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川一直往后退希望把自己藏在柱子后,没想到凌巧一把拉过自己介绍道:“苏姝隅,耀邦演艺学校第二届新生。”
“那既然如此,我就不叨扰了,今天本想带着苏小姐去河边诗会交流呢,虽可惜但只能下次再约了。”
二人暗语不断,凌巧却听得一头雾水:“诗词会?”
“对啊,还是王维的诗会呢,相比苏小姐应该蛮感兴趣的。”
“姝隅,原来你喜欢王维的诗词啊。”
“还好吧,就听过几句,我没上过学说不上精通。”
宋长薄微微一笑道:“家父常说古人诗词不用多,懂得最精妙的一两句就受用终生了。”
到了这,要是再听不懂就是傻子了,只是凌巧在一旁她也不好发作,只好奄奄的说:“没想到宋少爷对诗词有如此深的研究,我只是识几个大字,连皮毛都算不上,去诗词会不得被笑掉大牙。”
“哪有,清川带长薄不就是你教会我的吗?”
“你,你……”
苏清川完全没想到他竟然会直接说出来之前与自己有过几次照面的事,可又不知道怎么跟身旁的凌巧解释,只能搪塞道:“不过是一句玩笑话罢了,教这个字,宋少严重了。”
“一字之师也是师,凌小姐你说对吧。”
“嗯?对,对对。”
“行了,你们也着急出门,我就不多打扰了,可惜了我这早饭都没吃的过来,苏小姐你能送我几步吗?”
“送你?”
“对啊,我一大早跟好友开车来的等了大半天,若是就这几分钟就出了门,好友不得笑话我吗?”
“既是朋友,无需在意。”
“此话也对也不对,因是朋友,才需让他不为我担心啊。”
“宋二少说的对,”凌巧一看时间也不早了,急忙打断二人的话,堆着笑跟宋长薄说:“宋二少,今天招待不周,我还有些事,就让姝隅送你了。”
“可是……”
“去吧。”
凌巧使了个眼色,苏清川只好不情不愿的跟在宋长薄身后,也罢,看看这人到底想干嘛,说清楚也就好了。
没想到,走到车旁宋长薄才慢悠悠的来了一句:“我走了。”
苏清川面无表情的“嗯,宋二少慢走。”
“你想不想见见我的朋友。”
“今日有些忙,改日吧。”
“你确定?”
“什么意思?”
“没意思。”
本来转身的人听了这话忍不住的往车里瞅了瞅,可什么都没看见,又低头看了一会。
宋长薄凑近说:“你看见没,我朋友很好看的。”
“没有啊。”
“你再凑近点。”
苏清川难得顺从的往前凑了凑,可还是什么都看不见。
身后的人憋住笑:“你还没看见吗?”
“没有啊,我什么都没看见啊。”
身后的男人伸出修长的手指往玻璃上一指:“这不就是吗?”
不说还好,苏清川一看他指的玻璃上正是映着自己的面容,一股无名火又从胸腔中熊熊燃烧起来,碍于面子只说了句:“慢走,宋二少。”
“我说了,你昨天不喝酒的代价是叫我长薄,你忘了?”
“一来我们的交情好像没到那个程度,二来我只跟君子交往。”
“君子,”听了这词宋长薄突然笑了起来:“谁是君子,徐庭远?”
听到这个名字苏清川再也忍不住了,狠狠的说:“至少在我看来,他比你是个君子。”
“苏清川啊,你这么简单,也怪不得你会走进那个家门,心甘情愿的被人卖了数钱。”
“他不是那种人。”
“他不是哪种人,把你收做继女再让你去陪客的那种人?不要忘了清川,他是商人。”
“闭嘴!”抬起的手被宋长薄接住往胸前一拉,紧靠苏清川的耳边深情的说:“清川,很多东西,不是用眼睛看的,要用心,那种虚伪的善良,不过皮囊而已,不必过于在意。”
苏清川猛地推开抱着自己的人:“君子是不会背后论人是非的。”
“君子?”宋长薄呵呵一笑:“谁跟你说我是君子的。”
听了这话,苏清川脸一红:“宋长薄你!”
“不错,记得我的名字了清川。”
“你……你这个流氓。”
眼前的女子因为羞涩红了满脸,宋长薄更是嘴上不饶人:“我还是更喜欢你叫我长薄,如果你喜欢流氓二字的话我也不介意。”
话讲到这里苏清川再也忍不住了,直接甩手就打算走人,身后的人也不生气,开了车门摆摆手说:“好了,有缘再见了我的清川。”
不等女人回话车就一启动呼啸而去,独留苏清川一嘴的灰。看着远去的车,苏清川气的踢翻了脚边的道石,赌誓道:“但愿再也不见了,你这个流氓。”
车里的人透过后视镜看了眼气急败坏的苏清川,莫名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