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刚躺下去。”
刘恒皱着眉头,眼间露出一丝担忧。
“哦。”
闻言,有根目光略显呆滞。
他面露困惑。
“我睡着了吗?”
“。。。”
闻言,刘恒摇了摇头。
回过头,有根蹙起了眉头。
沉思了片刻,有根突然挪转起坐姿,下了床。
“呃。。。”
看着下了床几,并迅速走过身旁的有根,刘恒微瞪起双眼,就欲开口劝阻。
有根却突然停下了脚步。
“敌军退了吗?”
有根侧过头,斜眼瞥向身后,站在床前的两人。
闻言,刘恒和蚩酋互视了一眼。
蚩酋有些犹豫,刘恒朝他点了点头。
于是蚩酋回过头,朝有根抱拳行礼,
“探马回报,敌军四散,并未重新集结。”
闻言,有根回过头,沉思了一会,便微皱起了眉头。
他转过身,走向床榻。
他在床榻前停下脚步,侧头看向了刘恒。
四目相对,刘恒眨了眨眼,有些疑惑。
有根回过头,眉间的竖纹堆叠的更为凸出。
蹲下身,有根伸出右手,搭在床沿上。
粗简的长板上,搭垫上材质细密的白色厚布。
手掌放在厚布上,感受传到掌间的柔软温暖。
有根眼眸微动。
“还有多少粮食?”
蚩酋看着蹲在床前的有根,脸色微肃。
“还够五天。”
“怎么?”
从地上站起,有根迅速转过身坐在了床上。
“这次没有缴获吗?”
闻言,蚩酋和刘恒再次互视了一眼。便俱朝着有根摇了摇头。
“敌军的辎重应该还未到,你又用了火。”
刘恒看着有根,轻声开口。
“。。。。。。”
有根瞪大了双眼,发了一会呆,才再次抬起了头。
“真的一点也缴获不到吗?”
迎着有根满溢着期待的目光。刘恒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营地里还有许多尸体。”
蚩酋突然插嘴。脸容此时显得有些憨实。
“全都外焦里嫩。”
刘恒飞快转过头,面露震惊的望向身旁的壮汉。
蚩酋面容平静,坦然的接受着两人敬畏的仰视。
看着一脸不以为然的蚩酋。有根咽了咽口中的唾沫,扯了扯僵硬的嘴角。
“我军粮草匮乏,不能久战,更不能不战。”
“敌军大败,散乱未集,士气低靡,军容未振。”
“我军应趁敌军未有准备,即刻追击。”
低下头,有根仔细的思量了起来。
他突然重新抬起头。望向了刘恒。
“你如何了?”
闻言,刘恒面露微笑,淡淡的道:“伤势不重,脱力而已。”
“三天之内,便可复七成气力。”
闻言,有根满意的笑了。
“敌帅已死。其军各自为战。”
“今日晚间,你我二人合力,战一修者,没问题吧。”
迎着有根问询的目光,刘恒微蹙起了眉头。
“若地方修者只有一位。纵然杀不了对方,也应该能将之拖住。”
“无需杀灭,破其军即可。”
有根叹了口气,翻起身重新躺倒在了床榻上。
“当今之计,必须得以战养战了。”
有根闭上了双眼,舒展开了眉头。
“把粮草发放下去,让士卒们今天敞开了吃,大家都先休息一会吧。”
眼看有根闭起眼躺在了床上,刘恒径直挥手斥退了蚩酋,坐回到了床旁的矮几上。
营地外,散乱的联军败军中。
吴将军坐在一块裸露在地表外的花岗石上,眉头紧皱。
穿戴在他身上,本该森绿色的甲胄表面,被烈焰熏燎的乌黑污秽。
但他的脸庞,却依旧白皙洁净。
依旧俊朗非凡。
“我郡一万四千个兵卒,活下来的竟还不到两千!”
紧咬着牙,吴将军眼眸上遍布起了血丝,一脸的愤恨。
“我郡兵卒,也只剩下四千!”
穿戴着漆黑甲胄的中年人,端正的坐在一根树桩上。
他因为愤怒而扭曲了脸庞,神色狰狞。
“我罄尽元罡,却只能看着手下在火中濒亡。”
“此次大败,竟连敌方修者都没见到,真是奇耻大辱!”
“唉!”
略一蹉叹,吴将军面色突转黯淡。
“其他四郡损失更重,生还者可能也只有千余。”
“这次大战,敌方兵卒许不足两万,我联军八万兵卒却几乎全灭。”
“以风引火,以营诱敌。”
中年人摇了摇头,面露唏嘘。
“如此战法,别说亲历,实在是闻所未闻。”
“我们全都上当了。”
略微低头,吴将军脸上布满了阴霾。
“对手善出奇谋。”
“我们轻敌了。”
“如今之计,该当如何?”
中年人摇了摇头,故意放低了声音。
“我们些许手下尚在,敌军兵卒势强,陈甫又下落不明。”
中年人抬起右手,手掌朝上。
掌间泛起些许淡蓝毫光。
“我的修为尚未恢复,敌营中又有两修者,实在不宜再战。”
“呵。”
闻言,吴将军突然轻笑出声。
“白将军所言甚是。”
“然而,陈甫死没死我不知道,但我还活着!”
闻言,被称为白将军的中年人立刻皱起了眉头。
不顾皱起眉头的白将军,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