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倾盆,下了整整一个白天,山林里雨雾朦胧,放眼望去视线被阻隔在层层的雨幕里,仅能望见屋子的四周,再远便瞧不清楚。
下雨的天气,哪也不能去,只能在屋里走动,忙完琐碎活,就没什么余事,如今曲阳越发的老司机,周边又没住人家,这对夫妻俩大白天的也腻腻歪歪,正常话说不上两句,就开始撩上了,正所谓棋逢对手,浪得连屋里的气氛都变得荡漾起来。
当然,每每输的都是阮初秀。因为她是颜控又是声控啊,男人笑起来的时候,相当的迷人,特显男人味,荷尔蒙噼哩啪啦的冒,再加上他刻意压着嗓说话,阮初秀的死穴一掐一个准,回回都能脑子浆糊。
媳妇恼羞成怒时,曲阳就让着她,说着情话逗她高兴,或是揉揉她的耳垂,捏捏她的腰侧,刮刮手心等,对着她的脸或吻或亲或吮或啄,亲昵的小动作不断。怒火哪里烧得起来,整个软成瘫水似地,夫妻俩臭不要脸的窝成团嘻闹笑哈。
小日子过得别提有多滋润幸福。
“晚上吃甚?”欢喜时,连时间都会变得好快好快,今个是下雨天,阮初秀看天色估摸不出时辰,就望着墙角的漏壶,是用来计较时辰的。
现在是酉时初,傍晚五点,可以开始张罗晚食。
曲阳现在极喜欢跟媳妇腻歪,仿佛有着无尽的乐趣,让他好生欢喜。下巴轻轻的搭在她的肩膀,眼神盯着她肉肉的耳垂,有点粉粉地红,他今天揉了好几回,看着看着又想揉两下,可他没有动,只是靠近了些,啄了下耳垂。“随便吃甚都好。”
“你别盯着我的耳朵!”阮初秀赶紧扭头气呼呼的看着他。“你再这样,我今晚不要睡屋里,我要睡隔壁屋去。”
曲阳懒洋洋的答。“我没有揉。”
他刚刚答应的,是不再伸手揉她的耳垂。
“我要拿针。”阮初秀做了个穿针引线的动作,右手捏住男人的嘴巴,咬着牙,做恶狠狠的表情。“把你的嘴逢上去。缝啊缝缝啊缝。”嘴里念着,左手开始比着动作,然后松开右手,做了个打结的动作,还有模有样的张嘴咬了下线头,完了,正儿百经的看着男人。“你现在不能说话。”
曲阳配合的抿紧了嘴,眼里却含着笑,还点了点头,表示听到了。
“走。起来,跟我走,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阮初秀自觉掰回一局,有点儿得意,笑的跟只小狐狸似地,带着些许狡猾,神气的往厨房走。
曲阳跟在她身后,抿紧的嘴角,微微向上弯着。
阮初秀进厨房时,看了他眼,纠正他。“你的嘴被缝住,不能动!”
曲阳立即收起嘴角的笑,眼里的笑意仿佛要溢出来般,显得格外迷人。
“咱们吃清淡点,现在炖汤来不及啦,晚饭就吃个丝瓜汤,凉拌三白瓜皮,再炒点五花肉。”五花肉切成薄薄的片,放点辣椒,先用大蒜头呛锅,回头把蒜叶放在里头炒,不能炒太久,就稍稍的炒会儿,特别好吃,阮初秀不爱吃肥肉,也喜欢吃炒出来的五花肉,不腻,很香,很可口。
曲阳也特别喜欢这道菜,他听着颔首应着。
先煮上饭,顺便在饭里蒸了碗蛋羹。曲阳帮着洗菜,阮初秀就切菜,小俩口子忙得井井有条。接着,便是曲阳烧火,阮初秀忙着炒菜。
没多久,一顿香喷喷的晚食就张罗出来摆上了饭桌,冒着腾腾的热气儿,在这样的寒冷雨天,有顿热饭热菜可吃,也是种幸福呢。
张罗晚食的时候,就是阮初秀一个人在说话,曲阳被缝住了嘴,不能说话。阮初秀说到高兴时,见他没回应时,就忘了这事讷闷的问他问什么不说话,他还是不说话,却做了个嘴巴被缝住的动作,眉角眼梢都露着深深地笑意,把阮初秀恼得不行。
阮初秀是个话痨,一个人自说自话太没劲,她觉得,吃饭时有说有笑的才更有食欲呢,便抬头冲着对面的男人说。“你现在可以说话啦。”
“你还没给我拆针线呢。”曲阳说完,又抿紧了嘴巴。
还玩上瘾了!阮初秀嗔了他眼,有点儿气,更多的却是说不出的欢喜,只觉得这男人是越来越对她的口味,让她越来越欢喜。
她搁了碗筷,还真正儿百经的做了几个拆钱的动作,然后,说了句。“针拆完啦。”
曲阳笑着摸了摸自己的嘴巴。“有点儿疼呢,媳妇你缝太紧了。”
“我看你说话挺利索的。”阮初秀给了他个白眼,端起碗筷就开始吃饭。
“不。疼着呢,媳妇快来吹吹,都不能吃饭了。”曲阳坐得笔直,眼巴巴的看着她。
阮初秀只得又搁下碗筷,走到了他的身边,对着他的嘴巴,吹了两下。“不疼不疼,吹吹痛痛飞走。”
小明志摔跤时,磕着了膝盖,大嫂就是这么哄的。
“飞走了。”曲阳飞快的亲了下媳妇的嘴。
阮初秀刮了下他的脸。“不是学我,就是学小明志,你羞不羞?”
“不羞。”曲阳说得脸不红心不跳,还目光深深地的看着她,问。“看你笑的多欢喜。”话里带着揶揄。
阮初秀确实挺荡漾,甜滋滋得笑着,连饭菜都觉得比平时要甜上几分,像是每粒饭每道菜都抹了蜜添了糖似地,能甜到心坎里。
今天是下雨天,湿气重,带着寒意,饭菜凉的快,查觉到时,小俩口不再腻腻歪歪,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家常,温温馨馨地吃过晚食。
清洗好碗筷收拾好灶台,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