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回到府邸,昏迷着的药人已经清醒过来,大祭司的眸子阴沉地望着蜷作一团,躲在床榻最里边,警惕地看着自己的药人。
这些药人都是年轻貌美的女子,大祭司阴冷的眼眸不屑地望着女子,“本祭司把你们从死囚里带出来的时候,也算是暂时救了你们一命。在大祭司府你们好吃好喝的,生活的也很悠闲,怎么拿这种眼神看着本祭司呢?”
女子仍旧萎缩着身子,身子也开始明显的发抖,大祭司起身,撇下女子往房间外走去,在门外吩咐站在门口的几名年轻女子,“去给她好好地沐浴!”
几名年轻女子的眼眸也带着畏惧,战战兢兢地应着,“这就去,准备好了去请您。”
大祭司微微地点了点头后,闲庭漫步似的慢悠悠的走到自己的卧房,很是娴熟地打开暗门,入内后,随手把暗门关好。
大祭司坐在床榻边怜惜的凝视着床上清秀的女子,此女子大约20岁左右,皮肤白皙,嘴唇红润,一直处在安然入睡的状态。
大祭司不由自主地伸手去触碰女子的脸颊。
脸上充满了痛苦和哀伤。
大祭司对着女子喃喃自语,“快八年了,邀月,你等着为兄,你睡了八年了,也该醒了。”
大祭司的脸上难得有了浅浅的笑容,一直痴痴地凝视着沉睡的女子,轻轻地给女子掖着被子。突然,大祭司的眼眸深了一份,低头细细地看了眼女子身上的被子,手上也是一顿,面露恼怒地寒光。
大祭司起身,按了一下床榻正对面墙上的一块砖。另一个暗门开启,从里面走出一名曼妙的女子。
年轻貌美,不过眼神呆滞。
大祭司寒着脸问,“有谁来过了?”
女子一板一眼地回话,“回主人,一名年轻的男子,一袭白衣,极为俊美。”
大祭司转过身来,回到房间的书桌处,从桌上拿出一副画来,打开给女子看,“是他吗?”
云海的画像映入眼神呆滞,说话机械的女子眼里,女子点了点头,“是他。”
大祭司冷哼了声,“他做什么了?”
“四处看了看,在床榻处观察了一下邀月就离开了。”
大祭司的眸子越发狠绝,对着女子挥了挥手,女子就听话的继续待在只能容下一个身子大小的暗室里,从一个小窟窿里呆呆的注视着床榻前的一举一动。
大祭司重新走向床榻,有些无力的坐了下来,神伤地凝视着睡梦中的女子,好似在和女子谈心似的轻语,“看来为兄的计划要提前些了,纳兰云海一直窥视着这里,但他一定是发现了什么,才亲自来看个究竟的,不过你不用担心,为兄养药人皇帝都知道的,他能窥视到什么呢?邀月。”
大祭司低头吻了吻女子的唇,隐忍不住泪水,“计划有些变化,皇帝不愿意配合了,不过只需要七日后,也就由不得他了,你等着为兄,等为兄把蓝伊琳带到你的面前来,一切都结束了,等你醒了,我们就离开这里,为兄带你回家。”
大祭司站起身来,擦干了泪水,走出暗室后,重新来到药人沐浴的房间。
几位女子都迫不及待地小跑着出了房门。
**着身子的药人瑟瑟发抖,大祭司上前几步,走到女子面前,很是粗鲁地捏着女子的脸颊,逼迫女子张开了嘴,随意倒入女子口中一些粉色的粉末后,女子就撕心裂肺地开始在地上打滚。
一刻钟后,一只通体粉色的拳头大的虫子从女子的胸口挣裂而出。
女子也停止了痛苦的翻滚,瞪直了腿。心脏处留着粉色的血!
大祭司捡起这只粉色的虫子,放入准备好的**子里,往里倒入了一小**液体,又把女子的尸体扔进了沐浴的盆子里,向盆中撒下药剂,转身出了房间,吩咐门外战战兢兢地几名女子,“把洗澡水倒了吧!”
几名女子脸色煞白,大祭司也不再看向她们,端着小**子回到暗室,把小**子打开,那里面也只剩下粉色的液体。
大祭司小心翼翼地扶起邀月,喂入邀月的口中,邀月的嘴唇又鲜红了一分…。
大祭司的眉头这才舒展开来,温柔地望着怀中的人儿,轻轻地道,“过几日,你醒了,就不用喝这些不中用的东西了,邀月,蓝伊琳很聪明,八年前我们错过了她,不过没关系,现在的她更好,已经是一朵盛开的花朵了,等她和你在一起后,你一定会喜欢她的。”
原本大祭司的计划是天衣无缝的,大祭司一直在皇帝面前,潜移默化地说,伊琳和帝王星在一起如何如何好,原本大祭司觉得在皇帝眼中,皇帝图的不过是蓝伊琳的聪明才智,希望两人有一个更为聪慧的孩子。
大祭司在对伊琳肚子里的孩子做手脚的时候,是没有察觉到伊琳是假冒的,但在事成后,大祭司在伊琳的床前,触摸了假冒的伊琳后,敏锐地发现床上的“伊琳”没有自己窥视了那么多年的任何气息了,也就是在那时候,大祭司已经知道中计了。
不过大祭司的目的到底和皇帝不一样,在大祭司看来,蓝伊琳生下孩子后,只要保证皇帝还对蓝伊琳有企图,自己的目的就达到了,皇帝的阻力越大,蓝伊琳也不愿意入后宫,两人的分歧越大,大祭司越高兴。
不过伊琳改变了战略,是大祭司始料未及的,皇帝也因为伊琳的变化而奢望于伊琳逐渐接纳自己,大祭司想靠借命数来获得皇帝的支持,从来拐骗伊琳来大祭司府邸,已经没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