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典成招呼说:“各位领导,今天没时间登山参观龙一人同志的人造林,上山下山得一天工夫们先去参观龙一人同志的药材种植吧。”
没有多远就到了石斛种植大棚,不同于一般的蔬菜种植大棚低矮憋屈,石斛种植大棚是钢梁结构,高大宽敞,通风良好。走进大棚,满眼碧绿,蔚为壮观,正值花期,兰香、蜜香、天香的混合香味氤氲满室,深吸一口这醉人的空气,荡气回肠,大家一路的疲劳顿时荡然无存。
章勤学就像蜜蜂现了花海,多美的摄像题材!他的相机咔嚓过不停。
李若云关掉喷淋,仪态万方的迎上来,在她周围一片娇艳的花蕊衬托下,她气质若兰,脱俗不凡。
她的确美丽得惊人。
昨天晚上王世英已经把李若云的年轻漂亮做了预告,解识路、刘品贤一行早有思想准备,但面对眼前的女子,咋看都不像是个年过半百的妇人,充其量是个三十出头的少妇。
龙一人介绍说:“这是我的另一半,大棚的管理人,李若云。”
今天刚从县城赶来的几个人惊讶的合不拢嘴,六十多的龙一人莫非娶了个二十多的大姑娘小媳妇?
李若云面带微笑,向大家介绍:
58年初我从安徽端回来了三盆霍山米斛。
我先父是中医生,我从小就听说过霍山米斛的珍贵,只有宫廷御医才能见到的米斛,那是专供朝廷使用的药材。
老龙的战友是霍山人,这三盆石斛,他是作为观赏花卉种植在阳台上的。当我知道那就是霍山米斛后,就爱不释手了,我太想获得它们,就厚着脸皮把人家三盆米斛都搬来了。
他是老龙共过生死的战友,虽然他舍不得,也只得割爱了。
我精心培植它们,开头,只是小心翼翼的保护好它们,不求它繁殖,只求它们能够活下来就好。可是,尽管我像保护眼珠一样爱护它们,搬回来的三盆霍山米斛,当年就死了两盆。
当初,送我米斛的那个老龙的战友说,霍山米斛,离开霍山半步就得死。这是自古以来人们的经验。
莫非霍山米斛,真是只能在霍山生长?
我整天揪心的伺候这最后一盆米斛。我把这一盆米斛搬到了“重症监护室”——那是老龙用孩子们用过的小床改造成的小温室。为了顺利越冬,我们把它放到炕头上,为了适宜的温度,一个冬天,我们都不敢把炕烧的太热,宁可人挨冻,也不让花受热;为了保持小温室的恰当湿度,我们用烧水的茶壶,烧开水,用管子接在壶嘴上,让水蒸气进入小温室,等达到适宜的相对湿度后,就拔掉管子;过两三个小时后,相对湿度又降低了,于是,我又起床给茶壶加温。
整个冬天,我都和衣而睡,没有睡过一个囫囵觉,我养大了四个孩子,哪个孩子都没有这盆花这样麻烦过我。
白天,只要阳光好,我就搬着它去晒太阳,熬过了冬天,我又搬着这盆花,到温湿度合适的野外让它适应本地环境。
到底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剩下的一盘终于活下来。
当年,为了能够养活它们,我特地绕道北京,去见我在清华大学的叔叔,虽然他是化学教授,他却引荐了几个植物学、生物学的教授接受我的咨询。并且籍,虽然没有直接介绍如何培植石斛的经验,但是,我从中学到了许多植物学生物学的知识,对分布在世界各地的各种植物的习性都有了许多认识,这些共性的知识,对我养好石斛大有裨益。
那时候,我天天听安徽的天气预报,我每天都记录下来,我大致掌握了安徽特别是霍山一带的年平均气温,降雨量等气象资料,我用它与我们这个山沟里的气象情况做比较,我惊喜的现,霍山冬季的平均气温比我们这里确实高得多,但是,最低气温也有比我这里低的时候。
他们那里的野生石斛是长在悬崖峭壁的石缝中,夏天裸露暴晒,冬天也是要迎接严寒的考验。
我们这里,温泉沟一带平均气温和他们的最低气温相差无几,我就大胆的把两株石斛种到常年流水的岩石边,我从书本上知道,美洲一带种植蝴蝶兰是用牛粪做培养基,蝴蝶兰和石斛是同科植物,我也就把牛粪腐熟消毒,在岩石缝里装上牛粪,石斛就种在牛粪上。
不是有句俗语叫好花插在牛粪上了吗?那是个贬义词,可是,石斛这朵好花插在牛粪上竟然活了,我一天两次去观察它的生长情况,令人兴奋的是,这两株石斛经过春、夏、秋,竟然变成一小丛共七棵苗了。
冬天会怎么样呢?我心头没底,我一面保护好盆里的石斛,用作种苗。种在岩石上的,我就大胆的让它们原地过冬,每天我照样去两次,观察生长情况,三九开始直到七九过去、**、九九过去,野外的石斛都存活下来了,它们终于迎来了下一个春天。
这下我明白了,原来我把它们放在炕头上伺候,是过于小心了。有了这个经验,我就委托在县医药公司工作的张清儒叔叔,利用他出差之便,从浙江引进了铁皮石斛,又开始了我的铁皮石斛种植。
“你为什么把石斛移进大棚种植呢?”
“大棚的科学管理更加有利于石斛的生长,品质和产量都大大的提高了,野外种植的地理条件选择严格,难以形成规模,不利于今后的展推广,大棚可以改造生长环境,尽可能的满足石斛的生长需要,大棚种植石斛才是今后的展方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