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脸上微微变色的众人,岳阳笑了:“怎么,你们都怕了吗?看到那些贼寇如此猖獗后都怕了吗?如果是这样你们还是趁早回家奶孩子好了,怎么……有人要走吗?”
环境对一个人的影响是巨大的,早先的岳阳在现代时不过是穷屌*丝一个,但是自从来到这个时空,手中掌握的权利越来越大后,他的气势也随着身份的升高而变化起来,现在的他在举手投足只见已然具备了上位者才有的气势。
被岳阳这么一激,下面的众人也有些受不了了,吴成枫率先喊了起来:“怕个逑,不过是一群忘恩负义数宗忘典的叛徒而已,身为汉家男儿,却甘愿当鞑子的走狗,这些人死不足惜!大人,您就下令吧,卑职立刻就把他们全抓起来!”
“对,正是如此!”坐在后尾的楚狄也站了起来,刚投靠岳阳不久的他正愁没机会表现自己的忠心呢,现在有了这么好的机会,他又怎能放过呢?
冯晓明、胡老三以及海楼等人虽然没有出生,但望向岳阳的眼神里同样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岳阳慢慢的站了起来,眼中光芒闪动,嘴角微微的上翘起来,缓缓说道:“鞑子最喜欢细作,也最善于利用细作,那好。今儿咱们就跟他们算算老帐,既然现在这些人都跳出来了,那正好,也省得我们一个个去找,这次我们就杀他个干干净净!”
“杀他个干干净净……”
这句话从岳阳的口中露出来时,显得是那么的阴冷,一股透骨的寒意钻进了众人的心里,就连最好斗的胡老三心里也是剧烈的跳了一下。
良久海楼才犹豫的说道:“大人,咱们初到浑源州根基未稳,您若是一来便大开杀戒,恐有损您日后的清誉啊。”
“哈哈哈……”岳阳大笑了起来:“清誉……老海啊,你的心肠还是太软了,本官问你。如今本官在浑源州这块地界上还有清誉可言么?”
“这……”
海楼顿时哑了,岳阳虽然刚来浑源州,但在方家父子以及不少有心人的推动下,他在浑源州乡绅商贾中的名声简直就是迎风臭十里,更别提有什么清誉了。
看着海楼低了头,岳阳难得语重心长的对他说道:“老海,本官今天要告诉你一件事。清誉这东西你说他重要他也重要,你说他不重要那他就是个屁,历史向来都是由胜利者来书写的。此次与那些奸商的较量,若是咱们输了,那么即便是咱们一个个都是圣人转世他们也会把咱们说成是恶魔屠夫,咱们只有打赢了。咱们才会变成好人,变成正义的人!”
岳阳的话说得很是语重心长,海楼也很感动,他知道岳阳是把自己当成了心腹这才对他说出这番话来,否则人家才懒得理自己呢。
顿了顿后,岳阳又问道:“是不是下面也有不少人都是这个意思啊?”
“是的!”海楼点点头:“最近咱们招收了不少的吏员,此次罢市风波他们也有自己的看法。不少人都说。此次北路不少武将官吏以及还有商贾都倦了进去,甚至各行各业都有参与阴谋者。密谋者众,许多都是北路有影响的人物,咱们是不是挑几个人出来,杀鸡儆猴给人看?比如那方久铭,虽然名面上他只是一介商贾,但他却有个侄子在朝廷担任吏部考功清吏司郎中,若是杀了那方久铭咱们……”
“好了。你别说了。”岳阳摆了摆手,“本官知道你们在担心什么,你们都在担心得罪的人太多,日后咱们会举步维艰是吗?”
海楼默不作声,算是默认了。
“你们这些人啊,读书都读傻了。”岳阳冷笑道:“本官连皇太极都不怕,难道还害怕区区几个跳梁小丑不成?山西北路积弊已久。若不行霹雳手段,又怎能还百姓一个朗朗乾坤,须知有时候杀掉一小波人,是为了拯救更多的人。”
岳阳提高了声音喝道:“咱们要杀。就挑那些闹得最凶的人杀,要杀,要杀,就挑文人中声名最甚者杀!要杀,就挑武人最众者杀!我就是要让北路所有军民百姓知道,谁让我一时不好过,我就让他一辈子不好过!”
岳阳的话说得掷地有声,众人也听得是热血沸腾,众人都纷纷感慨不已,看来自己还是不如岳大人有决心毅力啊。想岳阳自崛起以来,平流寇、剿匪患,打鞑子,哪一样不是靠着铁与血打出来的,如今碰上几个奸商贪官而已,怎么就能怂了呢!
看到众人的情绪都调动起来了,岳阳暗暗点头,高声喝道:“现在本官命令!”
“哗啦……”众人齐齐站了起来。
岳阳犀利的眼睛看向了一身黑衣默不作声的江鹤一眼大声道:“有山司副司长江鹤!”
“卑职在!”
“立时抓捕鞑子细作,严加审讯记录,以为各奸人通奴铁证”
“民政司司长海楼,立刻发下文告,各罢市者纠众辱官,罪大恶极,三日之内,速向将指挥同知衙门投案自首,否则加倍治罪。名下各铺,即时开市,为弥补罢市而来百姓损失,半月期内,所有罢市商家货价均需降去五成。过时不候,严惩不怠!”
“防守官胡老三!”
“卑职在!”
“你立即率领吴成枫、冯晓明、楚狄等人各带五百军士,对北路粮运官周南、恒口防守官牛满贵、沙埚口防守官习怀英等人进行抓捕,若有反抗者便以通敌罪格杀勿论!”
“剩余人员,立即从五里寨调集粮食充实浑源州市场,按照正常市价出售,若遇到胆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