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从石家庄提了一车货,要去无极,装好车就快天黑了,好在路程不远,估计一小时左右就到无极,叶西给李景一罐八宝粥,要她路途先垫补点补,等她到了无极再消停地吃晚饭。
他本想和李景一起押车去无极,李景说:“不用了,一会藁城销售点的王芸芸还得提货来,半夜里还得接两车皮货,这里事多你留下照应吧。就一个多小时路程,我到了无极也晚不了,卸了车我就打发司机回来,你们再装车去藁城。”
李景押车走后,叶西又是忙着给其他销售点打电话了解各地的销售情况。一通电话打完就觉得饿了,便去路边摊要了一碗馄饨,两个火烧,吃完晚饭,已经一个半小时过去了,他估计李景已经到了无极。
回来看见王芸芸和李小雯已经来了。他了解一些藁城的销售情况,就和她们一起等去无极的货车司机回来装货,他想了想又对他们说,你们尽管两个人就伴,太晚了,还是不放心,你们去招待所住下,待会车回来了,先装好货,等明天早点起来发车就行了。王芸芸两人就去招待所住下了。
叶西自己还是住在仓库里,尽管体育馆内部招待所收费不高,他也舍不得花那个钱,还是和两个看守仓库的男生就伴,一直在仓库里打地铺睡觉。
三个人打了一会扑克,算时间,去无极送货的货车司机早该回来了,叶西再没心思打扑克,他嘱咐两个男生先睡觉,他去给无极打电话,无极的员工说,算时间李姐早该到了,可是还不见他们到来,不知道是啥情况,他们也正着急。
又过去二十多分钟,叶西又拨通了无极的电话,接电话的还是刚才那个员工,她说,还是不见李姐回来,他们一直有人在路口等待,一直不见人影。
叶西嘱咐她不要离开电话机,只要见到李景回去,就立即打电话过来。叶西就眼巴巴的瞅着电话机,电话机一直无声,又过了二十分钟了,叶西又拨通了无极的电话,接电话的那个女孩都快哭了,她说,几个人都去路口了,还是不见送货车的影子。
叶西叫王芸芸来替他守电话,他要打的去无极看看,王芸芸一听说这么晚了李景还在途中,她又让李小雯来守电话,她要和叶西一起去找李景。
叶西去马路上拦了一辆出租车就和王芸芸一起直奔无极。
出租车在叶西的催促下,加足马力一路狂奔,在车上,叶西想,这段时间,说不定李景已经顺利到达了,晚到的原因很可能是汽车出了点机械小故障,半路抛锚,耽误了时间,不会有别的事,这个司机不是第一次给他们拉货,都用过他好几次了,车牌号和单位都熟悉,不会有大事发生。不管怎样,这么晚了,还在路上总归是不放心。
出租车一直开到无极,在路口遇见了正焦急的等候的员工,他们说还是不见李姐回来。
叶西有些心慌了。出租车司机说,石家庄到无极还有一条旧路,说不定他们走的是旧路。叶西立即请司机从旧路开回去,可是司机说,旧路坑坑洼洼,走大车还勉强,小车底盘低,说不定就窝半道上动弹不得了。
叶西动员出租车司机说:“师傅,车费我给你加价一倍,咱们就试着走走,实在走不动了再说,行吗?”出租车又由无极出发,走旧路,去寻找李景和那辆拉货的车。
李景押运的货车,在半路抛锚了。
司机贪图旧路抄近,少四五公里路程,就选择了旧路线。这是一条废弃的公路,一直没有铺设沥青,也没人维护,但是,村里的拖拉机和少数进出村里的汽车还是时有通过,路面虽然不平,司机觉得他的车车轱辘大,底盘高,小坑小洼不碍事,就毫不在意的往前奔。
有人横穿马路挖了一条沟引水浇地,司机也没注意到,直到跟前,司机才发现有条水沟,可是刹车已经来不及了,前轱辘陷进沟里,车趴下动弹不得。
司机叫苟庆和,是石家庄汽车五队的职工,单位派他来拉货,次数多了,人也熟了。他一路老想和李景拉哒,觉得这个女孩就是他梦想中的对象,很想和李景套近乎。
李景就是话少,他说他的,就是不搭茬。看着这个清秀漂亮的女孩如此冷漠,他心有不甘,咋啦,论相貌,我苟庆和在汽车五队是数得着的,论年龄,二十五岁正当年,论收入,比你个零时工只高不低,单位的几个女孩子老跟我套近乎,我瞧不上她们,我只是看着你顺眼,只想多和你说几句话,看你那个瞧不起人的模样,叫人不服!
车抛锚,本来是该他司机着急的事,他见到李景那个着急的样子,他倒开心了,李景说:“苟师傅,有啥办法呢?”
“有啥办法?反正是我俩个拽不动它,只有等到有路过的拖拉机,求他们帮帮忙,拽一下,别无他法。”
“这黑灯瞎火的,啥时候才能等到辆拖拉机呀?”
“等吧,啥时候碰上啥时候算,碰不上就在这里等上一夜了,我们就做好在马路上过夜的准备吧。”
“我看着车,苟师傅,你就去附近村里找人来帮忙,让他们开拖拉机来拽一下吧?”
“你以为人人都是活呀?人生地不熟的,谁肯帮忙?咱就在这里死等吧,没关系,万一没车经过,也不用着急,妹子,我们出车的人都有准备,随时都带着被褥的,你要不嫌脏,就在驾驶室凑合过一宿得了,我可以为你暖被窝。”
李景见他没个正经话了,气的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