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前叶以寻的生活不比江如墨差多少,她是家里的独女,受尽宠爱,不论在哪都是众星捧月,可自从家里破产,她父亲跳楼自杀,她就像是凤凰被拔光了羽毛,变成了光秃秃的野鸡,再无往日的风光。
来到江家后她处处小心谨慎,每一天过的都无比痛苦,更让她不能忍受的是江如墨的伪善,穿过的衣服居然拿来送她!这种高高在上的施舍让叶以寻恨得牙根痒痒,她也想让江如墨也尝尝这种寄人篱下,被怜悯被同情的日子!
可这种话说出来,江海必定打心眼里厌恶她,江海作为江家唯一的继承人,话语权不比江父江母少多少,被江海厌恶,她在这个家里还怎么待下去。
相反,如果能让江海喜欢上她,凭借江叔叔和她爸爸的交情,和许艺杏对她的感恩,她定能在江家站稳脚跟,哪怕将来去了京城和那些夫人们打交道,她也是不怯的。
这么想着,叶以寻一口咬定自己只是看许艺杏可怜恰巧其父也曾在那个镇上建厂经商,有些人脉,她这才会去帮许艺杏调查身世。
她就是那么善良的一个人,任何人都不能质疑。
说到最后叶以寻自己都相信了,她正气凛然的瞪了江海一眼,“这件事我是有不对的地方,可初心是好的,你也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叶以寻一副受到了侮辱的模样怎么看都不像说谎,江海又有些犹豫了。
难不成真的是他多心?
江海再怎么聪明,也无法揭穿一个“真实”的谎言。
多事之季,为了不给家里添乱,江海默默的把这件事压了下来,心里却对叶以寻暗自防备。
不论如何,他不允许任何人对江如墨不怀好意。
次日一大早,江如墨便被一阵嘈杂的声音吵醒了,是江母和许艺杏的声音,母女俩笑笑闹闹的,声音从一楼传到了二楼。
江家从未这样热闹过,准确的说从未有人这样大声说话过,许艺杏本身说话就爱扯着嗓子大喊大叫,之前一直压抑着,现在有了底气,嗓门也涨了起来。
江如墨烦躁极了,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了起来,她现在就要下楼去,用臭袜子塞到许艺杏嘴里,狠狠地给她两巴掌。
可走到门口,江如墨清醒了不少,那股气也散去了一半。
不行不行,她是盛世小白莲花,那种粗鲁的事她不能干。
江如墨转过身慢悠悠的走了几步,猛地扑倒在床上,一只手紧紧的攥着床单,然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睡觉,就当没听见。
江如墨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半个小时,等楼下的母女俩出了门,房子里安静下来,她这才再次睡着。
昨晚江如墨把那个电视剧的全集看了一遍,睡觉的时候都凌晨三点了,这会再睡着,那叫一个沉,足足睡到下午一点多。
期间江海进来一次,只见江如墨穿着一袭薄荷色的冰丝睡裙趴在被子上,露出纤细的小腿和两只白嫩嫩的脚丫,白腻水润的脸庞透着胭脂一样绯色,小嘴微张,睡得无比香甜。
江海叹了口气,在她身旁坐下,手指轻轻的抚了抚她的额头,一想到小姑娘昨日受到了惊吓,这一晚上可能都在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没怎么睡好,江海就忍不住心疼,针扎似的刺痛让他清楚的明白,他爱江如墨。
以前江海一直把这种感情当做兄妹之情,对身为妹妹的江如墨未曾有过半点僭越之心,可身份的枷锁一旦被打开,他的心和眼睛豁然明亮,再看江如墨的眼神也变得充满爱意。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像江如墨表达自己的心意,又怕江如墨只拿他当成哥哥。
哥哥觊觎妹妹,当千刀万剐,永世不得超生。
想着此处,江海的眼神一点点黯淡下来,他收回自己的手,盯着江如墨看。
睡着的她很乖,很小,让人想要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
轻吻她的额头,眼睛,嘴唇……
江海不敢在看下去,起身离开了江如墨的房间。
下午一点钟,江如墨还是被吵醒,这次是陌生女人的哭闹声,她听着不对劲,那人喊着女儿女儿的……
欧买噶,不会是她传说中的亲生父母吧!
江如墨又慌了,她可不想到那个六平米的小房间去过苦日子!
冷静,冷静……
江如墨跳下床一边整理着自己的头发一边往外面走,顺便还在客厅照了一下镜子,确保自己现在是楚楚可怜的小白花。
刚到走廊,她便看到江海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哥……”
话还没说出口,江海握着她的手腕又给拖回了房间,态度强硬声音倒挺温柔,“醒了,想吃什么,我让阿姨帮你做,然后端上来。”
他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还怕我和那夫妻俩跑了不成?
我又不是傻子~
江如墨动了动嘴角,脑袋瓜子突然灵光了。
她低着头,骨碌碌的大眼睛怯生生的看向江海,“我……我想看看他们……”
江如墨这个样子,让江海无可奈何,他说不出半句拒绝她的话。
他拒绝不了江如墨的任何要求。
“好。”
江如墨跟在江海的身后下了楼,刚走到一半,便看到那对夫妻。
看起来是没有江父江母年轻,不过长的都很好,长的不好看怎么可能生下江如墨这样漂亮的人。
江如墨的脚步慢了慢,她前面的江海立即回头,一脸担忧的看着江如墨,就连大客厅里的两对夫妻都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