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婧:“扎心了。”
“当然,也有另一种类型。卡尔洛这个任务,就和阿兹迦洛的一样,非常紧凑,短短的八年时间,不仅包括了他长大的过程,还囊括了与大气运者交锋的情节。而卡尔洛比其他人增加了隐藏剧情,所以,崩坏程度,不是一个层面的。”系统微笑:“如果任务没有时间限制,你就会知道,其他人崩坏的模样,不会比卡尔洛好到哪去。”
系统说得也是。当年,卡尔洛不就是个奶声奶气地用香香的贝壳擦鱼尾的小屁孩么?谁能想到,这小子长大后的画风会来一个托马斯回旋,跨到了暗黑系去呢?
正因这个反差巨大的活例子,宁婧不敢想象其他任务对象崩坏的样子了,只好一脸沧桑地继续冲水。
噫,走得快,没烦恼啊。
洗完澡后,卡尔洛把她送回了房间。
虽然事情的发展难以言喻地迷,但昨晚的行动还是奏效了——卡尔洛从今天开始,留宿在了这座房子里,看样子是打算亲自看着她。
宁婧的房间在二楼,卡尔洛的则在二楼的最边,和她隔开了两个房间。
每个晚上,宁婧都是听着潮汐声入睡的。可今天脚上多了根冰凉的链子,她有点儿不习惯,半夜的时候醒了过来。
翻了个身打算继续睡,她的耳朵忽然捕捉到了一声痛苦的呻|吟——不是放声喊出来的那种,而是咬紧牙关,却还是泄露了出来的微弱声音。夹杂在了海浪里,难以明辨,若不是恰好半夜醒来,静心细听,肯定察觉不了。
宁婧狐疑地推开了房门,房子里只有她和卡尔洛两个活人,所以,声音肯定是卡尔洛的。
铁链的长度限制,只能够让她走到距离卡尔洛房门几步之遥的地方,当然,她也不敢推门进去。但站在门板外,那种痛苦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她能确定,这是卡尔洛发出的。
这是怎么回事?
宁婧让系统替她看看什么情况。半晌后,系统回来了,声音有些怪异:“宿主,回房再说吧。”
轻手轻脚地回到房间里,系统说:“卡尔洛似乎承受了极大的痛苦。如果我没有猜错,他是在承受与巫婆交易的后果——每一个晚上,他都要重温一次鱼尾被剖开,化成人腿的痛苦。场面并不血腥,但应该是很疼的。”
宁婧呆住了。之前她曾疑惑过,按照巫婆交易的套路,卡尔洛付出的东西与他能获得的相比,实在是少得不合常理。此时终于得到了解释——果然,天底下任何的午餐都不是免费赠送的。该是多强的自制力和忍耐力,才能在每天夜里忍受非人的痛苦,白天还能装作若无其事?
系统:“这就是逆天改道的代价。等契约的时效过去,无论卡尔洛是选择回到海里,还是选择留在陆地上生活,这种痛楚应该都可以停止了。”
宁婧点了点头,翻身看着墙壁,久久没有闭上眼睛。
卡尔洛,为一个人类抛却原本的生活,不惜忍受鱼尾被分开的痛楚也要来到陆地,值得吗?
转眼间,宁婧在岛上度过了一个月。
根据系统的提示,二十天前,娜塔莉的标本正式制作完毕。在三天前抵达了教廷。而昨天,阔别已久的尤尼终于率队归来,发现娜塔莉惨死后,震怒的他离开了公会。血洗公会事件,应该就发生在这几天了。
原剧情中的一件件大事像车轮一样碾压而来。因为距离风暴中心太远,宁婧感受不到那种动荡和震撼。她只知道,最后一个事件终于上线了。她的养老日子也没几天了。
在尤尼干掉了公会那帮孙子的翌日,卡尔洛带着宁婧从另一条路出发,前往和尤尼一致的目的地——皇都,教廷。
两个人一起赶路,比尤尼单枪匹马地前去所花的时间更长。但是,他们两人胜在早几天出发,所以,基本和尤尼前后脚到达了目的地。
要知道,现阶段的尤尼并不知道娜塔莉是可以复活的。他来夺取标本,只是为了带走自己喜欢的女孩——哪怕她已经挂了。
同时,卡尔洛也不知道自己的眼泪是世界独一家的复活娜塔莉的道具。把断裂的二者结合起来——阻止卡尔洛夺取娜塔莉的心脏,并把他的一滴眼泪交给尤尼,就是宁婧最后一个任务。
说实话,这两个任务说就简单,做起来却非常不好办。
首先,如何说服卡尔洛放弃他的计划就是个难题。再者,这么多年来,宁婧都没见过卡尔洛哭过鼻子——不仅因为人鱼性情冷酷,更因为哭太多会致盲,人鱼都很宝贝自己的眼泪。
所以,具体该怎么拿到卡尔洛的眼泪,又不把他弄瞎,宁婧烦恼不已,一路上和系统商量了不下五种办法,又一一地推翻了构想。
世界上有句话叫做人算不如天算。有时候,不可控因素太多时,事情发展的速度和走向,就会超脱出人为的计划。
宁婧两人来到教廷的时候,看到满地狼藉,星点的血迹溅到了大理石的柱子上。只要沿着血迹,很容易就找得到藏品室在哪。
推开了那扇封闭性良好的石门后,宁婧与卡尔洛正好撞上了阔别已久的尤尼与大主教铲斗的情景。
围墙破坏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