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泡冒出河面,冻门哗啦着钻了出来,面前是一团噼里啪啦闪着火花的球,他倒吸一口气,又钻到了水里。
被弄成球的雷很嫌弃。
往岸边上的台阶上坐着。
“咳咳——”冻门钻出水面,被水呛得难受,撕心裂肺的咳着,两眼紧紧的盯着那个球,能发火花的球。
冻门泡在水里,紧张过后,看着这个球对他没有恶意,紧张的心慢慢放松了,台阶上下来的人喊,“水桶飘走了,哎呀,冻门你咋跳水里去了?大早上的洗澡?”
冻门转头,水桶一斤往下游去了,忙游过去捡。
“…洗什么啊,我这是不小心摔下来的。”
来挑水的男人笑呵呵,“那你可小心着点,水不浑浊吧?我上前面挑去。”
男人走后,冻门捡回水桶上岸,那团坐在台阶上的火球已经不在了,他松了口气,打了清澈干净的水,挑着就跑。
张秀兰看着他湿漉漉的进来,很意外,“你这是去河里洗澡了?咋不把衣服脱了?”
冻门刚要说话,张秀兰脑袋后面慢腾腾的升起一团噼里啪啦闪着火花的球,肩上的担子噗通,水桶砸地上,水花四溅。
张秀兰闪躲不及,被水溅湿了鞋袜。
她急急的说,“扁担断了吗?哎,这里我来收拾,你去换上干衣服,行了行了别弄木桶了。”
本来要说他两声的,看着他折腾两个桶,她赶紧拦住他的手,让他进屋换衣服。
冻门拉着她的手朝后躲。
张秀兰本来要去拿翻到的水桶,被他这么一吓,直接朝前扑,扶着冻门的手站直了,她的脸黑了黑,“你就不能先说一声在拉我?没得两个人都摔了。”
冻门却死死的盯着她身后。
张秀兰感觉不对劲,转身,身后什么都没有。
她没好气的进屋拿了跟扁担出来扔冻门身上,“厨房里的水只有半缸了,赶紧挑回来做饭。”
冻门,“……”
很崩溃。
那个球眨眼又没了。
…
李建国来冻家村教书。
听说冻村长回来后,上完课就跑冻家来了。
被仍在门口的雷慢腾腾的附在李建国的身后藏了起来,李建国风风火火,透着兴奋,“冻村长,我们赢了是吗?这场仗我们打赢了。”
冻萌萌坐在凳子上,手里抓着铅笔,木愣愣的看着面前的本子。
本子上是一封信。
市里有功德的女人给她寄过来的。
她是文盲。
能骑在她头上作威作福的老头子和粗汉子是半文盲,一封信读不全,这封信她还没人帮她读完。
她盯着李建国。
将信纸递过去,“念。”
李建国眼底激动,为了我国打趴了鲜国,他接过冻萌萌递过来的信纸,笑眯眯的开始念,“丫头,你前脚走,阿姨后脚就想你了……”
信上就是一些唠叨的家常,而且是两个人的笔记,后面的话要更为活跃些,语气看得出来更尴尬和免为其难。
李建国念完信,“这是在跟你说下他们一天做的事,顺道提醒你有空要去他们家玩。”
他觉得一封信,也就最后一句话有用。
李建国将信纸递还给她,“你能跟我说说打仗的事情吗?我想把这些记录下来,让战争上的事情在日后广为流传下去。”
他说的便是野史。
冻萌萌从他的身后把异能雷抓出来,“又捉弄人。”
大早上捉弄了老头子和粗汉子,父子两被他惊着了,她罚它在门外闭门思过,没按耐住多久,又出来闹腾了。
异能雷扭转着火花。
看样子是很激动的为自己辩解,可惜没人听得懂。
异能雷在冻祖宗亲娘的手里恹恹的。
李建国,“……”
眼睁睁的看着从自己身后抓出来的东西,还是带着火花闪电的那种…
激动的心情有点凉。
异能雷团成一团缩在冻祖宗亲娘脚边,不敢在闹腾。
冻萌萌将本子和铅笔递过去,“写信。”
李建国,“……”
心情很复杂,完全没了跑进门来时候的冲动。
“你要写回信?那你说一句,我帮你写一句。”
战争野史?
呵!
冻萌萌想了想,“没话说。”
李建国眼皮一抽,“那我就写这三个字上去?”
冻萌萌点头。
李建国再三确认后,在一张纸上写上这三个字,撕下来,“要我帮你寄信吗?冻家村寄信不方便,我回镇上的时候帮你送出去?”
冻萌萌摇头。
用不着。
她自己送去。
信也是她自己拿回来的。
李建国突然说,“你跟我读书习字吧?不说要去考大学,你现在还小没关系,长大了总不能是个文盲,读书后你就能自己看信了。”
反正他现在每周会来冻家村三次,教他们三个半天的课程。
多一个冻萌萌一样是教。
冻萌萌的小脸有些黑,文盲是她一生黑,在星际的时候,咳咳,她也是个文盲。
冻门从外面挑着猪草进来,兴匆匆的喊,“对,我瓜也要去上学,要读书习字。”
李建国教书。
冻家村的学生只有十几个愿意去上学,大多半大的孩子都没了上学的心思,都扛着锄头在田地里忙活,而十岁以下的二十五个娃都是跟着冻萌萌混的,如今他们都回家了,就可以让这些孩子一起上课了。
一间教室,挤挤能坐下上百人的。
李建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