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位额,侠客饿了,本相自会好生招待。其实早在三位到之前,就早已经命下人准备好了酒食。这府衙选址的确是远了些,但也只不过是想着躲了喧哗闹市,寻一清净之地罢了。”傅陌寂将一把莽雪远景玉骨扇子哗啦一声折开,扇柄处的淡紫色流苏轻扬,玉骨扇子朝着胸前扇来几阵凉风,几缕胸前好好垂散着的青丝飞扬起空中。到还是一副君子模样。

“公子,当真是淡薄之人。”月色妖娆的吐出了几个辞藻。赤邪也只当这是一般而来的夸耀,并未注意到月色眸子中一闪而逝的敌意。

“三位,请。”陌寂将玉骨折扇在自己的胸前扇了扇,玉骨的扇子卷勾起了几缕发丝,凌乱了胸前本是顺滑,可称得上是整洁的青丝。倒显得格外的妖娆魅惑之感。

墨色的眸子,在看到赤邪的时候,闪过了一丝深意。

只是,一直走冲在前方的赤邪,并没有看到,倒是月色妖娆的抬了眼,仿佛看到了傅陌寂的深意。傅陌寂既然想要帮助阿冷和阿璃,并不一定是如此的简单。这样的人,月色回眸间,翠绿的竹子间,一片倾世的褐灰色,竹林掩映之间,温和笑意,仿佛融化冰雪。

长身玉立的他一派的君子淡然模样,但是。月色凌然的想到,如果傅陌寂算是君子之人的话,那这右相之位,便也就不会是他的了。阿爹曾经和自己说过,越是表面上看起来无懈可击之人,便越是可疑。因为,这世上,本就不存在完美之人。不是么?

“月色臭婆娘,走的快些,爷饿了。可不等着你了。”月色抬眸,就只是看到眼前一片赤色的衣角,和,吵杂的,赤邪的黏腻童音。月色的嘴角微微弯起一个弧度。赤邪,希望有一天,你真的可以放下。

“姑娘,还是如此信不过我吗?”不知何时,傅陌寂已经悄然来到月色身旁,轻声的附耳说到。

多年的杀手生涯,让月色身体早已在意识之前,做出了反应。一招,却被傅陌寂紧紧的擒住皓腕。

撞进了一潭深水似的墨色眸子,冰冷的声音,响在耳际:“姑娘,你应该知晓,这如今,你们可以依靠的人,就只有我了。”说着,他将月色的手腕一甩,将自己胸前的扇子斯文的扇了扇,鼻尖开始萦绕一缕冷香,他的嘴唇微勾,惑人般的声音响起,

:“你,除了相信我,别无他法。就只凭着你们三人,就算是有着君泠璃的势力,你们也是不可能安然到达落霜城的。你也只需要知道,我是不会去害君泠璃的,就是了。也不必,对我存在这些没有必要的敌意。”他的墨色眸子紧紧的望进了月色妖娆的眸子里,:“我是我,他是他,他不需我去顺敬他,而我,也自是不需承载本来是他的恨意。”

月色的心头,不知是被什么狠狠的撞了一下,原来,竟然是真的么?

傅陌寂真的…

说完这些,傅陌寂淡然的走过了妖娆的脸上有着明显苍白的月色身旁,只是妖娆的留下褐灰色的一缕衣角划过。翩然逶迤而去。消逝在了长廊的尽头。

竹林风吹起,一派的竹雅香。冷风拂过,倒是叫月色脸色好了些,多了些血色。不复之前的苍白之样。

阿爹说过,不要报仇,是这个意思么,是怕自己无法去报仇,还是,为了别的。

月色的身子考上了冰凉的墙面,灰色的墙面上妖娆的一片赤色。凄冷,又热烈。

月色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和赤邪一样,喜欢这样,血一般的颜色。或许,是很早之前,那血染的灯笼下的孩童,见着自己身边的人,在乎的不在乎的,都一一的染上这妖艳的红色,自己,也想要吧。

她的凉薄身子,微微的颤抖起来,不知道是今时闯过竹林的清风太过冷冽,还是这墙面过于的冰冷。

或许,阿爹说的是对的,只是,自己不甘罢了。报仇,是自己的事情,不是么?不去报仇,那这么多年的训练,这么多年的坚持又算的上什么呢?

冰凉的墙面,让月色恢复了些意识。

缓缓的将身子从冰凉的墙面上站起,腿稍稍的有了些麻意,让她的脚步有了微颤。

赤邪,赤邪,还在等着自己,不能,不能让他等的太久,他会担心的。

月色心中灿然的想着,不论怎样,陪着自己的伴着自己的,从始至终,都是赤邪一个人。赤邪就像是冬日里的阳光,温暖,让人忍不住的想要靠近。可是她知道,阳光,其实,是并没有温度的。或许在太阳的内心也是一片冰冷吧。她和赤邪,一直都是一路人,一样的人,小兽般的在活着,活在血色中,迷茫,又幸福的活着。

当月色整理好心思,一片赤色的衣角出现在饭厅的时候,果然见到一张嫌弃,不耐的娃娃脸。大大的晶亮眸子,正在幽怨的看着她,很快黏腻的童音伴着些许的关切响起,:“月色,你怎么这么久啊。快啊,大家都在等着你呢。刚刚傅陌寂说你出恭去了,我们就一直在这里等着你啊。你看,为了你,我们可是一点饭菜都没有开动。快来啊。”

“好。”月色妖娆的面色,一脸的笑意,不论何时,还有赤邪,这样就够了。

皇宫,倾月宫门口。

朱漆的大门,就这样紧紧的关闭在自己的面前,君子炆想着,曾经,这也是为着自己曾经开启过的。当时少年宠溺的笑容仿佛还在眼前,头发上似乎还残留这他的痕迹和气息。她知道,这些都是自己毁掉的,只是,现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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