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刻钟,姬恒看看两只兔子,以为仍是与往常那般,什么事也没有。只是,等到又一刻钟过去,原本活力十足的兔子,相继栽倒在地,抽搐着渐渐不再动弹。
姬恒眼眸微眯,不禁冷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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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煜走到她的面前,她也未感觉,只是盯着阶下的那些人看,不觉又往前走了几步。章煜将她拉住,见她身体轻颤,伸手捂了她的眼,眉头轻皱,温声说,“别看。”
抬手摸上了章煜的手臂,阿好一点一点掰开他的手指,血腥的、可怖的一切没有消失,变得更加清晰与无可否认。阿好张了张嘴,嗓子偏似卡住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她终于转过脸,看向了章煜,抓着他手指的手却无力的松开。
痛苦的呻、吟,低低的哭泣声,都在阿好的耳边不断盘绕着,她呆呆愣愣地看章煜,心口像是被什么堵住。
是多久的时间,牵扯进来多少人,才会变成这个样子?那些其实无辜的宫人……她过去没有想过、后来担心发生的事,最终还是以超出她想象千百倍的姿态发生了。
“为什么要这样做?”明知道不应该问,知道他是为自己讨公道,阿好还是问了出来。她恨那些一次次只想着索她性命的人,却也无法承受无辜的人因她而死。她不是刽子手,章煜也不是,人命怎么能这样轻贱……
章煜淡淡睨了一眼阶下情形,复冷冷说道,“他们活该。”他又再看向了阿好,见她眸中有厌恶之色,嘴角但扯了抹笑,问,“你想为他们求情?”那笑容,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可亲,只令他看起来越发冷漠无情。
凌霄跟着走出殿外,见章煜与宋淑好似在闹别扭,可没听清他们在说什么。接着便看到章煜拉着宋淑好大步走进殿内,凌霄连忙避开。
感觉到章煜斜了她一眼,她不觉僵了身子,又以为这个人实在是可怕。她过去并不知道,皇帝暴戾至此。
阿好还没有回答章煜的话已被他大力拽进殿内,一进了隔间,水晶珠帘晃动声响未消,章煜却将她欺至墙边。阿好的脸被定住了,章煜逼着她对视,问她,“你有什么资格厌弃朕?”章煜捏着宋淑好小巧的下巴,想到她那一记眼神,恨不得直接将她捏碎。
“没有,从来只有陛下厌弃奴婢的份。”阿好吃痛,却没有喊疼,只是咬牙说道。她望着章煜,实在笑不出来。知道会惹他不高兴,依然道,“那么多无辜的性命就这样没了,陛下或许不在乎,对奴婢而言却只是一场噩梦。没有人希望您这么做。”
小公主跑到九陀山的那一次,她还为章煜没有罚无辜的人而高兴过,可是今天再想起那时的自己,简直幼稚得可怕。
她突然就明白冯太后为何日渐不喜她了,谁会愿意看到皇帝陛下为了一个女人做出这种惨无人道的事情?就算是她自己,也没有办法接受这样的“好心”。
“所以呢?”章煜的手探到宋淑好的脖颈,轻轻地摩挲着,复凑到她的耳畔,低声问她。阿好忍不住抖了抖,再想张口,章煜却又欺上她的唇,没有给她说话的余地。
充满侵略性,含着霸道与暴躁的亲吻并没有任何温柔可言,章煜的舌头在阿好的唇齿间横冲直撞,又不时用力啃咬吸允她的唇瓣。手却探向她的衣间,摸到胸前的柔软,或轻或重地**玩弄。
嘴巴里尝到咸腥的味道,只感觉被侵犯的阿好竭力躲避,又去掰章煜的手,反而闹得衣扣被挣开,为他提供了方便。两腿都被章煜压制住了,阿好没有了法子,假似回应,章煜的舌头再探进来却被重重地咬了一口。
疼痛促使阿好被暂且放过,身体尚且虚弱,她靠着墙有些站不住,感觉到手脚都不自觉在颤抖。拉好略显凌乱的衣裳,拿手背擦了擦嘴巴,便发现果然是流血了,只没有能够从章煜的怀里钻出去。
阿好抬眼望向章煜,情绪有一点失控,说,“在陛下眼中,奴婢又当得了什么?今时今日陛下不曾厌倦,自然千般万般都好。若有一日,陛下厌倦了,那么奴婢与殿外那些挨罚的人又有何不同?不过是随时可以取了性命、无关痛痒的人而已。”
章煜低下头,笑又不笑地看着她,“你自己跑去找凌霄要避子汤,朕何曾说过你半个字?你每天吃的那些药丸,有没有问题你自己清楚,朕又说过什么?你做的,朕都顺着你的意。朕替你讨个公道,倒是讨来了你的嫌。”
“喝避子汤是因为没法要孩子……”阿好低声说着,“陛下待奴婢的好,奴婢记得,可是奴婢也不想每天都提心吊胆的过。哪怕陛下竭力护奴婢周全,也还是会有今天这样的情况不是吗?”
“那些因奴婢而惨死的无辜宫人,就是奴婢造下的冤孽。今天这一次,已是一辈子都还不清。”阿好垂着眼,又说,“陛下后宫佳丽无数,往后还会再有新人。总有一天,陛下会厌倦了奴婢。因为一开始就知道定会有那样的一天,所以曲意迎合,但从来都不是奴婢的真心。”
“陛下,会者定离,放过奴婢罢。”也放过您自己。阿好想,她的的确确不能再留在皇帝身边了。只要皇帝一日待她好,就会有人想要她的命。有了孩子,她的孩子就要跟着受苦受累。
太后娘娘已彻底容不下她,今天没有能够要了她的性命,来日总还是有机会。护得了一次,护得了二次三次,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