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宁宫中,太后身着高襟的黑色云锦,高耸的云鬓上那赤金凤尾玛瑙流苏有意无意的打落在她那白皙光滑的脸蛋上,因身份尊荣保养得宜看起来也不过四十岁,此时她正端坐在檀木椅上,一名小太监正在向她汇报着什么,太后听完之后依然面无表情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等那小太监得来赏赐喜滋滋的退了下去。

太后才自言自语的说道:“看来皇上是要励精图治了,难道哀家之前低估了他么?”

而这话被站在她身旁的兰素听了去,只是兰素并没有接着往下说下去,兰素是慈宁宫的掌事宫女,在太后身边已经有十年了,一直以来太后对她还颇为信任,每次天寿宫有宫人来禀报,都没将她给屏退下去,但是兰素也深知自己的地位,这些妄言朝政的话她只能当自己是个聋子是个哑巴。

已经一连七日那齐宣王楚懿都没上朝了,而那二十万两债务却如一个沉重的石头一直压在楚逸轩头上喘不过起来,这齐宣王贵为皇室,作为户部尚书和其他朝臣自然是不敢轻易去向他讨债的,那么自然这笔债款就要由他这个皇帝亲自出马了,正好他也可以借机会会这个人,看看他到底是怎样一个了不起的人物,只是没想到穿越前自己已经够苦命了,作为业务员要四处奔走拉业务拉生意,而卖出去的商品收不到账了又得他去善后,搞得不好老板一通狗血淋头的谩骂还要自己背黑锅担责任,没想到现在穿越过来做皇帝这种破事依然阴魂不散的缠着自己。

一路上,他和小路子乔装打扮便出了宫,身边只带上了黑煞一个保镖,本来那个张兰福要跟来的,只是楚逸轩怕他太啰嗦误了事,便没叫上他,搞得他还以为是皇上责备他办事不利没能将那子清劝服出宫而怪罪呢,硬是在那里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求皇上开恩,千万不要赶他走,吵得楚逸轩的头都要炸了。

宣王府的布局看起来很是豪华气派,那满园的假山玉石香榭水阁,看起来一点也不输于皇宫的任何一个角落,看来这齐宣王是一点也不甘愿于只做他的王爷,他是有心要比过当今皇上,那管家对楚逸轩很是客气,想必他也知道他的身份,而看那明轩帝这么阔绰借了那么多银子给楚懿,就足以看出他俩平时的关系必然不错,想到这里楚逸轩对这个楚懿的印象又坏了几分,这些人一出生就含着金钥匙长大,从来都不知道民间疾苦,只知道挥霍无度养尊处优,刚穿越过来的时候,还曾目睹有的百姓家养不活孩子便将自己的亲生骨肉给卖到有钱人家,甚至卖到宫中做宦官,让他很是唏嘘。

一个更为华丽的厢房出现在了楚逸轩眼前,而那床榻上正躺着一个年轻男子,虽然他只是身着寝衣,没有任何修饰,但是依然遮挡不住他那决然的风姿,这是一张干净俊秀的脸庞,那细长如魅的双眸看起来很是妖治,那双粉嫩的薄唇看起来很是诱人,如果说此人换上女装,一定不比他那后宫的女人差,只是这种长相阴柔的男人让楚逸轩很是反胃,只觉得阴险和狡诈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臣弟惶恐,皇兄朝政繁忙还记得来此探望臣弟,真是折煞臣弟了。”楚懿一脸平静的开口道,只是他并没有要立刻起身的意思,依然纹丝不动的躺在原处。

楚逸轩并没有引以为意只是淡淡的笑笑,快步走到榻前道:“皇弟不必如此疏离,我们本来就是亲生兄弟,你病了作为为兄的来看看你也不为过,只是臣弟要好好注意调养啊,朕还有很多朝政上的事情等着皇弟为朕处理呢,朕没有皇弟的帮衬如像少了左右臂膀一样。”楚逸轩笑着轻拍了下楚懿的手,说着客套的场面话。

楚懿笑了笑道:“皇兄你言重了,臣弟也只是略尽绵力,东陵国可少臣弟十日,却不可缺皇兄一日,皇兄才是万民所向啊!”两人你来我往的说了不少客套话,无非就是互相吹捧,不过那楚懿却听了很是受用,看来这明轩帝平时也是很信赖这楚懿的,所以楚懿并没有过于怀疑。

话说到一半,楚逸轩才进入了正题,面露难色的娓娓道:“朕最近遇到一个头疼的事情,因国库空虚便将那行宫的计划给搁置了,而朕得知臣弟在国库上曾借了二十万两库银,如今也有一年光景了,不知道臣弟手头可否松动了?”

楚懿闻言顿了顿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建行宫本是大事,也是东陵国国君的体面,这个应该的,只是皇兄去年曾提及在皇宫西面的蝴蝶谷建筑一个狩猎别苑,而臣弟由于其他的杂事便将此事搁置了,最近才开始动工,之前这二十万两库银也是用在了这别苑上,如今已经花费了五万两了,如果皇兄急需的话,臣弟便先挪出这剩余的十五万两还给国库。”

楚逸轩听了心下喜不自胜,没想到这个楚懿这么爽快先答应了一大笔数目,至于余下的还不上也总好过一分不还好,但是面上却不动声色的笑道:“如此甚好,那就有劳皇弟了。”

之后,楚逸轩又假作关心的对楚懿嘘寒问暖了一番,待那管家去库房奉上了银票便出了宣王府。

待楚逸轩走后,床榻上装病卧床不起的楚懿面露寒色眼神恢复了凌厉,瞬时站起身来,一旁的婢女便小心翼翼的上前来伺候穿衣,穿上华贵的云缎,那如玉般的容颜越发俊俏了,而其中一个身着绿衫的婢女因贪恋楚懿的风姿不由得看痴了,尽然不小心将那胸襟给套反了。

其中一个婢女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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