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成康公主和沈琼楼的纠葛,要追溯到很久很久以前,沈琼楼某次进宫,具体的原因两人估计都记不得了,但之后每次见面成康公主都要想法子折腾她几回,原身也想法子怼回去过,不过公主毕竟是皇室的金枝玉叶,所以她每次都是败多胜少。

当然沈琼楼好歹有侯府靠着,又有个皇后姨母,她最多刁难几回,也不会真把她怎么样。

原身简直是个惹祸精。沈琼楼在心里深深叹息,下马叉手行礼:“臣沈琼楼,参见公主。”

成康公主一只纤手支着下颚,在马车里冷淡地看着她:“沈长史记起我了?我还当几日不见,长史得了失魂症了呢。听说皇叔那里要忙的事不少,长史记性这般差可怎么成?”

沈琼楼不慌不忙地道:“回殿下的话,臣就是最近忙的事儿太多,一时晕了头,才没认出来殿下是谁。“

成康公主没想到她最近口齿这般伶俐,怔了下才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啊,你这几日当差人倒机灵了不少,听说你前几个月进宫伴读,还让太子和三皇子为你大闹了一场,你可真是胆子不小。”

沈琼楼一脸淡定:“殿下这话臣就不明白了,太子和三皇子兄友弟恭,手足和睦,怎么会大闹呢?这话传出去让有心人听了可不好。”

她说完对自己很满意,最近和豫王怼来怼去都练出来了。

成康公主刁难沈琼楼的流程基本是这样的,先口头挤兑几句,要是挤兑不成就没事找事。

她听完果然脸色更不好看,略坐直了些,理了理衣裙,淡淡吩咐道:“我突然想吃城南的糖耳朵了,正好长史骑马,劳烦长史帮我买一包回来送到宁平公主府。”

她也没给沈琼楼拒绝的机会,直接命马车进了公主府,宁平公主是她亲姐,已经配了驸马开了公主府,她有时候出宫玩就会来寻亲姐。

豫王府修在城北,跟城南的距离可想而知。沈琼楼唉声叹气,当然也没傻到跑城南给她买什么糖耳朵,在街角买了包差不多的给她,先去户部把正事儿办了,等回来的时候顺便把东西捎给她。

成康公主等的十分不耐烦,坐着跟宁平公主说话:“...长姐,你是没瞧见她那副鼻孔朝天的样子,人人都说沈琼楼现在改了不少,我瞧着她桀骜顽劣比往昔更胜,装出一副忠义的样子罢了!”

宁平郡主很疼这个亲妹妹,性子却温柔,闻言无奈道:“你堂堂一个公主,跟她较什么劲,小心做的过了惹得母后不悦。不过话说...她当初到底是怎么得罪你了?”

成康公主闻言也是一怔,随即尴尬道:“我...我也忘了。”又怒哼一声:“反正她就是讨厌!”

宁平公主:“...”

讨厌的沈琼楼正提着一包糖耳朵进了宁平公主府,被下人引着到了成康公主面前,她皱眉道:“从这里到城南骑快马最多半个时辰,长史怎么用了这么久?”

沈琼楼谢过下人端上来的茶水,随口道:“我的马慢。”

成康公主:“...”她玉指拈了一块吃了,冷眼立刻扫了过来:“这味道不对,不是城南那家的。”

上辈子形容一个妹子矫情,就会说她有公主病没公主命,但成康公主就不是这种情况了,她不光有公主病,她还有公主命。

沈琼楼强压着被太阳晒得不耐烦,直接承认道:“是我在街角买的。”

成康公主手里的茶碗一顿,茶汤泼洒出少许,微微抬高声音:“你敢敷衍本宫?!”

沈琼楼叹了口气:“臣身上本就没几两银子,就这包糖耳朵还是翻遍全身上下凑出来的。”言下之意是你没给钱,白吃枣还嫌枣核大。

成康公主黑了脸,侍婢立刻递了块碎银子给她:“本宫稀罕你那点银子不成?!”

沈琼楼继续叹:“马儿跑腿,也是要草料钱的。”

成康公主没想到几个月没见,沈琼楼变得这么...抠门?她扔了块金锞子过来:“这些钱应该够了吧,劳烦沈琼楼再跑一趟,去城南帮我买包糖耳朵和几样梅子干果回来。”

沈琼楼看着地上的金锞子,不动。

成康公主以为终于拿住她了,微微挑了挑眉:“长史怎么还不走,是嫌银子不够吗?”

沈琼搂拱了拱手:“回公主的花,王爷那里还有些事儿,臣不敢耽搁。”

成康公主面色微沉:“你这是抬出皇叔来压我了?”

她以为沈琼楼接下来会说‘臣不敢臣惶恐’之类的话,没想到沈琼楼一抬头:“臣是啊。”

成康公主:“...”不按套路出牌啊!

沈琼楼正色道:“要是平常时候,殿下有吩咐臣自然无有不应的,但如今有王爷的吩咐在先,王爷毕竟是您的长辈,要是我先帮您办事了,让旁人看到了传出目无尊长的闲话可就不好了。”

成康公主冷笑一声:“你这是在威胁本宫了?”

沈琼楼避重就轻:“臣毕竟是王府长史,事事总得以王府为先,回头您开了公主府,要是您的长史见天地跑去给别人做事,只怕也不大好吧。”

这个头倒是不能起,宁平公主虽觉得沈琼楼说话过了,但道理却是没错的,先挥手让沈琼楼下去,然后自己开导生闷气的成康公主了。

没想到刚出府门遇见了匆匆走过来的陈河,他还带了好些人,一见沈琼楼就苦笑道:“你可算出来了,王爷正派小人准备去捞您呢。”

沈琼楼跟他往回走:“没什么事儿,成康公主最多也就是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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