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武——”衙役们齐声喊道,同时不停的用手中的杀威棒撞击着地面。
叶三郎不禁感叹,曾几何时自己也是他们中的一员。
眼看时候差不多了,他再次狠狠的拍了一记惊堂木,大喊:“带人犯!”
不多时,刑正天便带着刘昭上得堂来,他双手一拱,禀报道:“御史大人!人犯刘昭带到!”
“哼!”一旁的刘昭一声冷哼。
“呔!人犯刘昭!见了本官为何不跪?!”叶三郎怒道。
刘昭蔑视的看了叶三郎一眼,道:“老夫堂堂朝廷从三品下的命官,地方上的大员,为何要跪你这正八品的黄毛小子?”
“呔!”叶三郎一声大喝,掏出了一块明晃晃的东西亮了亮,然后收了回去,叫道:“从现在起,你已经不是朝廷命官了,我将你贬为庶民!”
在叶三郎掏出那块牌子的同时,刘昭已经明白了过来,为什么司马陆永明会倒在他那边,为什么一个八品小官能控制他的府衙。
他倒头就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哼。”这次是叶三郎冷哼了一声。“如果不是皇上赐给我的金牌,想来还治不了你们这些贪官污吏。”
“好!”门外响起了阵阵热烈的掌声,刘昭不敢回头,他知道那些是扬州的百姓,刚才自己的马车从那边过来,就被扔了不少的菜叶,他自己也心知自己不受百姓喜欢。
“刘昭,你可知道我为何要抓你?”
“我不知。”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刘昭早把叶三郎的八辈子祖宗都骂了个遍,明明叶三郎拿了他的账本,还要在这装腔作势。
“就请御史大人早点下判决吧。”叶三郎身后的陆永明上前一步,说道,他深怕庆王的人前来捣乱。
“那好,刘昭,关于杀害长史李怀远的罪名,你可知罪?”叶三郎大声问道。
“什么?!”刘昭忽然抬头。竟然不是那个罪名?而仅仅是杀害李怀远?他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原来,他也不敢动庆王……也或许,是他想留自己的家人一命……不管怎么说,这都是在帮他,可这到底是为什么?
“我说,关于杀害长史李怀远的罪名,你可认罪?还是说要我请出人证物证?”
“不,不用了。”刘昭摇了摇头,他也知道叶三郎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人证物证。“我认罪,李长史是我杀的。”
“混蛋!”
“杀人凶手!”
“砍他的头!”
门外的喊声一浪接着一浪。
“肃静!”叶三郎狠狠的拍了一记惊堂木。
“陆司马,让他画押吧。”叶三郎朝陆永明点了点头。
随即,陆永明拿着早已写好的状子和印泥来到刘昭的面前,刘昭看也不看便接过印泥和状纸画了押。
陆永明接过状纸满意的点了点头,便回过身朝堂上走去。
就在这时,突然有什么东西破空而来,发出一声尖利的长啸。
可白凌峰的动作更快,只见他瞬间便发出一枚弩箭,与破空而来的那枚长箭双双击在一起,发出了一声金属交击的脆响,随即他便闪身追了出去。
门外的人们顿时陷入了恐慌之中,十分嘈杂。
叶三郎再次拍响了惊堂木,喝道:“刘昭本来是朝廷五品命官,他的生杀大权本官也无权做主,来人!将他押入大牢,等候皇上的处置。”
刑正天上前拱手道:“是。”
随后他便带人将刘昭押了下去。
此刻陆永明还惊魂未定,刚刚险些丧命让他吓了一跳,他好奇的问道:“叶御史,明明你有金牌在手,可以斩刘昭的立决,更可以收买扬州百姓的心,为何还要这般维护他。”
叶三郎轻叹了一声,说道:“我又何尝不想,可是这样日后便会成为一个巨大的把柄,同时皇上也会起疑,十分不妥。现在庆王也想除掉他,留着他日后说不定还有用。”
说完,他高高举起了惊堂木,狠狠一拍:“退堂!”
“威武——”
门外响起了阵阵的掌声,一浪接一浪,好久以后才停歇,叶三郎满意的笑了笑,这才是他想要的效果。
唐开元二十八年二月八日,监察御史叶三郎控制了扬州府衙,对刺史刘昭进行审讯,最后,以杀害刺史李怀远的罪名将其押下大牢,等候皇帝李隆基的处决。这件事震惊了江南一带,这已经是最近关于叶三郎最火的传闻,再加上前段时间孤身消灭水匪的事件,更是给这个朝廷新任的监察御史增添了几分传奇的色彩。
入夜,扬州的大街小巷,家家户户都在讨论着这位传奇般的御史,将他吹得神乎其神,可是,这位御史此时正在扬州府衙的大堂中同白凌峰激烈的讨论着。他刚刚将账本的事情全盘向白凌峰托出,深深的震撼了这位李隆基的带刀侍卫。
而府衙前,站哨的衙役发觉有两名年轻男子向这边靠近,便大喝了一声:“什么人?!”
其中一人上前说道:“我们是叶御史的部下,之前一直在城内忙活,刚刚才回来,劳烦小哥通报一声,我姓蔡,另外这位仁兄姓雷。”
对于叶三郎,这些衙役可是深深的崇拜着,他连忙点了点头,道:“请稍后片刻,我去禀报一声。”
堂内,叶三郎正和白凌峰讨论着,这衙役便敲了敲门,道:“御史大人,有一个姓蔡的人和一个姓雷的人,说是您的部下,正在府衙门外。”
“哦,你带他们进来吧。”
“是。”
白凌