冻萌萌冲过去拧着殷修寒的脖子从窗口跳了下去，在地上一个弹跳，回到了窗户边上站着。
“啊——”
耳边是厉声惨叫。
冻萌萌木着小脸，“闭嘴。”
世界安静了。
冻萌萌嫌弃他，“怂货。”
殷修寒哭唧唧脸，他的两腿战战，他他他就想威胁下这只鬼，没敢真跳楼啊，啊啊！突然被迫跳楼，这事儿发生在谁身上不来个惨叫的？
这辈子都对跳楼有了阴影。
他使劲儿想松开被抓着的手要跑路，却发现自己的手上长了胶水似的，黏着动都动不了。
他颤颤表示，“你你你你别在跟在我了，我我我给你烧纸钱啊，你要什么我都给你烧，我求求你别在跟着我了…”
冻萌萌的眼珠子黑漆漆的，“你把我当鬼？”
殷修寒糟心死了，窝草，你不是鬼难道是人吗？你当我是蠢货吗？
“是人是鬼都分不清楚？”
整个人都僵硬了。
他他他他把话说出口了？！
冻萌萌将他倒过来轮着仍在倒竖起来的床板上，黑着小脸，小手叉腰，“看清楚，谁是鬼。”
殷修寒，……
眼珠子都翻白了。
看了个全过程的苏汐凝神色凝重，这小丫头…颠覆了她的认知，“浑说什么，臭小子，我待会跟你算账。”不着痕迹的瞪了眼被仍在床板上的儿子，苏汐凝蹲在冻萌萌面前，面色忧心，“丫头，我不知道你身上有什么秘密，但是你听阿姨的话，可不许在外人面前如此这般了，知道吗？”
看着小丫头冲过去抓着她儿子从三楼窗口跳下去又嗖的跳回来，她的尖叫声卡在喉咙里生生哽住，这感觉太糟心，更糟心的是她儿子转头被仍在床板上贴着下不来了。
苏汐凝一颗心直跳。
冻萌萌看着她。
苏汐凝看懂了她的疑虑，苦笑，“…你看，我们都是普通人，过着普通的生活，你这样厉害的，会让人把你当成…怪物，把你抓起来烧了埋了，因为世间不容许有超出他们心里承受范围的存在，你懂了吗？”
冻萌萌歪着脑袋。
不懂！
不许她存在？
来啊。
到她面前来说啊。
冻萌萌眼珠子发亮，就等着在她面前来搞事的。
“妈啊…我看见鬼了…啊…”殷修寒凄厉的喊，奈何被按在床板上，拼命挣扎也动不了一寸，偏偏亲妈还蹲在一只鬼面前细声细语的说话，他都绝望了。
你亲儿子快被你面前这只鬼给弄疯了。
苏汐凝厉声，“你闭嘴。”
殷修寒震惊委屈脸，亲妈为了只鬼凶他！
还有天理吗！
市长已经…凌乱了。
…
秘书被弄醒。
面前飘着一只只面色狰狞的恶心虫子，他惊骇大叫，挥动着双手把虫子赶走，一个人头飘到他面前，发出桀桀桀的笑声在秘书惊惶的面色下，张口朝他咬过去。
“啊——”
秘书惨叫。
市长沉着脸将他拧起来，“我有哪里对不起你？啊！你找人换我儿子的命，我有哪里对不起你。”
秘书挥着双手凄厉喊，“别咬我，啊别咬我，别咬我…”
市长一拳头砸在他的脸上，“这些年我待你不薄，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吗？啊？你的良心被狗吃？”
秘书一颗门牙被市长的拳头砸飞了，满嘴的血，许是疼痛让他的神志清醒了些，他艰难的抬起来，直愣愣的看着揪着他衣领的上司。
“市…长…”
市长冷笑，“我担不起，王源，你好得很啊，在我身边这些年，利用我的身份干了多少亏心事，还把主意打到我儿子身上了，你可真行。”
王源被他仍在地上，如死狗一般趴着。
他的瞳孔睁大，心中的恐惧被放大，虽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直接事情搞大了，他跪着抱住市长的大腿哭得鼻涕眼泪一起流，“市长，市长你相信我，我没做对不起你的事，我没做过，我没做过…”
市长浑身发寒，“你全招了知道吗，这些年你干的那些缺德事，你全招了。”他的手发抖，恨不得弄死眼前这条蛇蝎，“你甚至把我儿子的生辰八字出卖给了一个商人，就因为他能给你十万块…王源，你好，你真的好得很。”
王源瞳孔剧缩，心中骇然，这件事他做的手脚尤其隐晦，就连那个商人都不知道是谁给他的生成八字，市长怎么可能知道？
“不不不，我没有做过…”
市长，“你还狡辩。”
冻萌萌直接将秘书的头按进了地板上，“瞎叨叨个屁啊。”
神烦这种了。
房间安静了，一家人诡异脸盯着冻萌萌，殷修寒悄mī_mī的往亲妈身后挪，大青年的身板缩在亲妈身后，偷偷咽口水。
窝草！
他的眼睛哪瞎了？
这是人吗？啊！是人吗？
不是鬼他把头拧过来倒着走。
苏汐凝觉得后背有异样，转回头，自以为天塌下来也能面不改色的人，那层摸破裂了。
她往后退了半步。
“…修寒？”
把头拧过来倒着走的殷修寒头顶抵在地上摩擦摩擦，生无可恋脸。
他就跟朋友出去喝个酒，然后他！到！底！都！经！厉！了！什！么！
苏汐凝猛地转头去看小丫头，然后她在小丫头瘦黄的小脸上看到了满意的小表情。
苏汐凝一言难尽。
市长，……
反正这个是被换了命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