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杨冬河城府较深,始终放不下心来。
“好了,你们也累了,下去休息吧。”
见主人不愿再谈,杨冬河只得告退。
常赞没有离开,只是退了外间。他不仅是侍卫,还兼了小厮的职责,一直都是他在贴身伺候贺兰端烈。
挪了挪枕头,贺兰端烈用手肘撑着床,艰难地躺下身。
双眼盯着床顶的镂雕,他不禁回忆起陆惊雷第一次同他说起心上人的情景。
“她恨我抢她上山,恨不得一辈子不再见我,我却放不得手。我就是喜欢她,想把她占在怀里,除了我谁也不能碰。要不是这样喜欢,我娶她作啥呢?”
过了这么多年,贺兰端烈发现他竟把陆惊雷当时的话记得一字不漏。
要不是这样喜欢,娶她来作啥呢?
这句话在贺兰端烈的脑海里反复回响,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肩膀,仿佛那里还有一个人的重量。闭上眼,他只觉一阵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