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装老人闭着眼睛,伸手在信纸上轻轻抚去,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冯瑛笑道:“道长可是已经摸出来这信上的内容来了?”
道装老人点了点头,笑道:“这信上乃是一首诗。”
于剑波问道:“是一首什么诗呢?”
道装老人说道:“纵无汲引味清澄,冷浸寒空月一轮。凿处若教当要路,为君常济往来人。”
于剑波和冯瑛听了这诗,不免感到一丝疑惑,双双问道:“道长,您见多识广,这诗是什么意思呢?”
道装老人说道:“一般用诗传信都是用藏头或者藏尾,可是这首诗头尾都不成句,想必还有别的要意深藏其中。”
语音未绝,在花厅外的树后发出“哗哗”一响,道装老人非常警觉,对外喝道:“什么人?”
夏华上仙看着玉剑舞,用眼神示意道:“难道咱们被发现了。”
玉剑舞用手一摆,叫他不要作声,继续藏在暗处静静观瞧,忽然看到树后发出一阵冷笑,然后闪出一个疯癫怪人,此人身着浅灰破衣,足登草履,腰中横扣一道淡黄丝带,满身油泥,一头蓬松乱,手中持着一根竹杖,另一只手提着一个包袱,他看到道装老人、于剑秋和冯瑛一起跃出花厅,冷笑道:“你问是什么人,我倒要问你们要搞什么名堂,云虚道长是何等身份的人物,没想到也被请到拜剑山庄来帮你解惑,于庄主的面子不小啊,可是你偏偏瞧不上我这号疯人,是不是”。
于剑波一看来人,马上笑道:“原来是陈世兄,赶快里面请。”
这疯癫之人冷冷说道:“我这身破衣服怕是进不去你这高贵花厅吧,咱们还是庭院里面说吧。”
于剑波见他说话夹枪带棒,好像不怀好意,于是说道:“陈世兄说得哪里话,你乃是府上贵客,我怎敢怠慢?”
这疯癫之人说道:“我妹妹怎么样?你对她好不好?”
于剑波脸上忽然红了起来,眉头一皱,说道:“令妹很好,每日都锦衣玉食——”
“那就好,如果让我知道妹妹哪里不顺心,我肯定不会饶你。”
于剑波说道:“陈世兄来到府上,肯定不光是为了问问令妹好不好这么简单吧。”
这疯癫之人冷笑道:“于庄主脑筋果然活泛,我给你看一样东西,你可认得?”话音未落,只见他把包袱往地上一撇,这包袱自然打开,众人一看,里面确实一件红颜色的衣裙,于剑波一脸疑惑,问道:“这是何物?”
“何物?”这疯癫之人反问道:“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这身衣裙都是一个女子穿的,我问她来洛阳招谁,他说是来找你的。”
于剑波感到莫名其妙说道:“这倒地是什么样的女子呀,她说找我,难道我就得认识不成。”
“你不认识她,她怎么会说来找你呢?”这疯癫之人说道。
于剑波说道:“这话说得真是无理,嘴长在她的脸上,我又如何把控的了呢?”
这疯癫之人说道:“最好你是别在外面沾花惹草,如果让我知道你做了对不起妹妹的事情,我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就在此时,玉剑舞看到包袱里面的红色衣裙,她细细回想,忽然一惊,心道:“这不是无双的衣服么?难道无双遭到此人的毒手不成。”她已经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飞身一跃,来到庭院之中,拔出宝剑,向那疯癫之人一指,厉声问道:“这东西从哪里来的?”
众人万没有料到会突然飞出一个人来,正在迟疑之际,看到玉剑舞手中宝剑已经顶住在疯癫之人的喉咙。
这疯癫之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被剑尖顶住喉咙,不免感到一阵惊慌,连忙说道:“姑娘,咱们有话好说。”
云虚道长说道:“你是哪里来的小贼,还敢这么明目张胆的现身出来,真是活的不耐烦了,识相的赶紧放人,否则,休怪贫道取你性命。”
此时,夏华上仙从阴暗处跃到云虚道长近前,笑道:“恐怕能伤她性命的人还没出生呢。”
玉剑舞对那疯癫之人说道:“你快说,这红色衣裙就是谁的?她现在人在何处?”
那疯癫之人脑门顿时留下汗来,对玉剑舞说道:“我也不知道她是什么人,只是问她来洛阳做什么,她说是来洛阳找拜剑山庄的于庄主,我以为她是于庄主在外面的相好,就把她囚禁在山谷之中。”
玉剑舞心中一惊,连忙说道:“这衣服?”
那疯癫之人说道:“我把她囚禁在山谷之中,可是她却逃走了,只留下这身衣服,至于人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
玉剑舞听到穆无双还活着,才长长舒了一口气,可她转念一想,是不是她被我逼迫故意骗我这么说的呢,于是说道:“你带我去山谷囚禁那姑娘的地方看看?”
那疯癫之人说道:“我说得句句属实,不敢蒙骗你,你要去看,咱们何时启程,明早如何?”
玉剑舞说道:“现在咱们就去。”
此时,拜剑山庄的家丁门徒都听到庭院里有动静,于是从四面八方闻声赶来,众人举着火把,直把庭院照个透亮。
于剑波仔细看了一下玉剑舞和夏华上仙,这不是今日与夫人在街头相遇的那对情侣么,他不明这两人来意,于是说道:“你这贼丫头,究竟是何门何派,就敢在这拜剑山庄如此放肆。”
夏华上仙说道:“你管我们来自何门何派做什么,现在我们只要找到这个被囚禁的姑娘的下落。”
“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