可是,武陵方向的人马,早已枕戈以待,文凭率军突然杀出,直接断了严颜所有的希望。
前有文聘拦阻,后有魏延堵截,黄巾兵彻底慌了神,一个个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四处乱窜,乱作一团。
“不要惊慌,不要惊慌。”严颜虽不住的高喊,并忍痛砍杀了几个临阵退缩的兵卒,可是,溃逃之势,根本难以控制。
并非徐峰麾下所有的兵卒都是不怕死的精锐。
如果是虎卫遇到这种情形,就算拼至最后一兵一卒,也绝不会退缩,这就是王牌精锐与寻常兵卒的差别。
“严颜,异度在此恭候多时了,劝你听我良言相劝,识时务者为俊杰,只要你肯归降我家主公,本军师一概不究,并在我主刘景升面前替你多多美言,日后保你封官加赏,荣华富贵,可否?”远处山岗上飘身闪出手拿折扇的蒯越,蒯越衣衫随风飘摆,一副万事尽在掌握的自信模样,开口相劝道。
“哈哈…”严颜听后捻髯大笑,手中大刀胸前一横,横刀立马,银髯飘摆,严颜脸上毫无惧色,瞥了蒯越一眼“老夫一生戎马,你一个黄牙孺子,仗着人多势众围困于我,就想让老夫归降,简直妄想。”
当日徐峰对严颜,以礼相待,奉为上宾,而蒯越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想让自己甘心归降,严颜心中冷笑,不说其他,单单你这做派,与徐峰相比,可是差了十万八千里之遥。
最起码的尊重都没有,严颜会归降?放他娘的屁!
“不必废话,老夫绝不会归降尔等鼠辈。”严颜一抖手中大刀,冷笑一声,奔着身前冲来的荆州兵一往无前的迎了上去。
“杀…”数十个荆州兵挥舞着长枪冲了上来,严颜虎目一睁,手中大刀迎风而起,寒光闪,血光现,人头起,死尸倒,一个兵卒没等明白怎么回事,就被严颜一刀将人头劈落。
刀式不停,漫天狂舞,老将严颜,虎威不减当年,纵然处于绝境,也不慌乱,也不惧怕,一往无前,手中这口大刀,卷起阵阵狂风,漫天飞舞,冲入敌阵,杀的人仰马翻,惨叫不绝,一人一马,风中鹤立,威风凛凛,气势不凡。
魏延远远的策马向这边冲来,见老将严颜,临危不惧,大刀凛冽,斗志不减,不由得心中暗挑大指,可是纵然如此,魏延也不能手下留情。
“严将军,魏文长想要领教阁下的高招,还请不吝赐教。”策马冲到严颜近前,魏延一抱拳,冲严颜马上行了一礼,以示尊重。
“有何不可,尽管撒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