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沉璧躺在床榻上抽着嘴角挺尸:“这大夫简直就是睁眼说瞎话……”
到了午时,薛怀才拖着异常沉重的步子抱着辛兰的尸首还至府中。听闻下人的捷报,他怔了怔,将辛,仔仔细细看着薛沉璧红润的小脸,仿佛仍然不能相信,薛怀一遍遍摸着她的头潸然泪下口中不住地喃喃:“回来就好,阿璧回来就好……”
薛沉璧看着薛怀憔悴的面容已然有几分明了,她爬起来:“……阿爹……娘亲呢?”
后来的事态发展简单粗暴了许多,杀害辛兰的凶手被查出,是个在宫里当差未几的小太监,小太监家中出了事急需银子周转,见了独自在外透气的薛夫人心生歹念将薛夫人打晕了拖至偏殿谋夺财物,不想这一路拖行将薛夫人弄醒了,薛夫人推开那小太监拼命反抗,被打得难以抽身的小太监想着一不做二不休,索性掐死了薛夫人。
容庭下令将那歹毒的小太监杖毙,为了安抚薛家辛家上下另外还赏了薛怀和辛府一家一箱金银珠宝,此事算是有了着落。
凝露被卖至辛府中就一直服侍辛兰,这么多年感情也深厚至极,凝露靠在薛沉璧床边哭得撕心裂肺骂道:“要凝露来说,非得把那目无王法的阉人上刀山下火海才解气,如今夫人都没了,送的这些东西有什么用?我们也将那阉人的爹娘宰一遍看看他们伤心不伤心?”
薛沉璧靠在玉枕上喝着凝香喂给她的药汁缄默不言,碗里的药汁乌黑苦涩,她看着碗里的瓷勺心却猛然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