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好一会,他手指轻轻敲了一下扶手, 长余应声安静下来。陆离笑着对正炸毛的系统道:

他苦口婆心地劝道, 若它是个人, 现在头顶一定很凉快。

陆离突然反问。

系统好似突然发现它说漏嘴了, 连忙装死。

陆离也不追问,继续看向场上。

两人有来有往, 打了足足半个时辰, 硬是没打出什么名堂来。他们都是比拼剑法,没有用什么华丽的武技,周围没有剑法基础的观众们只能看个热闹,时不时的发出些似懂非懂的感叹:

“这招厉害”

“这招厉害”

“刚刚秦牧佯攻常凡的左边,却翻身右边突袭。这是剑阁武技东南飞啧, 秦牧这招真是炉火纯青啊。”

“啊是啊这招可真厉害,常凡看起来已经快招架不住了呢。”

“瞎嚷嚷什么,这是左手画圆, 右手画方,他虽然是攻向右边, 但左边也留着暗招呢。不懂就别瞎叫唤。”

场上, 常凡没想到他突如其来的一招, 始料不及间仓促的躲避了过去,显得有些狼狈。

看台上,剑阁长老心中冷笑一声,似模似样的感叹道:“这招偷梁换柱搭上浮空步的运用,乃是幼之藏珠期时自创的,如今看来倒是像模像样了。剑法这东西,不管你资质如何,天长日久的磨炼才是真章,那些不过修习一两年的,即使耍的再好看,也不过是个花架子罢了。”

他们剑阁好久没有被人这般光明正大的挑衅了,华山派显然是想拿他们派做垫脚石啊。剑阁长老说话便也不客气,末了矜持一笑,问道:“鉴修道友,你说是不是”

鉴修,乃是华山派长老的道号。

能被各大门派派出来交际的,实力高不高倒是其次,重要的是,脸皮要厚,嘴皮要利。

在场的都是人精,高台上的其余人面不改色好似集体丧失听力,而华山派长老也跟得了褒奖一般,乐呵呵地道:“修明道友所言甚是,资质不足就该勤能补拙。我们常凡还是差了贵派秦牧贤侄一点努力,回去定好好督促,不辜负道友这番好意提醒。”

这意思便是暗示秦牧资质不如常凡了。

剑阁自是不甘示弱,两方你来我往,竟比比试场上还要精彩几分。

毕竟是在昆仑,掌门便瞅着空意思意思的劝解一句。而其他门派,则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好心点的便在一旁不说话,有那搅屎棍便抽冷子浇一勺油,恨不得这把火越大越好。

吵到比试台上的两人已经打完了,两位长老也没分出了胜负来,但都懂得轻重缓急,只好意犹未尽的住了嘴。

常凡虽然资质顶尖,但练剑时间实在太短,还是略逊一筹。而秦牧也没有赢得比试之后的喜悦,面上云淡风轻,就好似这是理所当然的一般。

甚至在道承让之时还顺口谦虚:“因道友接招时目光会躲闪,才给了我可乘之机。但这是常人都有的毛病,道友也不必跟耿于怀,多练几年的剑术自然就会消去。到时我俩再比过,那时才算是公平。”态度十分彬彬有礼。

他不出口则以,一出口便将常凡比作“常人”,还把自己放在了指点的位置,就好似这不是一场切磋,而是他在帮常凡指点剑术一般。

对于剑修来说,剑术就是他们的道侣。华山派此举,等于当着秦牧的面玷污了他的媳妇。泥人尚有三分火气,何况是他这般从小被捧着长大的天之骄子。在一个眼神不对就能打起来的剑修里,他已经算的上十分有风度了。

陆离心里喜闻乐见地一挑眉,还抽空刺了一下系统:

常凡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难看了下去,本来还能称得上“入眼”的长相也在前面冠上了夫姓“不可”。但技不如人他也没什么好说的,只好拱手作礼,准备下台了。

谁知横空竟插出了一声:“常凡哥哥习武不过两年,你都练了那么久了,有什么好骄傲的。简直不是君子”

众人寻声看去,是华山派中的一位小姑娘,出窍前期修为,长相娇俏可人,此时双目圆瞪,噘嘴怒视。托她这幅长相的福,本来台下想要开口嘲讽的人也都熄了火,只有些嫉妒地看向常凡:即使打输了,竟还有这般美人青睐。

秦牧微微皱眉,实在是不了解自己正大光明打赢一场比试怎么就不“君子”了,但他向来笨嘴拙舌,做不出与人争辩之事,更何况对象还是位姑娘。于是闭了嘴,又扮演起了“秦木头”。

谁知他不反驳,却有人帮他回呛:“你腰间长剑是摆设吧,懂不懂什么叫做比试。别在这胡搅蛮缠,常凡道友如此风光霁月之人,没的被你败坏了名声。”

正是华山派这一代的大弟子常歌。

“你常凡哥哥~你看看她”小姑娘被她一堵,却也不慌,眼泪在眼眶中要流不流,这份功力显然已练到炉火纯青,显然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一声“常凡哥哥”喊得在座大半男性都蒙了神,显然没想到一场这么意义重大的比试竟会以“两女相斗为一男”的戏码为结尾。

“你们两都给我闭嘴,丢不丢人”华山派长老前面还没和剑阁长老分出胜负,谁知后院起火,即使脸皮已修炼到家,还是被众人火辣辣的眼神烧的发热,忙斥道。

陆离看着这场插曲,在心中长长的“哦”了一声,反省道:是我思想太过狭隘了,原来男主光环,在这呢。

这语气,怎么听怎么讽刺。

两人终于从比试场上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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