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退回本寨的文短和周和,却已经无粮可用,也无力发兵讨回粮车。
重新整修后的木寨中,所有木房上的新褐木板都与灰土色的旧木交替装钉,让这些木屋都如同打上了补丁一般。
回到木寨中的士兵们,龟缩在自己的住所。
时至晌午,大部分腹中饥饿的士兵,手中放食的瓷碗中,只有野菜与清水。
在木寨中央的位置,有一座房顶涂着白漆的阁楼。
在阁楼的底层,穿着绸衫的文短杵着剑站在大厅内。
长剑没有插入剑鞘,锋利的剑刃直接刺穿了脚下的厚实木板,刺入了木板下的土里。
厅内的右角,煮水的空格内,汹汹的篝火,肆意的燃烧。
火光映照着文短的身躯,拉长了其身前透射到地上的影子。
“将军。”
离越捧着木盆,走到了他的身前。
“吃点东西吧。”
“吃什么?”
看着离越手中的木盆,看着盖在盆上的盖板。
文短皱着眉头,脸色疑惑。
“。。。刚刚,弟兄们找到了一窝老鼠。“
“那就拿去给兄弟们吃吧。”
“将军。”
离越的脸色微红,双膝一弯,跪了下去。
“兄弟们都吃过了。”
“草皮树根,可不好下咽。”
微微抬起头,文短昂首仰望着在火光中,仍显昏暗的厅顶。
鼻端传来阵阵诱人,引人渴望的肉香,眼中却尽是腐败与湿朽。
对入鼻的香气浑若未闻,直视着腐朽的文短面色肃穆,眼神专注。
“弟兄们要开点荤,才有力气,才可以挺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