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赛因用豹的速度,熊的力量,狠狠抽了詹姆斯布莱恩特一记耳光。
这一记巴掌清脆响亮,势大力沉,詹姆斯布莱恩特偌大一个身子,被打得凌空飞起,半空翻了几个圈,倒飞三米,接着坠落在地。
不偏不倚,摔在了摆放食物的餐台上,银叉轻扬,白盘飞舞,红白青黑,各色佳肴也被震到半空,接着做起了自由落体运动,满地狼藉。
地面狼藉,詹姆斯布莱恩特则是狼狈不堪,头顶着一团意大利面,鼻孔塞了两团鱼子酱,衣领,袖口沾满各色的调料,红的是茄汁,黑的是黑椒汁,青色的是芥末。
他的右脸高高隆起,一片青紫,五指掌印清晰可见,两道鼻血狂飙,如线直落,本是一个倜傥的美男子,刹时间变得比乞丐还不堪。
“哈哈……”
众人齐声发出哄堂大笑,目光中充满了鄙夷与蔑视:活该!也不掂掂自己的斤两,居然连侯赛因先生都敢得罪,只打了一巴掌,已经算便宜了!
场中也有同情詹姆斯布莱恩特的少数人,迫于侯赛因的威压,也不敢说些什么,只是附和着鼓掌大笑。
侯赛因打了詹姆斯布莱恩特后,皱着眉头,轻甩两下手臂,想来用力太猛,一不小心弄疼了手,身边早有人递上一条湿热毛巾,供他擦拭双手。
人人作壁上观,嘲笑詹姆斯布莱恩特的狼狈相时,郑翼晨一声惊呼,从餐桌旁顺手拿起一条白色餐巾,坐上前去,细心帮詹姆斯布莱恩特拭芥末酱抹到他眼睛里,辣的眼泪直流,鬼哭狼嚎,狂叫一通。
郑翼晨更是慌了手脚,胡乱在他身下左擦一下,右抹一把,忙活了大半分钟,终于让詹姆斯布莱恩特成功从比乞丐还不堪的形象,转化为跟乞丐差不多的形象,也算是一个质的飞跃了。
詹姆斯布莱恩特泪眼磅礴,两只眼睛被辣到肿成核桃一般,很想叫人拿清水帮忙洗净,却知道眼下全民皆兵,没有一个人是真心帮自己,要是叫郑翼晨帮忙的话,没准他直接拿一瓶白酒就淋上去!
因此,他只能依靠自己无比强大的泪腺功能,分泌多点眼泪,将渗入眼部的芥末冲去。
好不容易恢复视力,挣扎着从地面站起,郑翼晨好心拿来两条餐巾递给他。
詹姆斯布莱恩特问道:“你递餐巾给我干嘛?”
郑翼晨笑嘻嘻解释道:“你的脚下沾满了脏东西,我担心你这样子走出门,会弄脏了地毯,又要挨一顿骂,不如把脚包起来。”
詹姆斯布莱恩特怨愤的瞪了他一眼,弯下腰默默用餐巾包裹住脏兮兮的鞋底,在小腿绑了个死结。
他捂着红肿的脸,畏缩的冲侯赛因弯腰行礼,侯赛因侧身让过,冷言说道:“叫你滚就滚,哪来那么多礼节?你要真有礼节,刚才就不会得罪我的贵客和我了!”
詹姆斯布莱恩特不敢多嘴和拖拉,急急忙忙奔向门口,乘坐电梯跑到一楼,黯然神伤走到拱门前。
他心头突然狂跳不止,向前一望,只见站在拱门守卫的四个保镖,都是面色阴沉,眼中杀气毕露,死死盯着他不放。
詹姆斯布莱恩特心中泛起一种危机感,仿佛自己成了一只柔弱的小绵羊,被四头饿了三天的大灰狼当成猎物。
“该……该不会是侯赛因先生还不打算放过我,准备接着让这些保镖收拾我吧?”
他这个想法,倒是冤枉了侯赛因,四个保镖看他不爽,纯粹是他自己造的孽。
原来,楼顶发生的事情,早有与四个保镖相熟的好事者,通过手机通话,简单描述给四人知道。
就跟谢倾城说的一样,詹姆斯布莱恩特冤枉郑翼晨偷溜到舞会吃白食,从另一个角度分析,就是在讥讽楼下的安保力度不够,才会让人有机会浑水摸鱼。
你让这四个在楼下严阵以待,尽心尽职,吹了半夜冷风的保镖,怎么嚥的下这口气?!
气,嚥不下去的话,自然不能强求,免得伤身。
不能嚥气,那就得出气。
一定要好好收拾那个不长眼的家伙,出一口恶气!
詹姆斯布莱恩特虽然察觉到不对劲,却无计可施,这栋大厦的其他门口,在今天都锁死了,只剩下一个出入口。
他避无可避,只好硬着头皮,走向门口,心中默念《圣经》,恳求上帝保佑,让他能平安归家。
一个保镖猛然出脚一绊,詹姆斯布莱恩特倒抽一口凉气,双腿仿佛被实心的铁棍打中一般,不由自主向前卧倒。
又有两个保镖一声狞笑,左右夹击,手肘上抬,不偏不倚抵在他的左胸和右胸,打得詹姆斯布莱恩特连气都没发出,豆粒大的冷汗瞬间布满整个额头。
三人一击而中,见好就收,退到一旁,最后一个保镖双手抓住詹姆斯布莱恩特的双肩,扶住他摔倒的躯体。
詹姆斯布莱恩特微弱的说了一句:“谢……谢谢。”
保镖嘴角上扬,笑道:“不客气,对不起。”
詹姆斯布莱恩特还没来得及询问保镖为何道歉,保镖一记膝撞,如同攻城的巨木锥,撞在他柔软的小腹。
前面那三下,加起来都没有第四下凶残。
詹姆斯眼珠子凸出,面上青筋隐现,背脊弓起,如同一只受惊的猫,唇角留下一道青色的涎液。
这一记膝撞,将他的黄胆水都打出来了!
保镖拍拍他的肩膀,温言说道:“放心,我估量好了力道,你虽然痛得厉害,却不会丧失行动能力,现在快点给我滚,我数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