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兰今天其实是有别的事情想说的,舒然辞不辞职,她不关心。女婿好不容易过来一趟,她又亲自烧了这么一桌子的菜,就是想提一提,让他出钱,给她开一家饭馆的事情。
他现在生意做得这么大,这么有钱,百八十万于他来说,都是小钱。
这下好了,饭还没吃呢,人就走了。
张玉兰也生气,少不得,又要给舒然加一条罪。
但是在丈夫跟前,她也不好直言继女的不是,只能拐弯抹角地道:“然然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这脾气……”说了一半,又不说,只摇摇头,“有话也不爱跟我们讲,我们也摸不透她心思。这孩子,不晓得像谁。”
“像她那死去的妈!”舒成果然更气,“有妈生,没妈教的东西。她以为国土局那么好进的?没有老子前后处理关系,她就能进去舒舒服服的?”
“好了,别气了。气坏了身子,你还指望她心疼啊。”说罢,张玉兰给女儿舒心使个眼色。
舒心人美嘴甜,性格也活泼,几句话就哄得舒成暂且缓了口气。
那边冯士程冷脸带着舒然离开了舒家,直到坐进车里,他脸色才稍稍好一些。外面大衣外套没有穿,被他扔在了后座,他微侧头看着坐在身边的妻子。
“刚刚谢谢你。”不等他说话,舒然就开口致谢。
冯士程拧眉想不通:“今天我要是不在,那碗热滚滚的汤,就真的泼在你身上了?”
他们夫妻结婚五年,其实除了逢年过节会来舒家外,平时鲜少走动。这五年来,他几乎每天都在忙,平时连陪妻子的时间都少得可怜,又怎么会有闲功夫来岳丈家。
岳丈脾气不好,他是知道一些的。但是当着他面动手打人,还是头一回。
冯士程是在非常优渥的环境下成长的,从小受的教育,平时接触的人,也都是跟他差不多层次的。其实舒家门第也不差,舒成退休前,还是某个事业单位的领导,不然的话,介绍人当年也不会介绍他们相亲。
面对冯士程的惊讶,舒然倒是淡定得很。
一个不顺眼就破口大骂,再不然就是动手打人,这都是家常便饭的事情。
舒然道:“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就算今天你不在,我也会反抗。”舒然望着冯士程,一脸淡漠平静,“我也说了,我受够了他的摆布,也不想再过那种他给我安排得好好的生活。辞职,我有经过深思熟虑,后果我也会承担。但是既然走出了这一步,我是绝对不会再过回去的。”
冯士程从不会干涉妻子所做的任何决定,关于辞职这件事,他一直持的态度都是,事先应该跟家里人打声招呼。
“辞了就辞了,不是什么大事。”冯士程启动车子,又问,“我带你出去吃,还是回家吃?”
舒然现在没有心情出去瞎逛:“回家吧。”
说完这句话,舒然将脑袋别到另外一边去,看着车外夜景。冯士程望着她,目光落在她清丽姣好的侧脸上,想到了昨天晚上的事情,他旧事重提。
“舒然,我们都不小了,结婚也有五年,也应该考虑要个孩子。”冯士程车开得很稳,声音也很稳重。
舒然回头,望了他一眼,摇头:“我现在还不想要孩子。”
她回绝得十分坚决,冯士程知道,此刻不是谈这个的时候,也就没再提。等过两天,找个好点的时机再提,总好过现在提。
冯士程只是觉得提生孩子的时机不对,但是舒然,是真的压根不想在这个时候要。她辞掉公务员的工作,是想真正过自己想过的生活,而不是呆在家里生孩子做家庭主妇的。
所以,回了家,做了点吃的后,舒然抱着电脑上楼去。
虽然不着急立马就要找到工作,但是这件事情,也是要重视起来。洗了澡,逛了会儿招聘网,舒然就累得睡着了。
冯士程洗完澡进卧室来,见妻子抱着笔记本就睡着了,他拧了下眉心。走过去,帮她把东西放回去。他坐在床边,安安静静看着她,望着这个躺在自己身边睡了五年的女人。
忽然就想到,初次跟她见面的时候,她穿着一身白裙的样子。
从他跟她领证结婚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把她当做了自己人。虽然结婚的时候没有感情基础,之后,也没有太多时间培养,不过,不管走到哪里,他都会带她在身边。
身边也没有那些莺莺燕燕的女人缠着,一旦有些什么绯闻,他会立即安排公关去处理。
他的态度很明确,所以渐渐的,那种花边新闻也就少了。他其实是护短的人,只要揽在了自己人范畴内,自然就是事事护着。
冯士程俯身,去亲吻舒然的嘴,亲她的脖颈。同时,他手也没有闲着,熟门熟路的,就送进了她衣裳里。
舒然睡眠浅,他开门进来的时候,她就惊醒了,只是没有睁眼而已。舒然今天没有心情做这些,再加上,昨天晚上实在是已经被他榨干了,现在身上还不舒服。
“冯士程,你别耍流氓!”舒然被闹得睁开了眼睛,冷着一张脸,死死盯着伏在身上的男人,“我不想!”
冯士程却没有起身,依旧将全身力量卸在她身上,似笑非笑地扯了下嘴角:“刚刚在装睡?”
男人在外面再各种高冷端架子,但回了家,脱了衣裳,都是一种臭德行。舒然懒得搭理他,白了一眼,之后就是继续闭眼睡觉装死。
她装死不配合,他一个人也折腾不出花来,索性也就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