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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蹊甚至觉得她上小学二三年级都可以。
“但是呢,上学不只是为了学知识,你要学的是在一个集体如何跟人相处,交朋友啊。”
安之露出疑问的表情,可是她的同学都是动不动就哭的小朋友, 还有1+1掰手指都要算半天。东南西北都不会写。一到十的汉字会写的也没几个。都两周了, 声母韵母还有好几个背不出来。
老师们教的东西她也早就会了。读本们老师也都挑简单的讲, 要是讲的过程有小朋友哭了,她就停下来哄。然后一节课就过去了。她只能自己看, 不懂的字就查字典。可是幼儿园连字典都没有,她只能每天把不懂的字抄下来, 去太爷爷的书房借字典查。
这就是集体生活吗?好无趣的样子。
“安之有没有交到朋友啊?”
安之撇撇嘴:“没有……他们好幼稚。”
幼稚。我的同学们好幼稚。造句成功,这个词也懂了。
言蹊笑, 感觉被她萌到了。
“我知道了, 那过完年我们就读小学好不好?这事还不能着急, 你的户口不在这里,可能有些手续要办,这事情交给我。”
安之眼神又重新亮起来。“还有你年纪其实也不够, ”言蹊沉思起来, 先前没注意, 她仔细算一下:“安之, 你其实只有五岁吧?五岁才属兔的。”
安之“啊?”一声, 满脸震惊。
“你们那里可能算的是虚岁,哎,这个年龄怎么算,我也没搞明白。但是一般来说六周岁才可以上小学一年级,按造你家的算法,也就是七岁。”
安之还沉浸在“我怎么突然缩小了一岁难道我还要在幼儿园呆两年嘛”的震惊中。
“还有...你得多吃饭,要快快长高才行......”
又被取笑身高!
安之不开心,默默鼓起脸。
言蹊过来揉揉她的头发。
“好了,不早了,安之,上楼睡吧。”
安之跟在她的身旁,突然她揪住言蹊的衣角。
“怎么了?”言蹊低头看她。
安之的苹果肌红嘟嘟的,嘴唇动了动,似乎要说什么。
“嗯?说嘛。”言蹊眼神鼓励着她。
“...你怎么不叫我陶陶了......”小女孩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圆乎乎的眼睛,揪着她衣服的动作,像某种求抚摸的小动物。
她的小脸,还有先前哭泣残留的痕迹,她的嘴角,刚刚也笑过,小孩子真是奇怪的动物,很轻易就因为外界的反应轻易地流露出情绪。又很容易地哭了又笑,笑了又哭。
就连安之那么内敛安静的孩子,也会在她面前露出这样一面。
言蹊自问她很少被小孩子萌到,但是看到她这样,心柔成一团。
那天晚上,安之一直在哭,眼泪从她闭着的眼帘源源不断地滚落出来,她哭到抽噎,几乎喘不过气,言蹊根本不知道怎么办,只能把她抱过来。
想起她说外公叫她陶陶,她才这么叫她,小小的安之伏在她的胸前,哭得像只小奶猫,在她的劝慰下才揪着她的衣服睡着。
也是这个小心翼翼的动作。
言蹊觉得对于安之来讲,已经很难得很难得了。
她蹲下来,笑着问她:“你喜欢我叫你陶陶吗?”
言蹊见面前的小女孩被她一逗,小包子一样的脸颊立刻有些飞粉,酒窝泛开。
一副“我很喜欢”却羞怯表达的样子。
小孩子脸皮太薄了。
言蹊轻笑点头道:“那我以后就叫你陶陶吧。”
安之的小脸一下子就笑开来。
言蹊拉她的手甩了甩,“太晚了,走,我们得去睡觉觉了。”刚说完言蹊心抖了一下,觉得有点羞耻。
安之盯着被牵着的手,手被牵着轻甩的感觉,好开心。
言蹊觑她一眼:“但是你不能叫我小五。”
安之眨眨眼,呵呵笑。
可能是经过了言蹊的保证,安之慢慢地没有那么害怕和忐忑了。也开始试着和双胞胎一直玩,不再一个人躲着在三楼,双胞套也终于习惯了她,会抓着她一起看哆啦a梦,一起捉迷藏。
虽然言蹊并没有明确说什么时候搬出去,但是小安之对她的无条件的相信。日子就在这期待里很快地过去了。
邶城已经正式进入了冬天,安之出生的地方并没有下过雪,她也从未见过。听大人们讲,邶城的冬天经常会下雪。心奶奶告诉她通常一夜睡醒,外面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地面也会蒙声一层厚厚的松软的雪。
雪。安之查了字典,雪跟雨是一样是一种自然现象。她很好奇,暗暗的期待着邶城今年的,也是她人生中的初雪。
那天正好周末,下午的时间,大家吃完了饭,小孩子在一楼大厅里玩耍。外面的空气寒冷瑟瑟,天空略暗,冷风呼啸,突然,有细细如盐粒的雪点在空中飞舞,飘落下来。
眼尖的言小胖率先发现,他指着天空欢呼道:“啊!下雪啦!”随即言大胖也高兴地叫出来:“下雪啦,要下大一点!才可以堆雪人!”
安之好奇地趴着玻璃门上,眼睛眨也不眨地仰着头看。雪势越来越大,安之看着那小小的雪点就变成一片片的羽毛样状飘扬下来,轻盈地落在地上。
她小嘴“哇”地张着,看得出神。有人走近,轻揉了一下她的头发。安之白软的脸颊挨着她的掌心,言蹊向她微笑:“不可以看着太久,眼睛会痛。”
双胞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