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茗芊诧异,张了张嘴,“易容术?”
“对!只是陌儿究竟会不会武功?若是不会,那就不好办了!”
慕夕夜嘴角微不可查地勾起,总有一种老狐狸的感觉。
“陌儿是习武的,只是她的内力被封印了!”
“为何?”
“陌儿体内的内力太过强大,她自己驾驭不了!”
慕夕夜心中的疑团解开,难怪苏九陌的体内会有一股很是强大的力量。
上次还差点伤到桃夭夭,如此看来苏九陌的内力应该远在桃夭夭之上。
“原来如此!”
“可是无忧前辈昨天刚走!回了无忧宫,如今我实在找不到易容术如此之高的人!”
“我的门客,萧呈玉懂些!可以让他试试!”
苏茗芊忽而就感觉到了希望,“阿夕,多谢!”
慕夕夜看着他的样子,宛然一笑,“越快动身越好!两日后的夜里行动!”
“好!”
“我明日一早就去太子府!找他府上的死犯!”
“我就只能迷惑景灏,谨防他暗中使黑手!”
“那便这么定了!”
一锤定音,没有丝毫犹豫。
次日,慕夕夜按照计划去太子府,请求太子帮助,寻了一个死犯,萧呈玉便开始配制药水,以防露出破绽。
两日后夜里,苏茗芊忐忑地在府外转悠,让景灏误以为他在找寻帮助。
景灏确实如慕夕夜所说,时刻监视将军府,尤其是监视苏茗芊。
也因此调集大量的人手来谨防苏茗芊使黑手。
这样也正方便了慕夕夜潜入刑部救人。
苏九陌在第二天便被转移进了刑部大牢,每日里送来的饭菜,她都没有胃口。
可是她知道自己已经被定了死罪,倒是不想就这么在这里就饿死,只能硬着头皮吃了。
虽说那牢饭都是酸的,可哪里能比得上她心里的酸楚?
也是在景灏将她打入地牢后的那一夜,景灏完全不相信她,让她死了心,只是她没想到,景灏竟然这么希望她死!
这夜,她愣愣地看着身边又陷入昏迷的浅月,喃喃自语。
“呵呵,还是太天真了!”
“是啊!若非如此,又岂会被人骗?”
一个突兀的声音从屋顶传来,苏九陌抬头,“谁?”
牢中的狱卒早已喝得烂醉如泥,熟料这不过是早就被人暗算。
忽而,她头顶的瓦片被人揭开,那不正是那美若天仙的慕夕夜吗?
“怎么是你?”
“不然你以为是谁?”
“你来做什么?送行的吗?那有吃的吗?”
慕夕夜撇了撇嘴,这丫头这几日究竟是怎么过来的?看来受的苦不少!
不过,这样也好,让这丫头及时发现景灏的真面目,自己就有机会了。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是来送行的?又是哪只耳朵听见我是来送行的?”
“我……算了!你一定没带!”
慕夕夜轻笑,那笑容就想是阳春三月的阳光温暖和煦。
“我是来救你的!”
“你?来救我?我都是被定了死罪的人!”
“没关系,我要让你活,你便不能死!”
慕夕夜说的轻松,语气透着几分仙气,让苏九陌小心脏一颤,恍惚间似乎看见自己高不可攀的神。
“你打算怎么救我?”
慕夕夜从屋顶抛下一根绳子,“爬上来吧!”
苏九陌看着那绳子,犹豫,“那浅月呢?”
“你心里清楚,她伤的很重,已经耽搁了两日!”
“可是,浅月陪我出生入死,若非她帮我挡着,现在躺在那里的就是我!”
苏九陌语气里多了几分幽怨,那是一种无奈,更是一种悲伤。
“那便带着她吧!不过她可能……!”慕夕夜眉头轻皱,一脸认真。
他希望她能够明白,这次她真的不可以任性了。
“我知道!”
苏九陌低头,看着浅月,语气里的悲伤,透着莫名的坚定,让慕夕夜一愣,似乎她在一瞬间成熟,强大。
“上来吧!这些狱卒都喝醉了!一时半会儿醒不来!”
苏九陌抬头,看着他,苦涩一笑,用绳子将浅月绑了起来,“你先拉她上去!”
慕夕夜皱眉,“你也一起!我拉的动!”
说着他将绳子一摆,便将苏九陌缠住,就要往上拉。
苏九陌惊,却不敢大声喧哗,只能抱着浅月,手死死地拽着绳子。
很快慕夕夜便拉她到屋顶,解开她后,萧呈玉利索地从这个口,抓着那两个昏迷的人跳进大牢内,安置妥当后,轻功一跃,便抓住绳子,顺利离开大牢。
“走吧!”慕夕夜抓着苏九陌的手,就要离开。
苏九陌却不肯走,“浅月重伤,无法行走!”
慕夕夜瞥一眼浑身是血的浅月,瞪一眼萧呈玉,“你!背着她!”
萧呈玉内心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灵,“主上!我……”
“哪儿有那么多废话?”
慕夕夜只是一瞪,萧呈玉只能乖乖闭了嘴,背起浅月,四人一道离开。
次日午时,按照皇帝的旨意,苏九陌与浅月被装进囚车里,押赴刑场。
苏茗芊在得到慕夕夜的消息后,便着手准备前往刑场。
苏茗芊身穿一袭普通的麻布,却也遮挡不住那一身的贵气。
苏裳见苏茗芊出府,眼里划过一丝亮光,等待约摸一盏茶的功夫,喊了管家,两人一道亦是出府。
刑场上,苏九陌与浅月是闭着眼地跪在断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