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行时,闵惟君仍是神色凝重,抓紧一切机会一劝再劝。素和流金不得不拿出女王威仪,才逼得他放弃了最后的挣扎。
“臣不求别的,只求陛下不要离开国境。北泽与我邦宿有积怨,要是让北泽人发现陛下人在他们的地盘上,后果不堪设想。”
事情都到了这一步,闵惟君也不怕把话说破了。素和流金要祭奠贺兰端显,隔着城池遥望就好。真要入了北泽,凶险大增不说,到时他连个援兵都派不出。
不就是因为当初她与贺兰端烈的和离书上写着此生不再入北泽的话吗?素和流金倒没觉得那有什么,可闵惟君现在到底是她倚重的大臣,她并不想让他太为难,于是给了句“朕明白”,算是安抚。
越过君臣之礼,闵惟君盯着素和流金的脸看了半晌,确定她并没有把自己的话当成玩笑,才拿出臣子该有的样子,道了声保重,规矩地拜别。
此刻,素和流金一颗心早已飞出了都城,也没有责问礼仪的闲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