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这样不知道羞耻,你怎么这样不知道脸红,你的心难道是铁做的,你的脸皮难道比墙还厚,怎么就不知道是自己错了呢,还在这里振振有词?”惜凡说道。
“你不是男人怎么会知道我,我们周家是淮南大户,淮南节度使的势力你也是有所了解,他缺军饷物资,首先想到的就是我们周家,这可能就是人怕出名猪怕壮的道理吧,但是这个事既然已经摊上就一定要解决,我看到家父每日为了筹集军饷,茶饭不思,眉头紧蹙,我作为家中独子,难道不该帮助父亲解决军饷的问题么,你不是男人,不知道男人的苦,男人的泪,在外面男人是山,是屹立不倒的一座丰碑,可是男人也需要理解和被爱,因为外界的屈辱没有地方去发泄,只能在内心之中去呻吟,去嚎叫,我有心和你谈谈,可是你又是什么态度,总是怀疑我把你的嫁妆换了钱,不错,我是换了,但是我没有因为自己享用,而是帮着父亲解决了难题,从孝来看,我做的没错,你既然已经嫁给了我,便要遵从三从四德,为何还要把这嫁妆看得比天还高,比地还大。我知道你为什么要自尽,你肯定因为这财报都被我换了钱,你觉得对不起你的父母,没有保全这些财务,可是你死得是不是太草率,你就这样和我分离了,永久的分离了,这种突如其来的打击真比死别还要难堪。我是那样爱你,可你那么狠心,就留下我一个人自己去了,你让我怎么办。”
惜凡看着周冲,眼睛里含着泪水,没有再说什么。
“惜凡,我只问你一句话,你老实告诉我,我爹娘是不是你杀的?”周冲质问道。
惜凡凄凉地朝四面望了一下,她觉得周围静寂寂没有声响,黑魆魆没有光明;只有周冲质问的话在她的头脑里盘旋,她镇定了一下情绪,说道:“是。”
周冲眼中的泪水“刷”的一下流了出来,哽咽着说道:“你好狠心啊,你的心肠究竟是什么做的,竟然会杀自己的公公婆婆,你究竟是不是人。”周冲觉得心好像被什么东西绞着,刺着,痛得厉害,他的眼睛就好像蒙了一层雨雾,他真想伸出双手掐死眼前的惜凡为父母报仇,但是理智还是战胜了冲动,他忍住了泪水,说道:“你来是不是也想杀我啊,你动手吧,我不会还手的,也不会求饶的。”话毕,周冲把眼睛一闭,摆出一副任她宰割的模样。
惜凡探出玉臂,向着周冲的心肺之处用力掏去,好似一下就要把他的心肺拽出来,玉剑舞这回可有经验了,她知道这一招肯定和杀杨隆演的招式一样,于是破窗而入,娇叱一声,拔出宝剑,在惜凡将要把手探如取心之际,挡开了惜凡的手臂,厉声说道:“你杀人还不够多么,你还要杀多少人才满意。”
周冲睁开眼睛一看,这不是穆无双的师父玉剑舞么,周冲说道:“多谢女侠出手相救,正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我劝你还是不要插手的好,这个世界最说不清道不明讲不了道理的就是夫妻之间的事,谁也管不了,包括你。”
玉剑舞说道:“我的确是管不了你们的家务事,可是杀人的事情却是再也不能发生,惜凡,你还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吧。”
惜凡瞅着玉剑舞,说道:“我想起你来了,你是那个和我长得很相似的女孩的师父。”
“说得没错,我就是她的师父,你能不能听我说几句话。”玉剑舞说道。
惜凡说道:“你要说什么,我可告诉你,你拦得住我一时,可拦不住我一世,我是一定要杀他的,这个主意不会改变,这个心意不会转移。”惜凡觉得忽然一阵悲哀压了过来,她忽然想起了过去的什么事情,忽然哭道:“无论什么事情,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如果你是我,就知道我的心意,幻唐灭亡,作为后裔谁能了解我们的心情,爹爹为了保护这些宝物,受尽千辛万苦,可是却被这个人拿去贱卖,当我在古董市场看到那些爹爹用命换来的宝物的时候,你可曾知道我的心情,当我知道这些宝物都是他低价卖出去的那一刻,我简直都要崩溃了,那一晚我哭了,我把头紧紧地压在被上,被褥被泪水弄湿了一滩,可哭有什么用,我一个弱女子能做什么,我觉得对不起爹爹的一片苦心,唯有以死相偿,来为自己赎罪。”
玉剑舞说道:“其实这些我都懂,我不是不能理解你的,说说我的事吧,我原本是苏州剑派玉儒轩的女儿,可是爹爹却被朝廷授意去杀天下第一剑客上官云龙,结果反被上官云龙所杀,当我知道这一切的时候,我的心都要碎了,作为女儿,爹爹好似高山,那种伟大是任何人也替代不了的,我们都寻找夫君,望夫成龙,能够像父亲那样伟岸,可是他却做了让你伤心的事,周冲为了给淮南节度使筹集军饷,想尽办法,最后无奈之下,贱卖了你的宝物,这足以让你伤心,其实我也很吃惊,他不但如此,为了筹集军饷,他还伙同悍匪绑架本城的土豪,做起了违法的事情,这些都是罪证,都该受到惩罚,但是惜凡,你听我说一句话,你我虽然是阴界和仙界中人,但是都没有权利擅自杀人,因为没有任何人赋予我们这个权利可以这样做,我们有武功,甚至有阴功和仙功,可以轻而易举的杀人于瞬间,但是有了武功只是有了这个能力而已,可有能力不一定非要这样去做呀,因此我不会允许你这样做,如果你真的觉得周冲做错了事,就把他所作错事都如数陈列,上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