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皇帝一副,我用眼神杀死你的气场。小凤瞬间塌了脸,无奈的坦白,“好吧,我承认我来了有一会儿了……不过我真的没偷听!我发誓什么都没听见!”
“是吗?”皇帝脸色阴森,却颇是温和的笑,“小凤啊,朕忘了方才朕好像有说过解了你和三哥的婚约吧?”
小凤迷惑的看他,“圣上有说过吗?臣妾耳朵不好,来的也晚,没听见圣上说什么啊。”
逼近她的眼睛,皇帝笑的阴森:“真的没听见吗?听见了朕可就收不回了,金口玉言,一定得还你自由的。”
“臣妾……”小凤真诚的迎上他的目光,“真没听见。”
皇帝冷哼一声,却是缓了脸色,“你怎么还没出宫?来着禁宫作甚?莫不是显活的长久了吧?”
“啊?”小凤扫了扫了无人烟的四周,“原来这是禁宫啊……”替裙摆,默默的跪下,她非常清楚自己现在该说什么,“圣上恕罪哟~臣妾不知此乃禁宫~臣妾是迷路了无心闯入的~圣上恕罪~”
果然皇帝很吃这套,挥手让她起来,“你不是早出宫了吗?”
“哦,本来出去了,可是为了找三王爷又进来了……”小凤抬头,巴巴的看着皇帝,“圣上……您是要出这禁宫了吧?臣妾同您一道出去,顺路。”
皇帝瞅她一眼,拂袖往前走,由她跟在身后。
这园中花木繁茂,并不修整,由着性子疯长,所以枝枝杈杈的不规整,左探一枝右探一枝的,而脚下也多横生的藤条,星月稀薄,顾是着脸上却顾不得脚下。
小凤很自然在那茁壮的枝杈间被绊了倒,噗通声颇重,磕的生疼,却硬是没惊呼出来。
听到重物落地的声响,皇帝才顿足,回头瞧见小凤螃蟹一样趴在地上,捂着胳膊呲牙咧嘴,眉眼都挤到了一块,却没一点声儿,不由好笑,“你说你走个路都非得这么惊人吗?”
小凤正疼的厉害,瞥他一眼,没答话。想爬起来,却痛的手脚酥麻,很是艰难的挣扎了两下。
实在看不下去一只黑螃蟹在地上动弹,皇帝哀叹着伸手到她眼前,“疼就叫出来,憋的脸都肿了。”
她的脸本来就是这色儿好不!小凤愤愤的腹诽,攀上他的手,挣扎着站起来,嘟囔,“叫出来就不疼了吗?反正叫出来只会让人看笑话……”
扶着她的手突然一顿。
皇帝看她痛的皱到一块的眉眼,突然便笑了,“是啊,反正叫出来也没人心疼,只能让人看笑话。”
看着他越笑越扭曲的脸,小凤很有种脱鞋拍死他的冲动,但最终还是克制住了这种抄全家的冲动,不太欢乐的起身,嘴都懒的张,囫囵道:“谢圣上。”想抽回手,却被他攥住了手指,诧诧抬头,刚好迎上他逆着月色的眼睛,阴影一片,瞧不清神色。
皇帝别扭的扭过脸不看她,抓了她的手放在衣袖一角,没好气的道:“抓着。”转身便走,唇角却是止不住勾了起来。
他的衣袖纹了金线,极凉,比方才握的手还凉。小凤愕然,看着他的后脑勺一时反应不过来,就那么扯着他的衣袖,牵引着穿过花木扶疏。
“三哥呢?你没找到他?”皇帝不回头的闲话。
小凤恩了一声,又道:“找到了,不过他衣服湿了,跟什么言欢娘娘去换衣服了。”
言毕,前面引路的皇帝猛地顿了脚,突然的让小凤一头撞了上去。
伸手扶住她,皇帝突然冷笑,“你是说三哥去言欢宫里了?”
月色下,小凤看不真切他的脸,只看见一壁阴影里,他阴森森的牙齿,不由的打了个哆嗦,愣愣的点头,却后知后觉的恍然大悟——这不正是爬墙女的夫君,光明正大带绿帽子的那位吗?
小凤顿悟,我是不是说了啥不该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