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看书>仙侠修真>余楚>第五十八章寺中老僧,她说不会

白发男子踏入庙门之后,发现这野庙内部却不同外面般破财不堪。

一方小庭院,虽不说是如何装饰,反而是显得有几分安静。

小院中央有一个大水缸,男子走进一看,缸中还有几尾野鲤在其中。

兴许是身处深山的缘故,这几尾野鲤竟是对男子“熟视无睹”。

正当这时,有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施主,数年不见,可无恙乎?”

男子抬头,只见从庭院里,走出一个身穿破旧袈裟的老僧。

男子自然是认识这个老僧的,当年他与她成婚之前,他便随她来过此地。

男子站定,轻轻行礼,缓缓开口,“难得方丈挂念,白难还好。”

依她所言,要不是这老僧下山化缘时在半途捡到她,她与他的故事倒也不必发生了。

老僧淡然开口,“数年不见,倒是苦了施主了。”

老僧虽然深居这深山,也免不得十日八日要下山一次,对于这男子的处境还是知道些的。

老僧怅然道:“古书讲情之一字,最是沾染不得,是故我佛才对弟子言明,视为我禅宗最大恶。不过当年子衿为老衲于荒山所拾,老衲观其眉目,不似我佛之人,原本无收养打算,怎奈世道如此,老衲也只好将她抱回,教些儒家周夫子读物,后来她说要下山去看看,老衲也并未阻拦。”

“后来子衿带施主来见我,老衲观你与子衿面相相冲,老衲虽有心阻拦,但却是拗不过子衿这孩子,老衲也就罢手,出家人虽不问俗事,但十数载春秋,老衲与子衿虽没师徒之名,却是胜似。”

“再到后来,你扛棺来此,说起来,老衲清修数十载,见子衿如此,却仍是忍不住伤心落泪,实在有愧我佛。”

“我听说施主为来此,已然是孑然一身,可有此事?”

这个前半生戎马生涯,现在已是无欲无求的白发男子,轻轻摇头,“白难恨就恨在当初没能看透俗世繁华,若是早看透,子衿与我,断不会如此。”

老僧缓缓摇头,开口道:“此乃命数,无可奈何。当初子衿带施主上山之时,我便告诉过子衿,不过当时子衿却没有相信罢了。”

天军侯顿了顿,喃喃道:“命数,都是命数,命数!”

忽而,他猛的抬头,大声道:“哪里来的命数,谁给定的命数,谁又有资格为我定命数。”

天军侯双眼泛红,白发飞扬,四周内气激荡,震的这方小院尘泥四起,而院中的水缸也隐隐有了丝丝裂痕。

这个胸中郁闷多年的男子,十年如一日平淡的男子,终于在今日控制不住自己,让心魔渐起。

老僧见此,缓缓走过,双手搭在天军侯的肩上,口中轻诧道:“白难,勿要被心魔所制,醒来。”

听到老僧声音的天军侯渐渐安静下来,不再发狂,一头

白发也不再无风自起。

老僧双手合十,轻轻道:“施主修为已臻化境,不过若不解此心魔,怕是此生再不得寸近。”

天军侯摇摇头,显得怅然若失,不过并没有开口。

老僧忽然开口,“你去吧,回来之时,老衲有东西给你。”

天军侯点点头,转身踏出庙门。

老和尚在背后,看着他的背影,缓缓开口,“这东西给了你,你前路便是更是崎岖了。”

天军侯置若罔闻,出了庙门,经过门前那方菜圃时却看到小和尚在费力的提着一桶水,小心翼翼的浇在地里。

看到天军侯,小和尚露出微笑,开口道:“施主,师傅和你讲了些什么?”

天军侯难得开口说道:“他让你别偷懒。”

小和尚听到这句话,当时就苦了脸,轻轻开口说道:“小白才没有偷懒,师傅是不是老糊涂了?”

天军侯没有再逗留,转身往东南方向而去。

远远看见一片桃林,因为才是初春的缘故,并没有满树桃花的缘故。

他记得,这是那年他扛棺来时,顺带着种下的,当时时间不多,只是随手种下,没想到已然长成一片桃林。

他自始至终记得她的一切爱好,哪怕是当时悲痛欲绝,仍旧是记得给她种这一片桃林。

他缓缓走过这片桃林,而这片桃林的尽头,便是一方小坟,无碑。

坟上并无些许杂草,想来应该是老和尚时不时来此打理的缘故,而坟前那捧野花,看着还很鲜艳,应该是小和尚不久才来放下的。

他缓缓走到小坟前,轻轻坐下,微微一笑,当时她说她死后就把她埋在这山里,不要立碑,看看多年之后他是否还认得。

再给她坟前种一树桃花,每逢春天,她能看看。

当时他还笑她,说不定是谁给谁立坟呢,说不定他就先走了,剩她给他料理后事。

聪慧如她,却是轻轻一笑,不说其他。

“子衿,我来了。”

他轻轻开口,却是声音沙哑,让他自己都听不清。

顿了顿,他从怀里拿出一包点心,轻轻放下,声音很轻,怕打扰到她。

他轻轻开口,“走的时候是寒冬,没买到你爱吃的桂花糕,你要是不满意,就来骂我好了。”

“对了,那天老许和小赵还在谈起你,还念你的好,怎么样,我们没忘了你吧。小赵还埋怨你没给他说媒呢。”

“也是我不好,回陵安之后,便没多少人敢和我搭边了,想要帮你给小赵说个媒,也是说不成了。”

“还有啊,我那身官袍可破了,你什么时候给补补……”

他想了想,随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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