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表哥,你说得这么活灵活现的,难道你都亲眼看过吗?”
沈让一顿,“嗐”了一声道:“我没有见过啊,我从南京来到京城,就一直在家里待着看书做文章,哪里也没有去。好不容易放榜了,父亲也不许我们出去。再过十来天,又要放榜了,到那个时候,我榜上无名,父亲生气,更不会让我出来玩了。”
“我来的时候,可是跟大哥大嫂、大姐小妹,还有小侄女恬恬都夸下了海口,说会到京城见识一番,回去跟他们讲说京都的好玩之处,还给她们带广济寺胡同最好玩的东西。”
他说着掰着手指头数了起来:“大哥的千里镜,大嫂的西洋镜,大姐与小妹要的时新的绢花,还要给恬恬带一个玩偶与糖人,给母亲买簪子与波斯国的毛毯,若是去不成,我什么都买不了,我还有什么颜面回去见江南父老了啊?”
顾重阳听了,就哂然一笑,果然,是他自己想出去玩。
沈让拉了凳子在顾重阳面前坐下,好奇地问道:“波斯国卖的飞毯真的可以飞吗?西洋人卖的自鸣钟里面有个小人一直在里面走吗?广济寺胡同里真的什么都有吗?千里镜应该能买到吧?就算千里镜看不了千里,至少也应该看百里吧,否则怎么能叫千里镜呢?”
沈让说得眉飞色舞,顾重阳没有太大的反应,可绿芜她们几个却显然心动了。
“既然让表哥想看,那我这个做东道的就舍命陪君子,陪表哥去看看吧。正好我也想买几只鸽子养着玩。”
沈让闻言,大喜过望:“好表妹,你真是个好人。我代表大哥大嫂,大姐小妹还有恬恬感谢你。”
绿芜青芷也显得十分高兴,丹心虽然稳重,但是脸上也笑眯眯的。
既然大家都高兴,顾重阳也觉得心里很高兴。
一行人热热闹闹地出了门。
走走停停逛了一会,采买了几大包东西,女孩子们脚力不够,就觉得累了。
他们找了茶楼,在二楼包了一个雅间。
沈让、沈证自告奋勇地要去帮顾重阳找卖鸟雀的铺子,说等找到了,再来接顾重阳去。
顾重阳则一边休息一边坐在窗户边看着外面形形□□的铺子、络绎不绝的人流。
绿芜突然指着楼下的道:“小姐,您看,那不是郝公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