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目暮绿看着空空如也的装饰台,叉着腰怒吼。

“妈妈你叫我?”目暮七月颤颤巍巍的从房间里探头,满眼的心虚却又强装镇定。

“这是不是你弄的?”目暮绿从装饰台挖空的背面拖出一包碎成渣的瓷器。

似乎是知道再解释也没用了,目暮七月双手合十,做拜托状,水润的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目暮绿。

“妈妈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目暮七月围着目暮绿打转,像一只做错了事情求原谅的小奶狗。

目暮绿似乎是被噎住了,她不自然的避开自己女儿惨兮兮的目光。

“下次不许再犯!”

目暮七月当然听出来这句话里面的威胁已经变得软绵绵的,她粲然一笑。

看到这个笑容,目暮绿马上就明白自己被女儿给耍了。对于每次只要她生气,目暮七月就卖萌的行为,她不知道上了多少次当。然而每次加固的心里防御,在女儿的表情下都会轰然崩塌。

目暮七月十分敏锐的发觉出来目暮绿的怒火又有飙高的趋势,她十分机敏又轻车熟路的溜了出去。

“妈妈我去找爸爸啦!”

不等目暮绿拒绝,声音和人就一同消失了,只留下在原地的目暮绿咬牙。

目暮绿并不担心十岁女儿的安全问题,虽然身体不好,但女儿的心智却非同寻常,她并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

午后的微风十分和煦,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偶尔有犬声鸣吠,如此闲适和安逸。

目暮七月不禁感叹,若此生生活如此,那真是置身桃园里。

十年的时光说长也长,说短也短。

在目暮绿和目暮十三眼里,她从去年开始,身体居然开始渐渐恢复,就像是正常的孩子一样,丝毫看不出虚弱的症状。直到半年之前,她已经完全如同常人。

他们以为她已经打破了出生时的魔咒,一定会长长久久的活下去。

目暮七月苦笑,他们并不知道,这都是她伪装出来,故意让他们看到的假象。而事实是,目暮七月从三个月之前就开始察觉,她的器官在不断的衰竭,甚至在还会出现昏厥的现象,而她的精力也开始不济,整个身体如同垂垂老矣的暮者,不知道哪一天就会突然迈进死亡的坟墓里。

再一次临近死亡的感觉并不美妙,目暮七月对此十分厌恶,但她却依旧无可奈何。

磨难从来不会因为某一个人而格外的宽容。

走进警视厅,几乎所有的警员都对她友好的笑了笑,他们对这个十分可爱的女孩抱有相当大的善意。当然,也可能是因为目暮七月的卖萌技术非常的高超。

目暮七月对于他们回以明媚的微笑,然后再次收获了许多年长的女性警员的喜爱之情。

走到电梯,目暮七月才送了一口气。那些年长的警员实在是太过热情,她实在是有些无力招架。

“这种感觉还不错?”一个沉稳的男声突然响起。

目暮七月沉吟片刻,点点头:“还行吧。如果他们不对我动手动脚的话就更好了。”

男人似乎是被她这种假装成熟,实则吐槽的话给逗乐了,连他身边的秘书都有些笑意。

这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如今在东京区域警视厅刑事部官职最大的小田切敏郎部长,也是警视厅警视长。

“部长阁下,请允许我提醒您,您的手机响了。”目暮七月板起脸,客串小田切敏郎的秘书。

因为刚刚从大阪开会回来,所以小田切敏郎的手机依旧是震动模式,他这才没有发觉。

有些深意的看了目暮七月一眼,小田切敏郎接通了电话。

而这时候,电梯门已经打开,她已经到了目暮十三所在的办公楼层。她走出电梯后转身,正要和小田切敏郎以及他的秘书告别,却忽然被叫住。

“晚上到我的宅邸吃饭,下班后我让秘书等你。”小田切敏郎迅速挂断了电话,突然道。

完全不给目暮七月反驳的时间,秘书很有眼色的按下了关门键。

目暮七月看着眼前紧闭的电梯门,忽然有一种被算计的感觉。

至于算计的原因,肯定不是因为她长得可爱,她还没有这么自恋。估计最大的可能是因为小田切敏郎那个倒霉的儿子。

小田切敏郎唯一的儿子小田切敏也从出生就没了母亲,父亲又身居高位,自然无法将太多的目光投入到他的身上,所以现在的小田切敏也成了一个十六岁的中二病晚期少年,致力于全方位和父亲作对。

目暮七月并不是先认识的小田切敏郎,毕竟以目暮十三的官职和背景是完全无法让警视厅刑事部部长成为她的叔叔辈的,即使他在目暮七月五岁那年成功的升到了警部。

目暮七月八岁那年被第一次被目暮绿允许可以独自来警视厅找爸爸,就遇到了十四岁的小田切敏也在警视厅闹事,而她爸爸目暮十三则在一旁擦着汗,虽然他的眼中并没有恼怒,但目暮七月的半透明的眼底瞬间布满谁也没有看到的阴郁,没有人知道这个可爱的小女孩心里住着怎样残忍的野兽。

环顾四周,她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了小田切敏郎。

虽然当时她还不知道他的名字,但从他声旁站立的秘书和他自身的气度,她就知道这个人在警视厅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敏锐的发觉他同闹事的少年面容有几分相似,目暮七月在心中衡量片刻就判断出来两人的关系。

至于他为什么不制止自己的儿子,目暮七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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