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初柔轻轻一笑:“姐姐不知,妹妹削瘦,所以才不显肚。”
婉翎蓉没怀过,自然不知道,一时有些尴尬,但还是带了几分好奇和渴望道:“妹妹,我能摸摸你的肚子吗?”
段初柔眸光明灭不定的看了她一眼,直接拉住她的手,覆在自己的肚子上:“姐姐摸摸。”
婉翎蓉眼一喜,便颤着手摸向她的肚子,等碰上了,才知道她的肚子确实有些四个月的迹象,已经有些微凸,是真实的触感,其实,她想摸她的肚子,一来只是德康太后想看看段初柔是不是真的怀孕,二来她确实是想摸摸。
“这肚子尖尖,没保是个皇子呢。”婉翎蓉将手收回,笑着说,可是心里还是难受,为什么她跟段初柔都是同时期进的王府,同时期成了他的妃子,甚至位份比她高,为什么自己就不能有一个。
段初柔但笑不语。
婉翎蓉只在昭纯宫待了会儿,便向德怡殿走去,可是令她奇怪的事,德怡殿这会儿怎么没人把守,而且还将门关死,她狐疑,踱步踏进内殿。
刚犯懒回来的秋荷看见向里面探头的婉翎蓉,当即吓了一跳,慌慌的走上前,轻咳一声,大声道:“奴婢参见贵妃娘娘。”
里面似有什么动静,没等婉翎蓉进去看明白,便被叫秋荷的宫婢打断,她有些不悦,知道这宫婢是德康的贴身婢女。
“贵妃娘娘可是来找太后的?”秋荷挽了抹笑,上前问道。
婉翎蓉点点头。
“请娘娘稍等,奴婢这就去通报太后娘娘。”秋荷说着,便向内殿走去。
“嗯……是蓉儿啊,让她进来吧。”德康的声音很快响起。婉翎蓉听了,扫了秋荷一眼,秋荷不知怎的,心莫名的咯噔一下。她踱步而入,环视四周,还是一样的宫殿,可是空气中漂浮的气味,怎么有种怪怪的感觉,再看德康,她斜卧在床上,金色纱帘落下,教人看不真切里面的内容。
“秋荷,赐座。”她懒懒吩咐,再看婉翎蓉,似笑非笑:“蓉儿,在看什么呢?”
“啊没,只觉得有些时日没来娘娘宫里,竟有些生疏。”婉翎蓉牵强的扯了抹笑。
“这几天前才来过呢。”德康掩嘴咯咯一笑。
“太后,臣妾按照你的吩咐去了昭纯宫一趟。”
德康闭眼挑眉:“有什么发现没有?”
婉翎蓉摇摇头:“倒是没什么觉得奇怪的地方,臣妾也摸了她的肚子,不像是装的。”
“那看来是哀家多疑了,蓉儿,辛苦你了。”德康的声音柔柔,只是仍旧隔着纱帘说话。
婉翎蓉虽感到奇怪,但也不好说什么。
“蓉儿,还有什么事吗?”德康明显下了逐客令,婉翎蓉再傻也听的出来,便起身行了礼,退下了。
婉翎蓉退下后,一只手从德康背后搂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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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梓从地上捡了树叉,漫无目的地走着,就是想散散心,刚刚那几个小孩被吓得不知去了哪里,看着树上硕果累累的果子,华梓忽而有些口馋,手脚也有也痒痒,她撸起袖子,将下裙往腰间一系,看着那颗大树,心里暗暗下了战书:本姑娘在八岁的时候就已经征服了你的同类,虽然没有你高,也没有你大,但都是树,也没有什么另类。
她想着,便两手紧抱着树,曲起脚,努力的往上爬,等爬到一半时,那些个小时的小孩儿不知从哪儿冒出来,她们个个仰头,看着正在“垂死挣扎”的华梓,一个个不免劝道:“姐姐,下来吧,好危险,你要吃果子我们给你摘。”
华梓爬到一半,顿顿,气喘吁吁,心里暗叹一声,不服老不行啊,想起自己八岁的时候……
“你们别给我嚷嚷,小心把人给我引来了遭殃的可是你们。”华梓暗暗“威胁”道,她所说的人自然是那些小孩儿的娘亲。
“你们看,那是什么?”
等华梓终于爬到一个中上的位置,挑了一个相对较牢固的树叉坐下时,小孩儿惊慌失措的声音吸引了她的注意。
只见,小孩儿们指的方向,是四五个士兵正追着一个大约十四五岁的女孩,那女孩一脸的惊恐,她的手紧拽着衣襟处,因为那里被人扯的破露,而身后的士兵,嘴上骂骂咧咧着,神情却是激动的很。
华梓蹙眉,她看明白了。
“姐姐,你在上面待好,千万不要露出脸来,知道吗?”几个小孩儿神情严肃道,让华梓不禁摇摇头,很快,他们掉头走了,去找人,可是却把她扔在这了,她苦笑一声,可是怪她做死,硬要逞能爬这树做甚。
很快,女孩儿的哭声越来越近,刺激着华梓的耳膜,她缩缩身子,尽量不被他们发现,右手摸向腰间,可是那里空空,她倏的睁大眼睛,她的香袋好像落在房间里了,有了这个认知,她不由得看向底下那个女孩,可是她没有香袋,没有那些毒药,她无能为力,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护好自己。
女孩凄厉的叫声几乎要震碎她的耳膜,士兵猥琐的话语让她听着像吃了苍蝇一样难受,她慌了捂住耳朵,她闭上眼,不敢看底下女孩儿绝望空洞的眼神。
时间像过了一个纪元这么长,底下的女孩儿没了声,只有几个士兵穿衣服的簌簌声,华梓睁开眼,鼓起勇气将眼神凝向底下,可看到的东西,让她不由惊呼出声,她急忙掩住唇,水眸很快凝了泪。
“谁?”穿好裤子的士兵警惕的看向四周,华梓赶紧将自己的身形掩护好,士兵的眼神本想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