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查在惊讶中恍然大悟,原来莫虞今天白天一直顺着她只是为了伪装,为了让她产生错觉!困在他的臂弯里,灼热的呼吸扑面而来,她用手推他的胸口,握起拳头捶他的肩膀,手指用力地揪扯他的衬衫,脑袋努力地朝后仰,却逃不开,头脑又开始发热了,脑中亮起一片白光,闭住眼睛,思维一片空白,血液沸腾,呼吸像开闸的洪水,她终于招架不住,急剧而热烈的呼吸迫使她张开嘴唇。
呼哧呼哧地喘着气,气息太热,鼻子正在超负荷运行中,用嘴唇协助呼吸,就像清晨在水面上浮头的鱼。查查感觉自己像被关在蒸笼里,热气化成了满脸的汗水,偏偏莫虞还在不停地加柴添火。
舌尖像鱼儿一样游泳,擦过贝齿,两条鱼儿卷在一起,翩翩起舞,陷入忘我的境界。
一场吻的盛宴,从抗拒,到承受,再到迷离,然后忘我。
查查的脸上变得汗涔涔的,汗珠奔流成小溪,顺着脸颊的圆润线条,流淌到颈项,再滑落进了衣领里,汗珠的脚步不愿停息,在像牛奶一样的皮肤上奔跑,在每一个地方都留下晶莹湿润的脚印。
查查的手指捧住莫虞的脸颊,眼睛闭着,眼睫毛轻轻颤动,此时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理智已经迷路了,她顺从着自己的心意,回应着他的亲吻。
莫虞的眼睛偶尔睁开,凝视她的表情,眼神深邃,像漆黑的夜空,夜空中划过流星。
“呼——”伴随着一声并不满足的长叹,莫虞用额头留恋地抵住查查的额头,鼻尖相触,嘴唇不得不离开了查查的嘴唇,因为某个地方正在起变化,他怕控制不住自己。身体里燃烧着火焰,如果他不及时地把这火焰扑灭,那么这火将会烧向查查。
张学友在《饿狼传说》里唱:“君子在扑火,声恰似此时的写照。
查查的眼睛依然闭着,脸颊像桃花的花瓣,红扑扑的,嘴唇像刚刚绽放的红玫瑰,新鲜美丽,红玫瑰的花瓣上点缀着露珠的晶莹。她听得见他的呼吸,他也听得见她的呼吸,因为两个人都在喘气。
“查查,你发现没?我们之间有感觉,互相吸引。第一次见面,我就发现了。”莫虞一边喘,一边说,声音染上了诱惑的气息。不等查查回答,他又低下头,覆上了查查的嘴唇,情不自禁,互相品尝,体会这无声的心动。
查查渐渐地回过神来,眼睛慢慢地睁开,一层清亮的水光氤氲在眼底,她看见了他的沉醉表情,也看清了自己,理智渐渐苏醒,她发觉自己的两条手臂正交叉地搭在莫虞的颈项上,恰似一个松松的拥抱,整个人都在莫虞的怀抱里,最让她惊讶的是,自己居然正在回应莫虞的亲吻,在深深地回应着,唇间的探索毫无保留。自己恰似一个醉酒的人,在发酒疯!真是疯狂!
理智促使她结束这场疯狂。她停止了唇间的回应,用无力的手把莫虞往外推,把脸转向右侧,想躲开他的唇。可是,他的唇仿佛带着火焰,恰似她的影子,如影随形,刚离开她的唇,又接着吻向她的脸,她的耳垂,她的颈项……火焰所到之处,在她的皮肤上燃烧出淡红的印记。
查查又开始头脑发热了,头脑里冒着大片大片的白光,理智又一次离开了她。
最后,是莫虞的理智把他和她从疯狂的悬崖边缘拉了回来。
不能再进一步了,莫虞提醒着自己。
他连忙帮她整理t恤,紧张得手指发颤,气息不稳。现在不是他把火引向她,而是查查本身就是火焰,她依偎在他的怀抱里,显得那么迷离、不清醒。
“查查,查查,查查……”莫虞的嘴唇紧贴着她的耳朵,声音微微嘶哑,低沉地唤着。
过了许久,查查才清醒过来,她感觉得到莫虞的暖暖气息在朝她的耳朵里吹,他的手心直接在她的后背和腰上抚摸,没有经过任何衣服的隔离。
查查紧紧地闭住眼睛,想一头撞死自己!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她居然稀里糊涂的。
她已经彻底清醒了,可是这一刻她不敢面对这样的自己。挣扎,再挣扎,她在内心里和自己作斗争,身体僵硬起来,一动不动,她甚至害怕莫虞知道她清醒了。她还没有想到对策。
她的眼珠转动着,大脑也急切地转动着,带着紧张,还有一点恐惧。眼前是黑暗的夜色,偏偏高冷的路灯就像嘲笑的眼睛,在车窗外嘲笑她。
她不想被路灯看见,她想把脸埋起来。这么一想,她就这么做了。
查查稍稍一动,莫虞就发现了,他更加抱紧了她,亲一亲她的耳朵,微笑地说:“查查,我已经是你男朋友了。”
我已经是你男朋友了,我已经是……这真是一种魔音,在查查的耳朵里回响着,让查查心烦意乱,她差点抓狂。
莫虞的衬衫扣子完全被解开了,查查把脸这么一埋,就直接贴在他的肩膀上,没有衣服的隔离,脸上的皮肤亲着肩膀上的皮肤,他的温度和心跳,她都能感觉到,而且感觉是那么清晰。这种清晰对她来说,就是一种折磨。可是,她暂时选择的逃避态度让她不敢乱动。她在想办法,可是办法在哪里呢?
欲哭无泪!麻烦到家了!
但是,查查的静止不动偏偏给了莫虞一种错误的暗示,他误以为查查是舍不得离开他的怀抱,就像他贪恋她一样,彼此留恋。他情不自禁,又开始亲吻她,从耳朵,到脸颊,到颈项,到肩膀……
查查终于忍无可忍了,两手用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