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翠容回头先看看薛正,他此时却是坐在角落中静静的不说话,梁翠容转过来对赵子平道:“侯爷,请问我挡了你的道了还是什么地方得罪你了,你要想杀我,总有理由吧。”
赵子平道:“没有,你即没有挡了我的路,也没有得罪我。”
梁翠容道:“既然如此,那你又为何想杀我呢?”
赵子平欠了欠身,冷然道:“那你又如何说我想除掉你呢?”梁翠容向窗外看了看,才慢慢道:“因为侯爷费了心思骗我到这里来,若只是告诉我你的那个计划,你可以直接去找我或者让人通知我过来,你这样做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让我的人不知道我在什么地方,然后你才敢动手除掉我。”
赵子平由衷的点头道:“你当真是聪明绝顶,有些事情我并不想告诉你理由,其实我并不想要你的命,只是想让你离开这里,因为我答应雪里飞让他带你离开,这样他才肯帮我骗你到这里来,我这个人虽说手段狠了些,可是却最守信用。”
梁翠容缓缓道:“你想让他带我去哪里去?”
赵子平笑道:“我知道雪里飞其实喜欢你许多年了,只是你看不上他,我总为他有些打抱不平,那个傻小子才认识你几天,你就假戏真做的想要真嫁给他了,雪里飞对任何人都算的上心黑手辣,可是对你却是敬若神明,连惹你生气他都不敢,既然如此,我就索性帮他一把,让他带你到漠北住上几年再说了。”
梁翠容一怔:“漠北?”她冷哼一声道:“你觉得他能看的住我吗?”
赵子平哈哈一笑道:“我知道他很难看的住你的,你肯定会想个办法逃走,所以我会先挑断你的脚筋,再将你毒成哑巴,这样我才可以放心的将你交给他,他对你这么痴心,只要你能留在他的身边,他是不会介意你会不会走路,能不能说话的。”
这些话中意思狠毒异常,赵子平却说的轻松之极,梁翠容不由的心中打了个突,身上顿感寒意,她回过头来盯着薛正,薛正坐着那里,似乎有些不敢看她,抬头望了她一眼,忙的避开她的目光。
梁翠容看着他冷冷的道:“你也是这么想的么?”其实她根本就不用问,薛正已经骗了她来,就说明了一切了,不过她终究是不死心,还要问一问。
薛正沉默了一下,站起身来一字一顿的道:“不错,我是这么想的。”他目光坚定,不再畏惧梁翠容的目光,抬起头来盯着她看。
梁翠容似乎有些难受的闭了一下眼睛,出了一口气连说三个“好好好”,惨然道:“没想到你竟然也出卖我了。”她回头对赵子平道:“赵侯爷,方才你给我说的那个计划,有两个问题我想问一下你。”
赵子平微微一笑道:“什么问题?能告诉你的我会让你知道,我可以让你明明白白的去漠北。”
梁翠容苦笑了一下才道:“方才你说你让金蛇带兵赶到辽国来设伏,这里我有两个不明白,第一,金蛇为什么听你的,这么大的事王爷不同意他绝不会去做的;第二,你如何知道史斌进了辽国会去那里?他一定会走你设伏的那个黄风山吗?”
赵子平得意的道:“史斌从云内州入辽,那么多的武器粮草,必然没有小路可以走,云内州向辽国内部有三条大道可行,一条道路向北,暂时不会有金兵在那里,所以不会走那条道,另外两条道路,我让刘行虎拆除河上的木桥,且拖延重修,他只能走我们设伏的那条道,至于金蛇为什么听我的话带兵入辽,只是因为我找到了金秀猿帮我。”
梁翠容叹了口气:“果然和我猜想的一样,金秀猿乃金石镌刻之大匠,更尤其擅于模仿别人书画,你定是让他模仿景王爷的书信给金蛇,他以为是王爷指派,才会听令于你,这么说你想除掉我,便是因为你想背叛王爷,要清除他身边的帮手才对我下手。”
赵子平哈哈一笑,道:“不错,他既然不当我是亲生的,天天想着拥立秀王,我又何必为他做狗呢?”
梁翠容嗯了一声道:“王爷倚仗的,就是我们三人,蝮蛇以你的本事根本就无法让他听你的,金蛇在外,你想对付他也要费些手脚,如果你想清除我们,只有从我开始下手。”
赵子平道:“此事若成了以后,金蛇我也有把握对付的了他,要不我怎么敢私造假信呢,难道他不会向景王爷求证吗?对了,我还有一件事忘记告诉你。”
梁翠容问:“什么事?”
赵子平道:“金秀猿帮我做了王爷的假信以后,顺便我让他帮我做了一封你的假信。”
梁翠容动容道:“我的假信?”
赵子平道:“这封信我已经派人送给你的那位小情郞,他这个时候只怕已经准备赶到这里来,只是可惜你就要离开,他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再见你了。”
梁翠容冷哼了一声道:“他根本就没有见过我写的字。”
赵子平笑道:“那真是浪费了金大师的笔墨了,我听说当年害死你哥哥的李都头落到你的手中,你让人不停的往他肚子里灌水,将他的肚子涨的圆圆的,然后在上面放重物,一直折磨到他几天才死,死的时候全身到处都是向外冒水,这个法子当真是又好玩又有趣,不知你那个小情郞能撑的了几天?”
他这话说的阴森森的,梁翠容忽然怒道:“今天你所说的话,这句最该死。”
赵子平哈哈大笑道:“你心痛了吗?只可惜你现在准备上路了,见不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