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安檀不理安槿的撒娇,小心收起画,放好,这才慢慢走回到椅子旁坐下,看着安槿道,“说吧,这样神神秘秘的,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要和姐姐说。”自己这里好东西多了去,平时也不见安槿巴巴的跑了来,而且,通常姐妹们互访,也都是事先约好,不会这么突然说要来就来的。
安槿眨眨眼,弯眼笑道:“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二姐姐。”也退到一旁的榻上坐下,端着几上茶杯喝了口茶,才继续道,“是这样的,二姐姐,你必也听说了,前两日,五姐姐又去找浣珠表姐玩,听说她看到浣珠表姐难过,还陪表姐坐了半宿。我知道五姐姐向来和浣珠表姐好,以前浣珠表姐喜欢苏绣,四姐姐绣得最好,五姐姐还把四姐姐送她的海棠秋思绣屏都送了给浣珠表姐,那个可是四姐姐为了五姐姐的生辰,花了好多个晚上熬夜绣成的。”这是安槿早就知道的,因为那副海棠秋思图安槿也很是喜欢,只是不舍阮安梅熬夜便没出声,却不想阮安桐就那样送给了刘浣珠。安槿那时倒没有多想,只觉得阮安桐是个没心肺的傻子,自己必不会送她什么好东西。
见阮安檀不出声,又道:“可是母亲说,浣珠表姐身份已不同往日。前两日刚传来消息,大堂嫂已有了两个月身孕,却因了浣珠表姐之事,有些不好。大堂嫂平日待我们也好,五姐姐和浣珠表姐这样好,岂不是要伤了大堂嫂的心?万一大堂嫂有什么事,真是大罪过了。我是做妹妹的,实不知该如何劝阻五姐姐,只能告诉二姐姐,让二姐姐看如何是好。”
阮安檀其实当然知道五妹妹阮安桐去找刘浣珠的事情,并已经敲打过阮安桐的管事嬷嬷,但却没想到其中还涉及了四妹妹阮安梅。她又想起刘家舅太太就曾有一次笑容颇为怪异的赞四妹妹的绣工好,当时只以为她是讨好赵氏,现在想来却不知跟七妹妹刚才说的事情有什么联系。
这事得好好查查。
安槿见阮安檀皱眉思索,便知她已经起了疑心。想必这事阮安檀一定会出手料理了,想到此,安槿便轻松的起身告辞,仿若之前说的只是小姑娘一时担忧,告诉了长姐,有人担当,心思也便立即转开了。
安槿的确觉得是无事一身轻啊,她临走时还不忘提醒阮安檀一定要记得把仕女图送过来。阮安檀听了,也不禁把心思放了放,笑了起来,敲了一下安槿的脑袋,宠溺的骂了下,还不忘让陈嫂子给安槿装了盒点心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