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黑影憧憧,树叶婆娑。直到细微的脚步声远去,封晏方才放开了险些喘不过气的沈如意,一双湛亮眸子贪婪凝视。
沈如意被吻得七晕八素,好不容易回过神,就对上封晏意味分明的烁烁目光,不由闹了个大红脸。“你……你喝多了。”
封晏却是晓得自个只喝了四五杯的量,还不至于醉,可……轻轻笑了。“酒不醉人人自醉。”说着便一歪靠在了她身上,恰好抵在她的肩窝,阖着眼轻轻嗅了嗅,“好香……”
“我……我让人去给你弄醒酒汤。”沈如意哪和人这般亲近过,随着那淡淡酒香涌过来,她只觉得屋子里有些过于闷热了。
封晏在她起身之际拉住了她的手,“不用,这等要紧的日子,我不舍醉的。”想了想又道,“约莫就四五杯,夫人可是嫌弃我身上味道重?”
沈如意被牵着手,垂首就看到男子慵懒后靠的样子,如同受了蛊惑般摇摇头,确实他身上的酒味不重,相反与他身上隐隐的苏合香混成独特的气息,反倒好闻得很。
“吃了这酒便是礼成了,从今往后,百年好合。”男子与她是同样艳红的嫁衣,衬得眉目俊美无双,而那笑,更是将那俊美衬得不似凡人。
沈如意一时看愣了神,待回过神时方觉出一丝不妥,这该是由喜婆做的,怎是他亲自来,而这喜房打从一开始似乎就是特别冷清。
封晏看着她迷愣,几乎能重合她前世的模样,忍下心中翻江倒海的情绪怕给人吓着,拉着人复又坐到自己身旁。稳着手拿掉了压得她整晚喘不过气的沉重凤冠,放下盘起的长发,大手体贴地轻揉她的后颈。
“嗯……”她发出慵懒舒服的伸吟,水眸微弯,柔睇着身穿一袭贵气红袍的封晏。回过神之际已然享受于他这等侍候,心思却转了起来。
原先只约莫晓得是不受宠,可被懈怠到这程度却有些意外了,而那人却还那般温柔笑着,体贴于自己,一时说不上心里头什么感受,归为护短不爽快。
由着封晏揉捏的沈如意不自觉换了个令自个舒服的姿势,微微眯起眼小小打了个呵欠,一双杏眸熏了水雾,“明儿个就让那些怠慢的晓得厉害。”
封晏看着握住自己的那只细白手儿,舌尖回味她这句当是晓得里面相护的意思,不由眸色更沉几许。他早已习惯的事,却让她一句,心中涌了酸胀之意,低低应了声嗯,尾音不觉有些上扬。
沈如意是叫他揉捏出困意,“还是早些歇息罢,明个还得早起敬茶。”说着便起身走到屏风后将喜服褪下换上舒快的细绸xiè_yī。
隔着屏风,封晏凝着女子曼妙身段的投影,宽衣解带,举手投足自是风情。仿佛钩子勾住心底里的野兽,升腾肆虐,而诡异的是从未有过反应的那处竟隐隐有苏醒的征兆。
封晏一怔,望着底下支撑起的帐篷,眸色渐渐讳莫如深,随后离了床榻,一步一步往屏风那走去。
“夫人可要帮忙?”
那暗沉声音恰好在一尺之外响起,沈如意猛地一抽系扣,不小心系了个死结。“……不、不用。”
看着那严丝缝合的衣袍,封晏的眉宇随之拢起,“这会不会太热?”
暗恼自己手抖的沈如意绷着小脸一本正经,“心静自然凉。”她想的简单,也甚是体贴,听说封晏不喜女子触碰,大不了收拾下睡软椅也成,反正那喜床硌得慌。
这等情况还能说心静,岂不是小瞧于他。封晏看着唯一露出的优美颈项眸色泛深,泛着莹润光泽,越是如此便越是挠人心扉。
沈如意还没走到软椅那就不防被人陡地抱起,一声低呼,双手不禁下意识抱住那人脖颈,对上男子闪动yù_wàng狼光的眼眸,无意识地舔了舔唇,身子方扭动挣扎一下就感受底下抵着的那物。
——好像有哪里不对?!
封晏半掩长眸,嘴角上扬,大手忍不住抚上她细腻如丝的美背,带茧的指腹来回轻划过,稍解体内奔腾的玉望。
失而复得的宝贝。世间没有这么多的巧合,又或许,她是上苍垂怜他……独独碰到她,不会有那恶心感受,只有满心悸动,一如经年……
大抵是封晏的目光太过灼热,沈如意攀着他的肩膀,看到他漆烟的瞳仁里倒映着自己紧张而娇羞的脸庞,心中慌乱而又茫然,身子一轻,整个人已被他抛到了床榻上。细绸的xiè_yī被大掌撕扯,却正好卡在系住死结的地方,令沈如意倏地松了口气。
然已经露出大片的玉白肌肤,衬着大红喜被动人心魄。
高大身躯当即覆下,纠缠唇舌。从一开始的过分用力到渐渐收放自如,似乎磕绊中寻到了技巧法子,甚至能举一反三地往她脖颈上去,那湿濡悸动叫沈如意陡的瑟缩了下身子,一瞬恢复了清明,如何察觉不出他的意图。
下意识一推,却正好抵在那灼热之处。两人俱是一怔。“它它它……”
“夫人……”封晏随着她震惊看向,短短一瞬,长眸掩过精光,故意显露出意外喜悦与激动,低低暗哑的嗓音含着青欲,又携了一丝软音,让沈如意心头忍不住发软,便被他抓握住覆在那处,“揉一揉可好?”
沈如意脸烧得不行,窘迫万分,偏生那模样又让她说不出拒绝的话来,仿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