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嘿……既然你们一个个的都这么xing急,那我也就不再继续拖延下去了,好女儿阿,父亲也就只能帮你到这种程度了。”
中年男子压抑低沉的怪笑中散发着说不出的诡异,原本皱着灰暗的皮肤如蜡烛般融化成了开来,胸腔也整个向内部塌陷了下去
散发着腥臭味的嶙峋血光中竟先是浮现出了一张张狰狞可怖的人脸,继在歇斯底里的尖啸声中,像是从内部收到高温熬煮一样沸腾了起来。
当中年男子周身嶙峋通透的血光变得愈发灰暗粘稠,胸口的凹陷也几乎从中撕裂了整个身躯的漩涡,如同在一方水潭底部的缺口般直接导致了水的极具流逝,原本的身躯很快就只剩下了如枯骨般的残骸,只是伴随着周身jing血向其中不断涌去,一股极其古老而又秽恶的波动以无可遏制之势向四周极具扩散。
“嘿……嘿嘿……嘎嘎嘎嘎嘎嘎,这就是你们一直迫不及待想要看到的,希望没有让你们失望才好。”
在中年男子愈发癫狂的笑声中,一团猩红通透的光芒也从胸腔的漩涡中缓缓浮现,不过这可不是什么心核或者结晶,而是一颗足有三尺大的眼球。
与螺湮城教本中驳杂肮脏的秽恶相比,如今从这名中年男子残躯中散发出的无疑要庞大太多,简直就像是一只第四纪的恐狼与白纪霸主之间的差距一样。这股可怕力量的出现,直接如同可怕的蛮力般将位面通道从中猛的撕裂开来,周围原本就呈紫红se的砖石墙进一步从中渗透出了鲜红的血液!
如果此时此刻能够仔细看的话就能够发现之前还是固态物质汇聚成的纹理,竟然已经变成了实质xing的血肉生命,每一道看似不起眼的纹理都由无穷无尽微小到了极致的血肉生命组成,密密麻麻的蠕动之下足够让任何人觉得头皮发麻,一间与教堂残骸相连的地下室竟是成为了一间血肉囚笼。
“你…………你居然……”
银发女发出了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叫声后就再不管眼前的一切,准备化作一道浅蓝se的雷光破空而去,只是原本璀璨刺目的雷光很快就暗淡了下去。
“你这只活该在九渊裂缝中被碾压成虚无的蛆虫怎么胆敢这样做……”
那散发着恶意的冰冷声音第一次出现了惊慌的情绪波动,纯粹由jing神力构成的透明触须从中年男子与银发女身上钻了出来,只是其中不知何时起竟是出现了一块块黑红se的瘢痕,期初不起眼,只是半秒不到就已经扩散了百倍不止,但凡是瘢痕扩散之处触须就变得暗淡萎缩,有些被抽干了水分的水果般干瘪了下去。
“伊娃,我的女儿,可惜无法再品尝到你那柔嫩娇艳的唇瓣了,我们每一次深入感受彼此美好的时候你都在探查,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得出以心核为源凝聚血躯这种可笑的结论,但这一切现在已经毫无掩饰的呈现在你面前了。
中年男子话音出口的同时,银发女伊娃身边的雷光前所未有的暗淡,如今的她觉得四肢百骸中前所未有的虚弱,从内部侵蚀自我的古老秽恶就如枷锁般将她完全封锁在了这具身躯之中,一旦来自血脉中的神力被剥离殆尽,周围闪耀的雷光完全熄灭的时候自己的生命就将走向终结。
“至于你,这只来自异次元的寄生虫如今可是完全得到了我们的身躯阿,怎么不夺舍,反而急着离开呢。”
中年男子的嘲讽让冰冷声音中的恶意前所未有的强烈,远超主位面语言范畴的恶念就如chao水般向他涌了过去,寻常人只是听了只言片语恐怕就要被污染了心神,但如今在这庞大古老的秽恶面前却根本不可能产生任何效果。
“事先将自我意志从这具躯壳中剥离出来,再将自我献祭给毁灭之眼,通过我们彼此之间牢不可分的关系让我们也沦为祭品,最终完成这次召唤,果然是好手段,但你以为难道这样就可以保全自己了么,上古邪恶的伟大远不是你这种低等的生命形态所能契机的,不论怎么隔离防护都不可能阻止思维意志的崩塌,我们死亡之i你也将随之消亡。”
对于这充斥着恶意的诅咒,中年男子只是淡然一笑:“那又如何,主神虽然不会介意任何一个轮回者的死,但也绝不会容许有轮回者在自己的空间中被外在存在彻底侵蚀,只要能够保留自我duli思维,自我意志是否崩塌又有什么关系,与伟大的毁灭意志融为一体只会令我真正的脱胎换骨,摆脱这种弱小的形态。”
挣扎,扭曲,枯萎到最终凋零,生命的脆弱在这一刻彰显无遗,在那颗充斥着古老秽恶的眼珠凝视之中,他们根本就连丝毫反抗的能力都欠奉,唯一可以做的只有象征xing的垂死挣扎。
“还真是令人作呕丑陋阿,仅仅只是将这一切呈现在本王面前,就已经是罪无可恕的恶行!”
吉尔伽美什冷哼一声,对于敌人之间突然出现的内讧,这名英雄王并没有表达出任何欣喜,只是眼中的厌恶与不屑更深了几分。宛如地壳涌动,熔岩与大海交融覆盖时产生的庞大压力在半空中弥漫了开来,令空间都产生断层的骇人裂痕已然逐步浮现。
“永夜沉寂之原,世间与神隔绝之罪,颂赞吾主,奔腾不息的无尽血海终将席卷诸界,使万物归与罪恶深渊。”
仿佛由千万人一齐诵念的声音直接在中年男子心中响起,重复回荡之下逐次愈强,直至完全将他的心灵金属占据。
“英雄王阿,你终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