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什么后发先至,以柔克刚等太极拳理,完完全全被郑翼晨抛在脑后,急红了眼的他,只想用最短的时间解救到费德勒。
他步子不停,当胸撞飞站在最前面的一人,后面的人想要接住他的身子,又被他身上蕴含的力道传导在身上,如同被保龄球击倒的球樽,歪七倒八倒在地上。
数秒之间,打倒了一批人,这等战力,彪悍到了极点!
要换了往常,郑翼晨没准还会为自己的表现自我陶醉一般,这时的他可没有半点心情,才刚打倒一批人,又有一批人在领头人的授意下,抱着身为炮灰的悲催理念,向他冲了过来。
这些人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只要能拖住他几秒,让大哥把老头的腿打断,我们的钱就能到手了!”
费德勒身边,只剩下那个领头人,其他人都跑来拖住郑翼晨了。
领头人看着陷入重围的郑翼晨,一声冷笑,再次举起球棍。
这一次,再没有什么能阻止他挥出这一棍了!
“我都了,给我滚开啊!魂淡!”
郑翼晨心下惶然,牙关紧咬,险些将牙齿都咬崩了,牙龈迸裂,一道血丝从嘴角划落。
他爆发出了这辈子最强大的力量,如同手持双剑的无敌剑客,舞动着球棍,身子转动,腰肢猛然一拧。
平地升起一阵狂飙!
他的身子如陀螺飞转,手中紧握的两根球棍,就像高速转动的螺旋桨,以摧枯拉朽的力量,直叫挡者披靡,蒙面凶徒们甫一靠近,就被球棍兴起的凌厉狂飙,切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仅仅棍风吹拂在身体上,就有这等杀伤力,要实打实挨到一棍,还不得筋伤骨断?!
他们平日里,没少吹嘘自己悍不畏死,实际上最惜命。
开玩笑!今天来这里的目的,为了打断别人的骨头,可不让别人打断自己的骨头!
要骨头真的被打断,干这一票得到的钱,还不够看医生,太得不偿失了!
这样一想,凶徒们气焰顿消,心里先怯了大半,忙不迭往两边退开,不敢拦住郑翼晨。
郑翼晨面前,再无阻碍,一马平川,费德勒就在不足五米的距离。
“费德勒大叔,你别怕,我来……”
“啪!”
如同空心的竹子被掰断的声音,陡然间响起。
这一声脆响,如同一根锐利的长针,刺入郑翼晨的耳膜,让他毛骨悚然,汗毛倒竖。
近在咫尺的距离,他亲眼目睹了那个领头人眼中闪着恶毒的光芒,全力一棍打在费德勒的小腿上!他用力很大,以致于坚硬的球棍都断为了两截。而费德勒的小腿则出现了一种畸形的变化,呈现一种夸张的“v”字型,出现了“假关节”的断骨体征。
费德勒的小腿,被眼前这人,一棍打断了!
费德勒脸色苍白,疼得连惨叫声都发不出,望着一脸惊骇的郑翼晨,嘴上挂着一个凄然的笑容。
他张口想些什么,没等开口,已经晕厥了过去。
这一棍仿佛打在郑翼晨的心房,痛得他身子一滞,不敢相信看到的一切。
费德勒竟在他面前,被一个凶徒打断了小腿?!
那个凶徒见势不可挡的郑翼晨,突然间神情呆滞,误以为他被自己的凶悍吓到,心下暗自得意:“到底个小鬼,虽然能打,胆气却很差。”
他觉得郑翼晨已经不足为虑,不再理会,举起半截球棍,准备打断费德勒的另外一条小腿。
虽然这个老头看上去很可怜,不过雇主交待的任务,要打断他的两条腿,为了钱,这点怜悯之心,自然能抛到九霄云外。
郑翼晨身子一动,发出一声狂怒到了极点的大喝:“你竟敢……我日你老母!”
领头人扭头一望,看到了一双赤红的眼睛。
郑翼晨彻底陷入暴怒的状态,眼疾手快,一把握住那人的手腕,使劲一扭,如同拧麻花一般,将他腕关节整脱臼了!
那人发出凄厉的惨叫,郑翼晨不为所动,抬起他的手臂,一指戳在腋下的极泉穴。
“还没完呢!王八蛋!”
极泉穴外侧为腋动脉;布有尺神经,正中神经等神经,那人如遭电击,一条手臂火烧火燎,又麻又痛,就算把手臂齐肩砍断,也没有这般痛苦!
他的惨叫声更加嘹亮,全身力气仿佛被抽空一般,半跪在地,仰望着彷如修罗杀神一般的郑翼晨,一双眼睛满哀求。
郑翼晨没有半点怜悯之心,抬脚一踢,一股无俦巨力重击在那人膝盖上,将他的膝盖骨踢碎,就算聂老这样的骨科名医,也无法将他的骨头复原,只能换一个铁膝盖了。
那人一下子瘫倒在地,浑身因为剧痛不住抽搐,眼泪,鼻涕和口水顺着面具的缝隙不住留淌。
他眼前一黑,正要晕厥过去,当人体的疼痛阈值到达一个临界点时,处于自我保护的机制,大脑就会发出指令,使人陷入晕厥的状态。
下一刻,他头顶如同被蚊子咬了一下,整个人的神志变得无比清晰,与之相应的,则被放大的痛楚。
晕厥在他看来,已经一种可望不可即的奢求了!
郑翼晨一指点在他的百会穴,起了醒神开窍的作用,冷然道:“没那么便宜,我不会让你晕过去,我要你用最清醒的状态,感受我施加在你身上的疼痛。”
完又一记重踢,踢在他柔软的小腹上。
郑翼晨强悍的战力,以及冷酷的手段,让这人的手下都感到心寒,一个个裹足不前,想要伺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