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点头:“没关系,你去忙吧。我就是小伤,没事的。”
沈芸是吃过晚饭之后走的,漫漫也出院回到酒店,虽然行动不便,稍微用力就会痛,但是相对于事情刚发生的时候已经好了许多。
沈芸临走前突然问漫漫:“祁修来了,你高兴吗?”
“……”漫漫呆住。
“如果高兴的话,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
·
沈芸的问题困扰漫漫许久,而她自欺欺人的面具,仿佛一下子被揭开了。
高兴吗?是高兴的吧。她可以嘴硬,可以辩解,但是夜深人静时,她无法欺骗自己。
晚上祁修拿了冰块和毛巾打开漫漫的房门。
漫漫在床上躺着,听到动静还以为是小飞,谁知当看到来人时,她瞪大眼睛:“你怎么有我房间的门卡?”
祁修好脾气的解释说:“找人拿的。”
“谁?小飞?酒店服务员?”
“小飞。”
“……我要扣他工资!”
祁修笑了笑,去拿了个盆子装进冰块和水毛巾浸湿,端到漫漫床前,“来,给你冷缚一下。”
漫漫拒绝:“不用,我敷了药。”
“你的假期明天就结束了,但是你的拍摄工作才完成了不到二分之一。冷敷可有使皮毛血管收缩,组织水肿消退,效果很好。”
“…………”漫漫无言的哼了声,“你一早就想好怎么堵我的嘴了,是吧!”
“嗯。”
“………………”
……
漫漫趴着,整个脑袋都埋在被子里,冰凉的触感在腰上移动,她有些难忍的咬紧了嘴唇。
“痛的话别忍着。”
“不痛!”
“好,不痛。”
冷敷之后,漫漫出了一脑门儿的汗,虚弱的耷拉着,祁修看见她毛茸茸的后脑勺,整个人都没有往时的活力。他的心像是被什么蛰了一下,那一点点的疼,从心脏蔓延开来。
如果他们之间没有那些事情,这个时候的他就可以抱她入怀,任他宠着哄着,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相近咫尺,却似天涯。
漫漫听到离开的脚步声,房间的灯也被顺手关上了。
她睁开眼睛,屋内漆黑一片。窗帘的隔光效果十分好,严严实实的不曾透漏出一丝一毫的光亮,很暗,暗得像是失去眼睛的瞎子。
*
祁修担任起了照顾漫漫的责任,漫漫对此十分介意,奈何小飞从昨晚起就失去了联系,肯定是祁修使了什么手段,否则小飞怎么可能擅离职守?扣工资!
第二天早上剧组人员来房间看她,刚好祁修也在——他来送早饭。顺便就去开了个门,祁修的出现直接让导演等人大吃一惊,虽然漫漫私下以为,他们会重视一个小龙套,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祁修在。
他们虽然没说什么,也没问什么,但是从那了然和八卦的眼神里,漫漫就知道他们肯定想了很多,还不知道会被传成什么样呢。
漫漫知道,当初自己受伤,祁修突然出现在剧组,还抱着她一路去到医院,这绯闻就坐实了。
她无力辩解什么,就算解释了,有人信吗?这藕断丝连的,就是她自己也不信。
再次回到剧组拍摄,她的工作强度降低了许多,一切还算顺利。消失的小飞也终于出现了,漫漫质问他为什么不见影儿,小飞莫名其妙的说:“不是你让我别来打扰你的二人世界吗?”
“……哪天有人把我卖了你肯定是帮着数钱的!”
小飞望望天,没说什么。
漫漫哼了声:“看什么,我说错了?”
“没,我就是看看这天啥时候能飘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