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面露笑意,“皇室的公主,现下雪月也已经芳龄14岁了,翻过年,等15岁就可以大婚了,朕觉得雪月温婉柔顺,是太子嫡亲的妹妹,朕的一干儿女中,雪月可算是秀外慧中,配给爱卿做妻子,朕觉得合适着呢?”
雪月是万贵妃所出,以前顾家不愿意攀龙附凤,是考虑到皇帝不知道到底属意哪位皇子,婚事也就意味着在几名成年的皇子中战队啊。
但现在,四皇子已经册立为储君,把太子的妹妹许配给顾凌皓,太子也就有了一个助力,还是极好的安排,而且也给了顾家一个保障。
太子自然会把顾家看做是自己人,加以重用的,儿女亲家嘛,皇帝如此安排,自然是为了弥补顾家。
顾家本就重兵在握,现下再把太子嫡亲的妹妹许配给顾家,可不是表明顾家在太子继位后,仍旧会是权臣嘛!
但顾凌皓却并不想迎娶雪月,顾凌皓起身,给皇帝跪了下来,紧锁着眉头,恳求道,“多谢皇上仍旧惦念着臣的婚事,但臣还是那句话,不灭汗昊,臣不会考虑自己的婚事。臣知道,臣如此说有些不知好歹,辜负了圣上对臣,对我顾家的一片心意,但,”
顾凌皓恭敬地给皇帝磕了了头,“恕臣不能从命,雪月公主身份高贵,年纪也小,臣常年驻守边疆,平日里难得回京城,今年,全国各地局势也慢慢好了起来,臣相信,不需要多久,和汗昊将有一场硬仗可打!这也是臣从小的志向,臣的私心,也有一颗建功立业的雄心,还请圣上成全。”
顾凌皓如此说,皇帝也很是无奈,皇帝还是极为欣赏顾凌皓的将军胆识和对皇帝的忠心的,皇帝见顾凌皓执意如此,重重地叹了口气,看着仍旧跪着的顾凌皓,轻轻地说了句,“那要是朕今个想赐婚的是蓝伊琳那小丫头呢?”
云海和伊琳在殿后听得一清二楚,云海心下一紧,看了眼惊愕的伊琳,握紧了拳头,伊琳连忙按住了云海的手,对着云海摇了摇头,云海才没有执意起身。
顾凌皓听皇帝如此突兀地问话,心痛地闭了闭眸子,许久后才抬起头来,对着皇帝又重新拜了拜。
在顾凌皓的心里,伊琳仍旧是不可触及的地方,顾凌皓把伊琳藏在了内心的最深处,任由京城的风言风语,偶而通过家人的抱怨和自己无意中听见时,黯然伤神。
伊琳在京城家喻户晓,甚至顾凌皓再喝着伊琳酿制出来的酒品时,都会想起那个温柔地揽着自己笑的伊琳,每每想起来,都想重新回到两人如胶似漆的过去,但顾凌皓逼迫着自己不去想那些前程往事,逼迫着自己一天忙忙碌碌地,没有空闲去想念心里的那个人。
顾凌皓也从兵部熟识的官员那里,父亲那里,知晓云海和伊琳的大婚推迟的原因,顾凌皓的父亲顾明远在家里对家人说,“圣上到底顾念我顾家的名声,要把公子和蓝伊琳的婚事往后推个一年半载,公子深得圣上喜爱,是圣上嫡亲的弟弟,圣上一直宠着,这次在公子执意迎娶蓝伊琳的情况下,还如此顾念我顾家的面子,我顾家还能有什么可说的。”
顾凌皓虽是个武将,也是知晓没有了自己,云海和伊琳仍旧如胶似漆的,皇帝如果真得想把伊琳许配给自己,也不会提什么雪月公主的事,顾凌皓仍旧放不下伊琳,但伊琳如此决绝地跳下马车后,就知道伊琳心里已经没有自己的位置了,但因了自己,伊琳被满京城的人嘲讽,和云海的婚事也石沉大海,顾凌皓不忍心看到伊琳如此境况。
顾凌皓握了握拳头,松开后,眸子也变得清冷,“皇上,无论今个圣上要把谁许配给臣,臣的初衷不会改变。”
顾凌皓抬起头来,看着仍旧凝视着自己的皇帝,应声道,“臣先前是对蓝司农有些心思,臣不敢隐瞒,这也只是因为臣在第一次奉命去寻找皇陵的时候,受过蓝司农的恩惠。”
顾凌皓把蓝家几个孩子救过自己的过程给皇帝诉说了一番后,叹了口气,“臣这几年,对蓝司农的救命之恩还是怀着感激之情的,她慢慢地也长大了,臣听闻因了公子的缘故,在永业没人敢再娶小丫头,臣想着公子也就是对伊琳热情了些,从小丫头会永业后,一年都没有和伊琳有什么交集,臣觉得任由小丫头孤独终老,臣于心不忍,就想着那臣就放在身边也好,一来于臣有救命之恩,二来这小丫头也越发出挑,臣也算是知恩图报了。”
皇帝的眼眸深了一份,对着顾凌皓点了点头。
顾凌皓恭敬地继续道,“不过,随后公子又对蓝司农有了想法,也很是亲密,公子也向臣解释了,他是迫不得已才中断了和蓝司农的联系,明着告诉了臣,他喜欢着小丫头,小丫头有了自己的归属,有了真正喜欢她的人,臣也替她开心。不过就是京城有些风言风语,那是他们不了解情况,臣也只是面子上有些下不来,家人为臣鸣不平,那是臣没有像家里人详细地解释前因后果。”
顾凌皓故作轻松地勾起了笑意,对着皇帝说,“等臣有了真正倾心的女子,那时候臣一定带来请皇上赐婚,皇上可是答应过臣,等汗昊打下来了,由着臣自己挑选,圣上金口玉言,不能更改的。”
皇帝听了顾凌皓的一席话,起身亲自去扶起顾凌皓,欣慰地拍了拍顾凌皓的手,“哎,要说朕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