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郑翼晨的质疑,少妇低声道:“唉,你别误会,他不不想陪我,关键没有时间,他还要打工,不打工怎么赚钱养家?”
少妇寥寥数语,道尽腹中心酸,郑翼晨心下大惭,道:“对不起,我胡乱话,错怪他了,作为赔礼,你孩子的病就包在我身上了。”
少妇精神大振,眼中放出光芒:“真的吗?谢谢你,我这回真出门遇贵人了!”
郑翼晨点点头,从背包中拿出三棱针,安尔碘等医疗工具,叫少妇帮孩子打开攥紧的手心,在第2-第5指掌面,第1、2节横纹中央的四缝穴消毒之后,用三棱针挑刺,挤出了一些黄白液体,痛得婴孩号啕大哭,一张脸红的跟关公似的,脚丫子乱蹬。
哭声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个个面色恻然,有些人不知道,还以为郑翼晨在虐待孩童,捋起袖子想去打抱不平,少妇急忙小声明郑翼晨在治病,才平复了周围人的骚动。
郑翼晨面色如常,不理会婴孩痛哭,在他的另一只手掌上继续挑刺挤压,直到黄白液体全部流尽。
这些液体排出体外后,婴孩的哭声渐渐弱了下去,晄白的面容,有了些许血色,眼睛也恢复了灵动的光彩,让原本揪心不已的少妇很高兴。
包扎好伤口后,郑翼晨又写了一张药方:“党参15克,黄芪20克,白术12克……”
小孩的症候属于疳积中的干疳证,病程延长,气血虚耗,所以他选用了补气益血的八珍汤。
“照着这张药方抓药,服用半个月后,孩子就能病愈,成为一个健康的宝宝。”
少妇接过药方,千恩万谢了一番,看了药方之后,一下子犯了难,她为了给孩子治病,这些天一直跟药材打交道,对于中药的价格也有所了解,药方中有几味药,都价格不菲,不现在的她能够负担的起。
她暗自想道:“看来,只有等孩子他爸寄工钱过来,我再找人借点,才有足够的钱买药。”
她的神态变化,没有逃过郑翼晨敏锐的眼睛,他这人做事,要么不帮,一帮就肯定会帮到底,开口询问道:“不身上钱不够?”
少妇点点头,又摇摇头:“我不会跟你要钱,你能给孩子治病,已经帮我够多了,不能欠你太多。”
郑翼晨并没有在这个话题多做纠缠,转而问道:“你哪里人?”
“南浦县举登村。”
郑翼晨知道南浦县属于贫困县,点头道:“你可以拿着我这张签名的药方到南浦县,找到一个名叫晨涵儿童基金学会的站点,叫负责人从基金中提取一笔钱帮你支付医药费。”
“基金会?”
“这个基金会目前在全国各大贫困地区,都设有专门的站点。它成立的目的,就为了帮助这些贫困地区的患病儿童,你正他们致力关怀的对象。”
少妇眉头紧锁:“嗯,之前我好像在县里见过这个站点,听无偿帮助,我就没敢去求助。”
“为什么?”
少妇不假思索道:“在现在这个社会,哪有什么无偿的帮助?全都假的,放高利贷还自己利息比银行低呢!”
郑翼晨摇头笑道:“要真这样的话,我对你的帮助,难不成也别有用心?”
“那倒不,我相信你真心帮助我们,不求回报,从一顿午饭就能看出来。”
郑翼晨双手一拍:“那就对了!虽然这个社会存在着很多负能量,好人的基数还很大的,你随便搭个火车都能遇见一个。你要相信真的有人有钱不贪图享乐,就想着帮助有需要的人,做一些有意义的事。”
“明白了,那我到了县城,就先到基金会的站点找人帮助,拿到药后才回家。”
少妇又问道:“医生,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郑翼晨摆摆手道:“我们见面就有缘,没必要知道姓名,你只要清楚我一个医生就行了。”
“做医生好啊,比我们家男人在工地搬砖有出息多了,等我们家孩子就报考医学专业,也学你一样,做一个好医生。”
郑翼晨的脸上露出一丝温情的笑容,伸手轻捏婴孩的脸蛋:“小家伙,听到没有,你可要好好学习,将来和我做个同行,可不要抢我的生意。”
半个小时后,火车行驶到了夏海火车站,郑翼晨到站下车,少妇抱着婴孩尾随相送,一直走到车门口,才挥手和他道别,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廊道的拐角处,才坐回原位。
郑翼晨下火车后,第一时间跟李轩联系:“喂,我现在到夏海了,人在火车站。”
“哦,我跟我哥在外面办事,还没办好,抽不开身去接你……”
“我自己坐车去你家也行。”
“当然不行!到了我的地盘,哪能让你坐计程车,这不我们夏海人的待客之道,你回去估计还会在李丽珊面前骂我招呼不周,我绝不会给你这个机会诋毁我。等着,叫司机开车去接你。”
郑翼晨险些把手机捏爆:“喂喂喂,难不成让远道而来的客人站在人群熙攘的火车站门口,等待你的私家车,就很好的待客之道吗?”
“啊,嗯,你什么?我听不清,这里信号不好……嘟嘟嘟。”
李轩果断挂了电话。
“这个魂淡!”
郑翼晨狠狠骂了一句,将手机塞回兜里,提着行李进入一家星巴克,点了杯磨铁咖啡,细细品尝了十多分钟,手机陡然间响起,一个陌生的男人道:“请问郑翼晨少爷吗?我司机李忠,轩少爷叫我过来接你。”
郑翼晨告知方位,一口喝光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